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个二等奖是没问题的。这么一搞有点不想给奖了。”
“为啥？”
“如此重要的课题报告都能被篡改，说明他组内管理混乱呀。科研不是靠一个人干起来的，而是一群人的事业。想要在科研上取得成就，怎么能没有团队的管理能力呢。”
“你说得对。”
“这个乔林的所作所为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必须严惩不贷。”
“他现在就敢篡改同学的课题报告，以后敢做什么，我都不敢想。”
“各位老师。”沉默许久的布吕宁厘清了思路，说，“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绝不能粗暴地下定论就是乔林篡改了报告。”
“哎哟，布吕宁老师要开始‘护犊子’咯。”
布吕宁吹胡子瞪眼道：“这是基于理性的思考，不是什么‘护犊子’！”
“是是是，老师您继续说。”
“人的一切行动都有其动机。请各位老师想一想，乔林要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戴勒不是说了吗，个人恩怨，报复呗。”
“那只是戴勒的片面之词，孤证难立。”
“这种事情确实不好下定论，可是戴勒组的原始研究资料、早期版本的课题报告，这些物证总能证明这个组确实有好好在做研究，没有那么些低级的错误。”
“是啊，只有啥也不懂的白痴在背着所有人知情者偷偷修改，才能犯下下如此大量、离谱的错误。”
“这个报告有多人共同参与，根本不会留下推出一个漏洞百出的最终版。”
戴勒在陈述结束之后，又让课题组的同学搬来了原始的研究资料，供老师们查证。这些资料与乔林收到的那一批十分相似，但在几十处关键地方被做了刻意的改动。
除此之外，呈给老师们的报告书也不止一个版本，而是在时间上“从前往后”、经过不同课题组成员修改的多个版本。
布吕宁来回翻着这些东西，心中愈发烦闷。他怎么也不愿相信这种恶性丑闻发生在了自己门下。
一生的名誉、未来的生源这些事情，他一个年逾百三的大法师不会去纠结，他只是感到心情糟糕。
但是，在完整的证据链条前，他不能感情用事、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叹了口气，布吕宁黯然离开了维布林根大礼堂。看样子，他只能去找他这个“深藏不露”的学生聊聊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