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两得,这倒是一件左右都得利的政绩。“马上全力操办。”官员爽快地答应。
三天后,从天津拉过来二十名医学生。拉学生的车马,是三爷提供的。
医馆的大夫越来越多,宿舍楼住不下,年轻的大夫就两个人一间,护工四个人一间。食堂也不够用,只能轮着吃饭。
最火爆的场面是每周巴斯德的公开课。他总是会选择几个疑难杂症,请病人到讲台上站着或躺着,现身说法试地给大夫们和学生们讲解。公开课设在小教堂里,根本坐不下,大家就都站着听。有时,一节公开课会讲到半夜,大家也跟着站到半夜。就为了多听巴斯德说两句点睛之笔。他的课,的确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功效。
“我看山顶倒是不着急,山脚的相关设施得尽快扩建。您看看这些人,没地方放。”巴斯德对三爷说。
“我总算是知道为官者的难处了。医馆还是那个医馆,活儿还是那些活儿,可人一多,全变了。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些应付不来。”三爷点着头说。
“这些事儿倒还是其次,关键很多大夫我已经叫不上名字,管理不到位,出了医疗事故就麻烦了。”巴斯德说。
“您不是一直想按照法国的医疗研究所和德国的实验室,在中国弄一家医院和医学院?”
“准确的说,是一家医学院,配建一所附属医院。医疗活动和教学互为基础,互相补充。”巴斯德扬起嘴角,心情大好。这是他一直梦想的,在中国,建一所一流的医学院。
很快,管理大会在玫瑰山旁召开。
**台上,坐着九国医馆的先有成员,他们分别是:
法国医生路易· 巴斯德,法国医生吉恩· 马丁夏科,德国医生马克斯·桑格,德国医生罗伯特·科赫,荷兰医生艾克曼·克里斯丁,英国医生爱德华· 詹纳,比利时医生安德烈· 维萨里,奥地利医生安德雷亚斯· 维萨里,匈牙利医生伊格纳兹· 塞梅尔魏斯,美国医生彼得· 伯驾。
其他几个国家的医生属于小字辈,医术尚未成熟,坐在台下。
巴斯德宣布了医馆新的人事任用:
巴斯德人院长兼大内科主任,主管人事。
艾克曼任副院长,主管财务。
美国人伯驾任大外科主任,主管眼科,骨科,肿瘤科。
德国人马克斯任妇产科兼设备室主任。
比利时人安德烈任解破学教授,兼教导主任,管理助理、实习生和预科生教学,制定教学计划。
科赫任大呼吸科主任,主管伤寒等传染类疾病。
女校校长兼任护士长。
酿酒师里格拉任后勤主任,主管葡萄园、葡萄酒厂、医馆区域卫生和设施检修、食堂管理、宿舍楼管理等后勤事务。
林三爷,被授予医馆名誉院长,以顾问身份协助医馆应付当地官府事物。
其余的大夫们,论资排辈,分为主任医师,主治医师,住院总医师,第一主力助理住院医师,助理住院医师,实习医师六级。
嘉略和容川都在第六级:实习医师。他们要等上若干年,才能一步步熬上去。
简单的任命仪式过后,巴斯德宣布医馆从明日起重新营业。众人鼓掌庆贺。
巴斯德叫三爷私下说话,“哎,东交民巷又来人催我建疗养院。真是一群讨厌的家伙!”
三爷看着巴斯德,半晌才开口说,“院长,那您是怎么打算的?”
巴斯德叹了口气,耸耸肩,说:“我没什么主意,我能有什么主意,除了看病,我对这些事儿,都没注意,也不想有注意!我只能说拿不到山顶的地契。”巴斯德越说越生气。
听到地契一词,三爷只好装作没听懂,说:“院长,您有什么顾虑?”
巴斯德看了一眼三爷,说:“还记得前段日子,咱们说的那位瀛台的病人。”
三爷想了想,说:“嗯,那位病人尚且安好。”
巴斯德说:“所以,你我都是医生,我们只看病救人。可总有人假你我之手,要做点别的。”
三爷听出巴斯德话里有话。他不再言语,等着巴斯德继续往下说。
巴斯德说:“三爷,那日,我在窗口琢磨事儿,见一黑影儿,大半夜了,在院子里转。”
三爷心中一惊,但故作镇定地看着远处,说:“前阵子我上山顶去过一趟。”
巴斯德也听出三爷话里有话,他没想好如何接茬儿,便瞪大了眼睛说:“我竟然还没上去过。失职失职。”
“您忙,顾不上。”三爷笑着说。
“您这么一说,我是得上去看看。”巴斯德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就抬手捋胡子,边捋边点头。
“今天这是忙着筹备明天的复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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