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江何破天荒的写完了所有带回家的作业,这种战绩放在他九年的求学时光中来看也是相当炸裂的。早上他刻意调了个闹钟早起了二十分钟,和阿姨打了声招呼说不吃早餐就蹿出了家门。换鞋时看到昨天被踩的新球鞋江何将其提起塞进了柜子里,眼不见为净。
到校门口他同样进便利店买了两份茶叶蛋,又挑了一瓶草莓牛奶和一瓶纯净水。牛奶给苏懿水给自己,学校的饮水机需要自己带杯子,江何不想天天背着个水杯跑来跑去,开学这几天都是在买水或可乐。到教室他没有直接将东西放在苏懿桌上,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他先在自己座位上写了张便利贴:别扔了,我买的。落款照样是江何。写完才满意地放到了苏懿那。又回来悠闲地吃掉了自己的茶叶蛋。他时不时就转头看向后门口,怕苏懿进来了他没看到。在这位哥不知道第十几次望向门口的时候,苏懿终于来了。
书包拉链上的小熊挂坠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的,天天跟着它主人风吹日晒也没有变得黑不溜秋。苏懿穿着和昨天蓝色文化衫同款的白色,裤子还是藏青色的棉质短裤,再加上白色的中长袜和帆布鞋,像一朵干净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茉莉花。她今天的头发没有高高扎起,而是松散地绑了个低马尾,平添一股温婉的气质。换个发型换个人,这句话果然不错。
苏懿愣在了自己桌前,因为她又看到了茶叶蛋和牛奶,走上前查看发现今天还多了张纸条。她扯下来看了几秒,视线转向江何,不成想江何也在看她。苏懿举起手中的纸条给江何看,一脸的疑惑与不解,眉毛都纠结地皱到了一块儿。江何朝桌上的早餐努努嘴,示意她吃,怕苏懿不自在然后就转过头不再看她了。苏懿没法,将茶叶蛋和牛奶放在陶陶桌上,准备将凳子先搬下来。一张纸随着搬凳子的动作落下来飘到了地上,苏懿蹲下捡起。画完的樟树映入她的眼中,同样闯进她眼中的还有江何工整的签名。就因为自己昨天随口问了一句,他就将画送给自己了?她又想起昨天江何肯定看见自己把茶叶蛋丢进了垃圾桶,不然怎么会专门写纸条提醒自己别扔了。她趴在桌上,有一点点愧疚,还有一点点尴尬。苏懿原本打算是想把东西还回去的,现在她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吃掉比较尽人意。放下书包苏懿先戳开牛奶紧接着剥起了茶叶蛋。细长白嫩的手剥起茶叶蛋来是一种视觉享受,起码偷瞄的江何是这样认为的。看她配着牛奶一口一口地慢慢吃完鸡蛋,江何终于心满意足地开始了早自习。
日复一日如机器般地学习是枯燥无味的,每天在家与学校之间两点一线的徘徊几乎就是高中生的全部生活。但循规蹈矩没有插曲的日子让节奏变得很快,转眼间距开学已经一月有余,十月初的天气有了点凉爽的感觉,有时一阵秋风刮过来能让人起一手臂的鸡皮疙瘩,但窗外的樟树依旧长青。一个月的时间对其他同学来说可能是少了刚开学的陌生客套,也形成了一些小团体和小联盟,对江何来说收获远远不止如此。他基本掌握了苏懿到学校的时间,到得早就是六点半到六点四十这一段,手里会拿着早餐,有时候是面包包子,但多数时候还是一个茶叶蛋。到得晚就在七点至七点过十分左右,手里不会带早餐。她不喜欢喝饮料,从来没见她桌上出现过除了水之外的液体。她喜欢吃冰激淋,午餐后总能见到她和同桌边吃边进教室,尤其偏爱蛋筒类的。喜欢运动并且身体素质很不错,体育课从没看见她像大部分女生一样坐着休息,不是在打羽毛球就是在打排球,跑操速度提上来之后女生都在抱怨时她好像跟得还挺轻松……还有很多她下意识的小习惯江何也记得清楚,比如她不喜欢食堂带水珠的筷子,吃饭前总是会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擦干,上课摸鱼的时候就撑着脑袋微微低头闭上眼睛,老师不仔细看从正面还真看不出来她在睡觉,但从侧面江何能看得很清楚。想到这些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对苏懿的了解竟然多了这么多。
苏懿的生活确实就如江何所了解的这样,在家吃早餐就晚点到教室,不在家吃就早点到。和同桌的关系很好,陶陶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爱和她分享。渐渐喜欢上跑操,跟在江河身后看着他修长挺立的背影并没有那么累。休息日会和妈妈一起做饭,这么多年母女之间的陌生感有所改善,也会坐地铁自己去图书馆看书,拿本书直接席地而坐在书架旁,一看就是一天。她慢慢适应与大城市的生活,与爸爸妈妈的生活,排斥的情绪已经烟消云散甚至生出一丝喜欢,但还是无比想念青木村无垠的土地,细细的田埂和漫天的晚霞。
十月中旬,高一年级将进行第一次月考,考前一天放学李林指挥着左边四列的同学把桌子搬到走廊上去,江何一听见搬桌子下意识看向苏懿,她抽屉里和桌上书都不少,此时已经在整理需要用到的课本和习题了。江何人坐在座位上,心已经跑过去帮苏懿搬桌子了。他想直接过去帮他搬,但苏懿坐后门肯定是第一个搬出去的,自己太直接肯定会被说闲话,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别人胡诌些什么,但是让苏懿尴尬不是他的初衷。江何脑子在飞速运转想着既能大方帮她搬桌子又不惹人胡说的万全之策,这边周启直接上手替苏懿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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