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略紧跟着问。
三爷被嘉略的话,引得呵呵笑起来。他说:“哎,你和我一样,也不知道找的到底是什么?”三爷边笑,边拍自己大腿。
嘉略被三叔笑的莫名其妙,他没听懂三爷话里话外的意思。只好继续问:“三叔,那我们找的到底是什么?”
三爷看着单膝跪地的嘉略,俯身扶起他,说:“龙首,圆明园海晏堂的那枚龙首。”
嘉略紧紧抓住三爷的胳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重复道:“龙首?”
三爷用力攥住他的肩膀,那肩膀还没长肉,是薄薄的一把瘦骨头。“就在医馆里!”
“在医馆里?!”嘉略问。
“对!”三爷点头。
“三叔,龙首怎么会在医馆?!巴斯德院长是好人啊。”嘉略皱起眉头。
“与此无关!”三爷不知如何跟嘉略解释这其中千回百转的来龙去脉。
“嘉略,日后你若发现任何眉目,就。”三爷说到一半,不如如何继续下去。
“就怎么样?我要交给谁呢?”嘉略问。
三爷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嘉略和沉睡不醒的李公公,说:“一定得想办法让他醒过来,不然,找到龙首都都不知道要交给谁!”
嘉略不假思索地回复道:“三叔,让他醒过来,那可比找到龙首还难啊!”
三爷摇头摆手,说:“你们既然可以给病人插根管子,喂水喂食,就再想想办法,叫醒他!”
“他现在只能算是还有口气儿,拔了管子,人马上就没。”嘉略没考虑三爷的心情,实话实说着。
手足无措的三爷又一次陷入沉默,后面的任务如何完成?他们会不会对自己下手?自己是被这样打成重伤?还是被痛快地直接干掉?总之,自己还能活多久?他们是否还能找到龙首?找到了龙首交给谁?
他就这样眼都不眨地,坐了一宿。思前想后,他只推断出两种可能:要么是自己人为了拿箱宝贝要灭了几个办差事儿的口;要么是那一头儿的人要阻止他们找到龙首。
“你回去休息吧嘉略,我守着。”三爷边说边躺进为陪护家属准备的小床上。
夏末的百望山夜里有些凉,甚至得披上一层被子。三爷先是出透了一身汗,汗落了,就开始打哆嗦。天蒙蒙亮,美玉来查房,见三爷在那里打哆嗦,从隔壁病房拿来一条被子,披在他肩上。三爷抬眼看是美玉,紧绷的神经瞬松懈下来,他坐起来,一把拉住她,把自己的头埋进她的腰间,把眼泪摸到那白色的护理服上。
美玉说:“昨儿您没来找我,我就知道出事儿了。后半晌我到二楼好几趟,见你和院长,和嘉略一直说着什么,就没进来打扰。”
三爷把头使劲往美玉腰间钻,双臂紧紧抱着美玉。一言不发。
美玉接着说:“就打上回您让我留观那对夫妻,我这心里就一直吊着。”
三爷用了一把劲,把美玉抱得更紧,“我对不住你。”此时,三爷的泪印湿了美玉的白色护理服。他对自己在美玉面前的绷不住感到难为情,也为自己能在她面前毫无防备地释放感到安慰。此刻,三爷用崩塌的泪腺向自己证明,他是如此地深爱着美玉,这个能让自己放下所有防备的知心人。
美玉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在三爷坚定的拥抱下,不管曾经如何的不满,不管未来是如何的不确定,此刻的美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去原谅他。
“三爷,您这是哪儿的话。没有您对不住我,只有我对不住您。”美玉心疼地轻轻地说,生怕惊扰了她像孩子一样脆弱的爱人。
“求你别离开我。”这是美玉曾对三爷说过的话,今天从三爷的嘴里说了出来。
“不离开、不离开、不离开。我听到一句话,爱你的人终将不会离开你,即使她有一百个理由要离开,她也会找一个理由坚持下去。”这是伯驾对美玉说过的,美玉从听到的那一刻,便想讲给三爷听。她为今天能有这样的机缘说出来感到欣慰,也为那个更爱她的伯驾神伤。
他们二人就这么搂着好一会儿,天更亮了,阳光渐渐映射进来。三爷也终于从混沌中,清醒。他接过美玉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把脸,让自己活过来。
“三爷有什么好说不好说的,您随意。我左右都是陪着您的。”美玉由衷地说出这些暖心的话。
三爷站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人要能醒,我就能活。”
美玉眼含热泪抬头看着三爷,“那我就让他醒!”,她同时在心里对三爷默念:我是那样爱着你!
男女间的真情,才是真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能么?嘉略说他伤的很重。”三爷疑惑地问。
“我给他包扎的,他头骨比别人的厚一倍,挨了至少七下,换别人早就粉碎了,他这也只是裂开伤。内里的淤血散了,就能醒。”美玉很是严肃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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