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
戴勒坐在华贵的沙发上,怀疑地扫视这人。他的穿着像是教士的教袍,只不过是全黑色的,而正经教堂里的教士穿白色教袍;脸部只露出个下巴和嘴,鼻子及以上的部分都被宽大的兜帽给遮盖住了。
怎么都不像是能够出现在上城区的可疑家伙。
“你能帮我翻盘?怎么翻?”
对方不卑不亢,坐在了戴勒面前的沙发上,从容地说道:“鄙人有一位远亲,他六岁的儿子打碎了邻居家的窗户。邻居拿着充足的证据来索赔,他儿子哭喊着不是他干的,但没有人相信他。他儿子转而用刀指向自己的脖子,说如果不相信他就自杀。邻居一看他儿子这么决绝,便怀疑其自己来,好言相劝,放弃了索赔。”
“切,搞得这么神神秘秘——你想让我像小孩一样撒泼打滚?”
“诚然,这就是撒泼打滚。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十分有效的招数。”
“这能对现在的局面有什么影响?只是让我的脸面丢的更多罢了!”
“您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怎么没有理解?不就是让我死不承认嘛。”
“你想想,我远亲的儿子做了什么?”
“别做这种无聊的比喻。法学院不是小孩子的游乐场,没有人会因为‘怜悯’我而放弃他们的利益。”
“他们可能不怜悯您,但一定有他们所怜悯、所珍视的对象,不是吗?”
“什么意思?”
“远亲的儿子跟我说,如果试图自杀没能让邻居放弃,他便准备把刀架在邻居家那刚出生的婴儿的脖子上。”
戴勒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个方案,您意下如何?”
“你真是个疯子!”戴勒怒骂道,“你以为这里是那些穷乡下吗?这里的人均环流强度高达200mol,连最不努力的学生都可以去小城市里当个霸主!我要是敢这么做,不到十分钟,连灰都剩不下!”
“您是在担心什么呢?打不过人质,还是打不过前来解救人质的力量?”
“两者都有。”
“您的顾虑合情合理。那么请容我再向您讲一个故事。”
“别讲故事了,直接说,我听得懂!我又不是白痴、笨蛋。”
“那一言以蔽之,同归于尽。向所有人宣告:如果人质敢反抗,或有人试图暴力解救人质,您就会和人质同归于尽,谁都别想让您单方面失败。”
“我可不想死……”
“您现在的状况,连死都不如,不是吗?”
戴勒很想否定,但是说不出口。他心里虽然对乔林恨得牙痒痒,每天都想除之而后快,尽管自己被他整到了这番地步,但自己贵为公子而乔林只是个屁民,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雪恨。
然而,在外人面前,戴勒怎么也没法说出“丢点脸面而已,无所谓”这种话来。原因还是双方之间地位差距悬殊,要是戴勒被平民欺负到失去了帝国法学院的学籍还一声不吭地苟活,估计要成为贵族圈子里好几百年的大笑话。
见戴勒犹豫,主教继续说道:“不过是一个平民而已,怎么能让他如此猖狂地践踏您作为贵族的尊严呢?”
“一个平民,本应该匍匐在您的身前,为能够侍奉您而感恩戴德……”
“他不过是一时的幸运,而幸运怎么能和您身上高贵的血脉相匹敌……”
戴勒在话语的诱导下越想越气,说道:“说说你具体准备怎么做吧,主教。”
“我们需要您接受一样东西。”
“‘接受’?”
“一个能大幅度提高您的法力环流强度、并足以达到‘同归于尽’效果的东西。”
“能大幅提高环流强度……是需要我吃掉,或说移植到我的身体里的?”
“您果然是个聪明人。”
“能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吗?”
“名字有很多,我们没有拿定一个统一的主意。我个人的话倾向于叫他‘火种’。”
“听着不像什么好东西。”
“我向您保证,它只有上述两种效果。”
“钱呢,你不可能单纯地来帮我。钱怎么算?”
见已得手,主教才抬头露出了他的面容。
那张脸无比苍白,要不是戴勒刚刚与他攀谈许久,戴勒还会以为这是个死人。鼻子、眼睛、眉毛各长各的,虽说不上丑,但确实是没有什么协调性。
“以后的事情,就由我的这位资深的信徒为您接洽了。”主教指了指接引他来面见戴勒的小弟,恭敬地退出房间,“告辞。”
戴勒回过味来,目光锁定在这个“忠诚”的小弟的双眼中,问道:“资深的信徒……你很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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