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出去！”
怒吼回荡在典雅的礼堂内。老师和学生们都被他吓到，随后齐齐地看乔林怎么反应。
乔林已有老师们极力刁难的心理准备，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被如此直接地驱逐。心中同时敲起了一万台退堂鼓，但乔林还是大着胆子说道：“请老师批评。”
“出去！”
两个字极其刺耳。
有女老师打圆场说：“瓦尔德老师，消消气，消消气，他不过是个新生……”
“新生？那我问你，这是什么东西？！”报告的复印本被狠狠摔在地上踩了几脚，“这是对学术的侮辱！对科学的践踏！这是因为他是新生就能原谅的吗？？？”
布吕宁皱着眉头发话道：“瓦尔德老师，这里是维布林根大礼堂，不要吵闹。”
看在布吕宁的面子上，这位瓦尔德老师才忿忿地坐下，敲着木桌说道：“难道维布林根大礼堂允许这样的东西进入吗？”
“这个课题组的负责人是谁？”
列昂·戴勒整了整衣角，起身说道：“是我，老师。”全场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你怎么回事，这报告……这东西太不像话。”
戴勒毫不慌乱地走到讲台上鞠躬道，“各位老师，非常抱歉。在这个乔林讲述报告的过程中，我们发现我们写定的报告被他恶意篡改了。”
“什么？恶意篡改？”
“这又是哪一出？”
戴勒的话炸了观众席的锅。戴勒手一挥，他的小弟们端着一批报告书向评议团的老师们分发。
“现在我们向各位老师分发的，就是我们在初赛时提交的原始版本报告书，请诸位审阅。”
“戴勒，什么叫我篡改了报告书？！”乔林不可置信地厉声问道，“报告书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写的！”
戴勒反唇相讥：“还不承认吗？你因为个人恩怨，受人指使，破坏我们的研究。不仅干扰实验，还篡改了报告书。幸好我们有留存多份存档的好习惯，初审前每个同学撰写的各个版本仍在我们手上。”
老师们快速地翻阅了“最初的一些版本”，发现确实没有那么多谬误。
戴勒乘胜追击：“各位老师，负责初赛的老师们也可以证明，当时交由他们审核的报告版本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
“不是的！整个报告自始至终都是我写的，我都是按照他们给的材料写的！”乔林手脚冰凉，急切地看向布吕宁，“布吕宁老师看到了，还发现了材料中的错误！”
“乔林！”布吕宁老师喝止了乔林，面色阴沉。
教师干涉是违反维布林根大赛规则的行为，不说出去还好，要是让别人知道、还把事情闹大了，当事者都不好过。
特别是，如果董事会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要求加强以后这方面的监管，那就相当于把以后所有参赛的师生都给得罪了。
“老师……”
“你先出去吧。我会考虑怎么处理你。”布吕宁的话语掷地有声。
老生们都吸了一口凉气。按照布吕宁的作风，乔林这小子看来是不会好过了。
退学？单单退个学都算是轻的了，搞不好，乔林以后都会是在学术圈代表“耻辱”的名字。
“听到布吕宁老师说的了吧？出去。”瓦尔德说。
其他老师和观众席上的学生们默不作声，但他们冷漠的表情都清楚地表达了他们的态度。
卡琳，早在乔林的报告进行到一半时就离开了。乔林当时还以为她是有什么要紧事而提前离场。
罗贝尔，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手足无措地坐着。
戴勒，他眼角的得意之情完全没有掩藏。要不是老师同学们都看着他这位“被构陷的受害者”，他恐怕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看现场的气氛，乔林知道此时硬刚不会是个好选择。
乔林向台下深深地鞠躬，愤然离开了这里。
见乔林离场，戴勒立刻说道：“十分抱歉为各位老师同学带来不便、耽误了各位的时间。现在请允许我重新为我们的课题作报告。”
“讲吧。”
重新听了一遍之后，老师们简短地问了几个问题，比赛便草草收场。
等到学生们都走了之后，评议团的老师们开始讨论各个课题组的评分，很快就聊到了戴勒组上。
“布吕宁老师，他真的是你的学生？”
“是。”
“我还以为你会护着他。”
“……”布吕宁沉默了。
“教了几十年书，陷害别人、盗取名誉的我见多了。但是像这个学生一样用玉石俱焚的方式试图破坏他人的成绩，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其实他们课题做的还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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