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不敢多说,赶紧出了门。她觉得嘉柔看穿了自己,那些有关嘉略的事儿,有关山顶的事儿,沈易氏很慌张,不由得走向祠堂。
嘉柔聪明,读得书也多,这令本就敏感的她,更加机警。她认为三爷的转变,一定有什么缘由,就提笔给嘉略书信,她不知如何开口和弟弟说自己的婚事,只是问他们在医馆好不好,三爷是不是经常去?眼下,也只能去跟弟弟打听些消息,以便推断出什么。但嘉柔更明白,无论三爷是出于何种目的要与自己完婚,她都不在乎。
聪明人的痛苦,就在于他们总是要依据事实,基于逻辑,去推断事情的本质。他们推导出事实的真相,但真相并不能帮他们回避什么,而是依然和其他人一样,要去承受真相带来的痛苦。这样一来,他们比常人承受了更多。如果傻一点,眼前发生什么就信什么,日子就轻松多了。
嘉略就是这样的傻人,否则,他早就把自己吓死了。
嘉略每天忙得顾不上吃喝,一边照顾病患,一边预防感染。
“表哥,我太累了。为什么那些脏活累活都是我们。那些呕吐物和排泄物,我真的不想弄了。”容川躺在床上,对嘉略说,快哭出来。。
“别哭!”嘉略本就心烦意乱,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阵仗,有几位医生总是指示他俩去做,自己都躲得远远的。
“特蕾莎护士长也不积极,都是美玉姐在做。”容川说。
“还有那个什么英国的欧文,葡萄牙的罗纳尔多,西班牙的阿隆索,都躲得远远的。”嘉略也跟着抱怨起来。
“倒是伯驾他们,真可以。”容川说。
“可以,咱们玩儿得好的这几个,都行,伯驾,艾克曼,马克斯,真是胆子大,我见着伯驾给那个病人吸痰来着,他太牲口了。”嘉略说。
“表哥,我们要做伯驾那样的医生么?”容川问。
“说实话,还是给马看病轻生。给人看病太费劲了。”嘉略用手按着头说。
二人聊了聊着睡着了,没多久,又被敲门声惊醒。
“起来帮忙,又来了两个病人。”伯驾把他俩叫起来。
幸亏没脱衣服,拔腿就走。
伯驾见两个孩子比自己走得更快,又无奈又欣慰。美国来的伯驾,指使不动别人,只有这俩孩子,能随叫随到。
嘉略和容川在走进医馆前,自觉地带好面罩,然后准确迅速地进入工作状态。
巴斯德,艾克曼和马克斯,都在急诊忙活着,两个孩子帮新进来的病人脱去外衣,换上病号服,脱下来的外衣交给美玉,美玉拿去烧毁。
巴斯德不解地问:“怎么只有一个护士?其他人呢。”
艾克曼说:“院长,现在是夜里,只有一个护士值夜班。”
巴斯德有点生气:“叫特蕾莎护士长过来。”
艾克曼说:“她请了病假。”
巴斯德惊觉地问:“什么病?发热么?”
艾克曼说:“不是,说是肚子疼。”
巴斯德对艾克曼说:“现在去把女校校长请来,马上。”
艾克曼见院长气急了,赶忙出去。不多会儿,校长站在急诊室里。
巴斯德对到访的校长说:“亲爱的维多利亚,您瞧瞧,没有一个护士。护士长也请病假了。”
维多利亚校长搓着手说:“对不起,院长,我马上去请特蕾莎。”
巴斯德拦住她,说:“选一个人做临时护士长吧,马上!”
美玉踩着这句话走进急诊室,直奔洗手台仔细洗手。
“美玉护士长,你来。”巴斯德说。
美玉不敢回头,等了半天,回身问:“您叫我?”
“美玉,特蕾莎护士长病了,这种关键时刻,得有人担着,就麻烦你先担起来。女校新来的学生,你找两个稳妥的,过来帮你。”
护士长的任命,都是由女校校长决定。美玉从人事关系上,隶属女校,不是医馆,她的月薪也是女校发放。但女校隶属医馆,所以巴斯德实际上是美玉上级的上级的上级。
美玉不敢答应什么,而是看向自己的校长。校长本就喜欢美玉,见她在这里认真努力地工作,也算是搬回了点面子,赶忙说:“其实早就准备提拔美玉了,这也是个时机。就听从院长吩咐,任命美玉为临时护士长吧。”
校长走向美玉,说:“明天一早去选两个合适的学生,跟着你。现在是危急时刻,大家都辛苦一些。我也过来帮忙。”
消息走得很快,女校很快就传开了,特蕾莎护士长自觉无趣,提出了提早回国的申请。女校校长也就顺水推舟,准了她的计划。这样,美玉就从临时护士长,可以做上了正式的护士长了。
这样的喜事,被美玉拒绝。她知道自己年级尚小,调度不了那些老资格的姐姐们;而且,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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