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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都是跟你学的呀表哥。”容川已经笑得说不出话。这几个月的挂号经历,为他日后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全科医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俩人打了一会儿,嘉略问:“你说,她们都来了月事没有?”
“谁?”容川还是憋着笑,故意问。
“你说谁?还有谁?”嘉略双拳左右出击打容川的大腿。
“哎呦哎呦,表哥下手轻一点啊。你是说那些女护士呗。”容川嚷嚷着。
嘉略觉得很不好意思,在床上翻了个跟头。然后跪在床上,把头埋进双腿里,说:“哎呀!”
容川接着笑:“表哥你是害羞么?”
嘉略猛地抬起头:“你笑什么?你敢说你没想过?”
“想过,想过。”容川笑着点头。
嘉略清了清喉咙,严肃下来,说:“田容川大夫,我是从医学角度考虑这个问题。”
容川也收起笑脸:“沈嘉略大夫,的确,我们应该多多关心女性患者,和为患病的女性。”说罢,容川被自己逗得倒在床上。
玩笑间,院子里传来玫瑰颂的歌声。嘉略和容川爬到窗台上,看着医生们脱下白大褂,换上黑袍子,站在玫瑰山下,手拉手唱着歌。
”今天什么日子?”嘉略问。
“西历6月15。”容川看着站在医馆门口和病人家属说话的伯驾。
“表哥你看,伯驾在那门口儿呢,不知他是没空参与,还是没被邀请。”
“为什么他们总是不带伯驾玩儿。这些欧洲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是和城里教堂一样的神父么?那伯驾又是什么人,他算是隐士么?”嘉略自言自语。
容川说:“我听说,所有欧洲来的都不能娶亲,所以他们一个个对美玉姐都视而不见的。但是美国的伯驾可以娶亲,所以他才对美玉姐那么好。”
嘉略说:“怪不得。我说除了伯驾之外的大夫们,都跟瞎了似的。”
容川听了这话,又嬉笑起来,问:“表哥,那,你瞎么?”
嘉略抿嘴笑着看向容川:“你呢?你瞎么?”
容川哈哈笑起来,捂着肚子说:“没有三叔,我就不瞎;有三叔在,我只能瞎!”
嘉略甩着手,使劲拍着床铺,笑得抽了筋,说:“哎呀,你这是选择性失明!”
容川也笑得抽筋,“哎呀不是,表哥,这叫突发性失明。是一想起三叔,便不得不“突发性失明”。”
“我也是!我也是!”嘉略已经给笑瘫在床上,“是一遇到三叔,便产生短暂性的视网膜分支动脉阻塞,导致失明。这是我们眼科的毛病。伯驾能治。”嘉略提到伯驾,小哥俩更是笑不可支了。
“三叔的毛病,伯驾治愈。这个安排,合情合理,实在是妙。”
“那病人姓名那里,应该写:美玉。”
小哥俩又是一次笑做一团。
“我听打扫的大娘说,伯驾在他们的道义上,和这些欧洲大陆的大夫们,虽说同宗同源,但也格格不入。”容川喘了口气,接着刚才的话题。
嘉略补充道:“幸亏伯驾在医术上是所有人看齐的模范。巴斯德院长已经让他管理和辅导几名医生助理,跟着他学眼科手术。看病的人太多,要尽快培养出可以主刀的大夫,以便每日看满一百人。”
容川羡慕地说道:“那表哥你就是那快培养出来的主刀大夫吧。”
嘉略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嘿嘿,应该是。”
二人闲聊着,天黑下来,他们准备睡下,却听艾克曼来敲门。
“孩子们,还得起来一趟。”
嘉略听出是艾克曼的声音,赶忙去开门。
“怎么了艾克曼先生?”嘉略问。
“哎,得麻烦你们到医馆外,还有点工作,得做。”
新的挂号规矩公布后,晚上十点开始,山脚下便开始排队,用不了多久就排满一百人。这一百人都是为了后天的号来排队的,他们摇着蒲扇,打着地铺,当是在山里纳凉。来晚了没排上的人只好回去再等一天。
艾克曼指着人群说:“得有人守夜。”
嘉略和容川咧着嘴说:“为什么又是我们?我们明天还得看诊呢。”
艾克曼赶忙摆摆手,说:“不,不,今天是特例。没想到我们发布了每日一百号的规矩,他们夜里就来了。明天我就安排护工来守夜。今天得难为你们来,明天你们可以睡上一整天。”
嘉略对艾克曼说:“我不想睡觉,我想给人看病。”
容川靠着嘉略说:“我不想挂号,我想给人看病。”
艾克曼抱着双臂,不知如何处理,三爷走了过来。
三爷说:“让孩子们回去,我来看着。”
艾克曼赶紧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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