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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辞美玉提亲沈嘉柔 (4/7)

您教了我许多,特别是这次。若先生不嫌弃,我叫您一声大哥可好?”

京城小爷以自己的礼数,跟洋人示好。这还是来医馆之后,头一次敢用自己的规矩行事。

伯驾离家已有三年多,起初他以为能和医馆兄弟们玩儿到一起,可这里的人都很内敛,玩不起来。无奈,他只能自己跟自己逗闷子。嘉略来了以后,伯驾开心了不少。此刻借着酒劲,伯驾也激动起来:“嘉略,以后我们就是兄弟!”

庆功宴结束,伯驾带嘉略到自己房间,来个第二场。这是伯驾头一回独立与人畅饮,以往都是以沈家独子的身份,配合场面罢了。他努力模仿父亲的样子,觥筹交错,乐不可支。不觉间,乙醇侵袭了大脑,神经系统运作被严重干扰,意识已经不能控制语言行为,嘉略兴奋地搂着伯驾问:“大哥,百望山,还有这医馆,是不是有什么宝贝。”

伯驾眯着眼满脸通红。他把头磕在嘉略肩膀上,短着舌头说:

“百望山就是宝贝,医馆也是宝贝。”

嘉略说:“不是,我是说,这里头是不是埋着什么宝贝。”

伯驾说:“有,美玉!美玉就是宝贝。我真想带美玉回家,给我母亲看看。”说罢嘿嘿笑起来。

嘉略已经喝得稀里糊涂,已经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也听不清伯驾在说什么。他们同时起身去开新的酒,然后给对方斟满,碰杯后一饮而尽。

下丘脑和脑下垂体终于被乙醇影响,嘉略尿了裤子。他被下身湿冷的袍子弄得很不舒服,本想去脱,却倒在地上睡着了。伯驾看着躺在地上的嘉略,给他盖了一条毯子,然后一头栽进床里睡着了。

次日的早会,队伍里少了俩人,巴斯德很无奈地说:“真是温饱思淫欲。”

大部分医生没听懂这句高级的中文,他们互相询问是什么意思。

巴斯德说:“就是说生活条件好了,就怠慢了工作。”

艾克曼说:“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巴斯德看着队伍里的容川问:“嘉略呢?”

容川摇摇头,不说话。

巴斯德又看向马克斯,问:“伯驾呢?”

马克斯耸耸肩。人群里已经发出窃笑声,他们小声议论着为什么两人平日就交好,今日又一同消失,哎呀,医馆总算有了这样的绯闻!

巴斯德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如此一来,也只能敞开了说亮话。

他冲着艾克曼说:“艾克曼,你就做第一界稽查队队长。现在去找一下缺勤的两位医生。如果他们还算是医生的话!”

艾克曼早就习惯了所有麻烦事儿,得罪人的事儿基本都是他来干,也就自然地接受了任命,然后不经意地问:“院长,既然是队长,那我需要兵,一个就行。”

巴斯德头也不抬地说:“你自己选一个。”

嘉略不在,这事儿必然是落在队伍里最没分量的容川身上。容川倒是无所谓,反正锅总得有人背,坏人总得有人做,只要上级高兴,就行。

幸好嘉略和伯驾未同床共枕,证实了自己并非“龙阳之好”。容川打开门后,艾克曼看到他们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床上,瞬间有些小小的失望。对于这次单纯的酒后误事,艾克曼吩咐做好容川记录,向院长做了汇报。

院长是倒吸一口冷气,他心想,这要是出了事儿,那刚刚安稳下来的医馆,又得折腾一番。既然事情不大,那就简单处理,他以违反医馆规定“不可饮酒大醉”为由,处罚嘉略和伯驾到葡萄园剪枝。

伯驾和嘉略的酒还没完全性,迷迷瞪瞪被压到葡萄园。艾克曼觉得自己办的这趟公差,完全没有技术含量,也没戏剧冲突,他没精打采地念叨着:“剪下的枝木要碾碎再分洒在土壤中,给土壤增添腐殖质,以待夏天收获高质量的葡萄。那就开始干吧,兄弟们。”

其实,这工作很费体力,幸好嘉略和伯驾都长得结实,但一天下来,肩周、颈椎、手腕和手指,都酸痛得发颤。嘉略开玩笑说:“大哥,那些骨骼图不白画,我能想象现在是哪块关节和肌肉在肿胀。”

坐在葡萄架旁木桶上的伯驾低着头不言语,好一会儿他才仰起头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缓缓说道:“小时候,我常和姐姐一起折腾家里的葡萄架。”

“你也有个姐姐?”嘉略小心翼翼地接话,他看出伯驾有些失落。

“她喉咙疼,发高烧几天不退,当时我们在乡下的农场 ,请了个大夫。那人来了就开始放血,说是什么总统先生都用放血来治疗。大夫用了两种方法:一是水蛭吸血,把水蛭放在她的耳后和颈部。另一种是把斑蝥放在喉咙上,通过动物刺激皮肤,使喉部的皮肤局部出现一些血泡。她受了不少罪,可没有任何效果。然后,那个该死的大夫决定增大放血量,开始静脉放血。很快姐姐就开始昏昏欲睡,大夫说这是恢复健康的表现。

光静脉放血,就放了2次,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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