“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吧?“那个声音又说话了,飘过隔间,是女性的声音,很关切。她敲了敲隔间的门。”我希望你不是聋子,因为那样我就只是在自言自语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说真的,你还好吗?”
我愣住了。我可以撒谎,也可以说“不,我很好”,因为我刚刚驱赶走了自己那部分病态的思维,它想让我在另一个世界里迷失几个小时。最安全的做法是保持沉默,假装我不存在。她耸耸肩,放弃,然后离开。
“我知道你在里面,“她说,”我可以看到你的鞋子在门下面。昨晚喝多了?让别人帮你挽起头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知道吗?”
我如何摆脱滑脱?我的思想背叛了我。在我躲开之前,我的思绪停留在眼睛传递给我的知识片段上,一些方程式控制着刚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的头突然一阵剧痛,我哽咽着,弯着腰,向马桶里吐了一串胆汁。我痛苦地抱怨着,感觉鼻子开始流血。
“是的,你百分之百不舒服,姑娘,“她说,”好吧,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她走进隔壁空着的隔间,爬上马桶,隔着隔板俯视着我。我尽可能地挺直身体,回瞪着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陷入深渊的瘟疫受害者。
是那个穿着皮夹克、笑容妩媚、眼睛漂亮的女孩。
“你到底在干……”,我试图开口,但声音沙哑,胃里又一阵恶心。我弯下腰,把胆汁吐进马桶,吐完又猛地直起身子,感觉鼻子里流出血来。我用手捂住脸。
“啊,天哪,看看你,“她不无善意地说道,”首先,我来帮你清理一下。”
她轻轻一跃,翻过马厩顶棚,然后在我面前跳了下来。
“我不——我不需要——我甚至不认识你。我后退了一步,摸索着打开了门闩,冲进洗手间,用大衣裹住自己,鼻血滴在了地砖上。
“我们可以轻松改变这一点,她说。她举起双手,露出刚才在外面对我露出的笑容,自信满满地直视我的眼睛。这让我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嘿,听着,我不会咬人的,除非你要求我这么做。我看到你走进来,心想:嘿,那女孩看起来有点狼狈,也许她需要帮助。说实话,你的确有点狼狈。如果你不需要帮助,那我就是约翰尼·卡什(美丽国乡村音乐歌手)。我不是刻薄或奇怪。团结,你知道吗?要互相照顾,“她耸耸肩。”外面那些人可能会跟踪你进来,发现你晕倒在厕所里。来,我帮你。”
我擦了擦鼻血,然后擤了擤,用嘴呼吸。
“我没有……”
“你没宿醉。我知道,我能看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见过你这种眼神。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心事,但,嘿。”
她伸出手。
她的微笑、眼神中的了然,或者仅仅是她太美了,我握住了她的手。
我太容易得手了。
“我叫安磊,安磊说道。
“我叫丛希,我喃喃自语道。
安磊没有食言。她扶着我疲惫的身体走到水槽边,帮我擦去鼻子下的干血和嘴唇上的呕吐物。她陪我等待流血停止,递给我纸巾,确保我身体前倾,以免血液流入喉咙,然后让我漱口。她倒了一杯水,让我慢慢喝完。她用手轻轻按着我的后背,那是一种陌生的温柔。她又弄湿了一块纸巾,让我擦脸,只是想让我好受些。
我无法开口说话,羞愧得连一句谢谢都说不出口。
“现在感觉好多了吧?“安磊在镜子里冲我微笑。我努力摇了摇头。”这么说,你没有宿醉,也不像吸毒者,但谁知道呢。你没有脸色发青,我猜你没有吸食莫莉(一种毒品)吧?”
我皱起了眉头。谁是莫莉?”
“摇头丸。E.派对毒品。你看起来不像派对女郎,但我不想妄加猜测,做个混蛋。”
“不,我不碰那些东西。我不吸毒。我根本不抽烟喝酒。”
我本以为她会露出轻佻的笑容,然后说一句老生常谈的话:“那你是怎么找乐子的?”她看起来就是那种会说这种话的人。
然而,安磊却将手掌放在我的额头上。这感觉是如此柔软、如此令人惊讶,又如此短暂。“是的,没有湿热到食物中毒的程度。”她后退一步,咬住下唇,双手摊开,做出思考状。
她比我高几英寸,身材更健美——虽然这并不难——而且看起来健康、强壮。她比镜中的我更充满活力。她和我差不多大,但看起来成熟得多,是个真正的成年人,而不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谢谢,“我说,”但我……我无法解释当时在做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的。谢谢你的帮助,但我……我该去把饭吃完。抱歉,我可能很臭,我知道。”
安磊用手指枪指着我,严肃而认真地点了点头。怀孕了,对吗?”
“什么?不!不,我甚至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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