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摸到了你的手,我说。我努力保持站立,双手撑在膝盖上,以保持身体平衡。
冯依琳皱起眉头。什么?那是你?”
我们彼此凝视着对方,就像魔术师和精神分裂症患者。
但我不是,对吗?我没有疯。
不再需要安全毯。
“我们……我们应该在我晕倒之前离开。”
我努力不去看从山脊上蠕动而来的、在雾气中向我们爬来的抽搐的、骨瘦如柴的形状。
“离开?“冯依琳的声音颤抖着。她深吸一口气,用背后的石柱支撑起身子。她的双腿不稳,重心都压在右腿上。”是的,你可以做到,对吗?你——”
雷声打断了我们。
一阵滚雷般的巨响震撼了大地,声音低沉而洪亮,震得我骨头都酥了。冯依琳双手捂住耳朵。我畏缩着,紧闭双眼。腐烂的杏色天空翻腾着,冒出气泡,云朵像海浪中的油花。雾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仿佛世界之皮要压垮他们。
冯依琳放下双手,我们俩一起看着天空。
“刚才没有这种情况,“她低声说道,”你能带我们出去吗?”
我张嘴想解释,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片模糊,边缘一片漆黑。我的膝盖一软,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去支撑身体,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了。
冯依琳向前扑倒,用腋窝接住了我。
她的左腿弯曲时发出痛苦的嘶鸣,我们双双跪倒在地,而不是脸朝下摔在岩石上。
我紧紧抓住她的肩膀,闭上眼睛,意识逐渐恢复,头部的疼痛感也随之减弱。当我身体下垂时,冯依琳竭尽全力扶住我,但她并不强壮。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松手了,我说道,有一种冲动想要解释,解释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就像我不好意思把她从这个荒郊野岭的地方救出来一样。“今天早上,当我感觉到你的手时,我不够坚强。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到这一点,我以为这一切都是疯狂的,我不认为这是真的。
“哦,我可能也不会救我自己。冯依琳的声音在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颤抖着。我退后一步,她张大嘴巴看着我。
“什么?怎么了?”
“你知道你眼睛周围在流血吗?”
我擦了擦脸。我的袖子被粘稠的深红色弄脏了。哈,这是新情况。”
冯依琳看着我,好像我疯了。其实我没有。至少现在没有。我麻木得无法对眼出血感到恐慌。身体再出现一个故障也不值得我关注。
我们必须离开。
我必须重新来过,从反面开始。
第二声雷鸣撕裂了天际,震得我们骨头发颤,大脑发晕。冯依琳强忍着尖叫,用手指抠我的上臂。腐烂的杏色云层向下隆起,就像倒置的海洋中的浪花,周围是不断扩大的漩涡。
“有东西知道我们在这里,“冯依琳说道。她朝雾气中的生物点了点头。它们现在距离我们不到40英尺,在雷声过后再次被冻住,紧抓地面。”它们当然知道。”
“没事,很好,这——不是真的?
冯依琳睁大眼睛盯着我。我们肯定不好。”
“是的,是的,我知道,我知道。”
“那就快行动,带我们离开这里,趁——
雷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愤怒的神明在怒吼。我们紧紧相拥,就像两只柔弱的小猿,被石头、金属和锋利的刀刃所包围。雷声滚滚,持续了十秒、二十秒,就在我以为永远不会停的时候,它开始减弱。
冯依琳没有抬头。她没有看到天空。
云层隆起,一条黑色的触手伸了过来。
距离,规模。像火车隧道一样粗。
我移开了视线。
“好了,好了。“当我脑海中浮现出”眼睛“的教训时,我感到恶心。”紧紧抓住我。我想我可以移动我们两个,我不知道,但这是——
“你觉得?天哪,你到底能不能?”
“我可以。我知道我可以。只是太痛了,而且……”
我还没说完这句话,世界就突然从背后把我们震得七荤八素。
雷声轰鸣,大地颤抖。冯依琳和我急忙寻找可以抓住的东西,在坑底滑来滑去,几乎要抱在一起。
巨大的黑色触手向我们冲来。被挤开的空气冲散了雾气,露出了周围的刀骨生物。它们蹲在地上,长爪插入岩石,后腿紧贴着石头,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它们像狗身上的跳蚤一样牢牢地吸附在地面上。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一直站在什么东西上面。
不管是什么,它正在挠它的背。
地面突然一阵晃动,我们都没来得及支撑身体。第一次晃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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