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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三爷仗义寻嘉略2 (3/7)

他瞬间全身充血,嘴角也随着血液的上升扬起了笑。

“三爷,我说孩子在百望山吧。我们见孩子昏迷,就赶忙送过来的。”胖副手走到三爷跟前,叽里咕噜地说。三爷心里满是美玉,他盯着前方,根本没工夫搭理胖副手。胖副手顺着三爷的目光看过去,也被美玉深深地吸引,不由得唤出:“啊,玛利亚。”

此时,巴斯德院长从医馆旁的宿舍楼走过来,他惊讶地看着这几个互不相关的人,问:“怎么大家夜里来访?有失远迎,招待不周啊。”巴斯德的中文还不错,也能熟练运用一些成语。

“巴斯德院长,您来的正好。您说说这孩子是什么病。”胖副手拉着巴斯德的胳膊说。

巴斯德一向对西堂的两个意大利人没什么好印象,虽说不出什么具体事儿,但就是不喜欢。他本想质问胖副手为什么不明不白地把病人放下就走了,但看这架势,洋人们之间也得互相给个照应,于是,他很不情愿地说:“哦,那位病人是中暑。对了三爷,托您紧急送来的六一散就是给那位病人用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早说。”朱管家急扯白脸地问胖副手,他这几天东南西北地跑,真是累的一肚子气。

“这个,”胖副手犹豫了一下,说:“我们是怕误会,那孩子喝了西堂的泉水,就晕过去了。”

老朱听罢,身子往前冲,想要说什么,沈易氏狠狠摁住他,三爷也走过来摁住他的另一侧肩膀,耳语说:“我也喝了。跟真泉水没关系。”

沈易氏把老朱使劲外后拽,“先生,您不辞辛劳将孩子送到医馆,真是,大恩大德。”她俯首给胖副手道谢。

“夫人,您是讲道理的。我们的泉水没有问题,那马一直好好的,三爷也好好的,确实是中暑。”

“先生,我们感谢都来不及,怎么会埋怨,是泉水救了他的命啊。”沈易氏这句话说的漂亮,胖副手总算安了心。

“还是夫人通情达理。”胖副手向她深深鞠了一躬。

瞧瞧,你好我好的三言两语,便把干戈化为了玉帛。

“明儿我在全聚德设宴,给您二位陪个不是,今儿的事儿,还请二位海涵。”三爷稳步走到外交官跟前,缓缓地说。这沉稳低沉语调声线,让人无法拒绝。几位洋人赶紧笑着圆场,连声答应,他们彼此给对方下个台阶,因为谁都不想跟谁结下什么梁子。

沈易氏看着三爷,心想这位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同辈人,的确有他的迷人之处。感叹女儿嘉柔死心塌地的等他,实在有情可原。只是刚刚三爷和美玉的那一眼情深,又提醒着她,三爷迟迟不肯提亲的缘由,八成就在美玉身上。沈易氏烦躁地想,儿子的事儿刚过去,女儿的麻烦又来了,怎么这不顺心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不带歇脚的,老天爷至于这么费劲地让人心生敬畏么?阿弥陀佛,这日子怎么就没有一天安生呢。既然明天又有明天的愁,那就先把这口气吐出去再说吧。沈易氏长篇大论地感慨着。

百望山和西堂都松了口气,可通州大营还不知情,尊夫人吩咐回通州的阿贵跪在祠堂门口,准备着一命抵一命。沈宗福并不想追究什么,便让女儿嘉柔给阿贵送粥。

“阿贵叔,您喝点吧。”嘉柔让丫头把粥从托盘上端下来。

“小姐,我罪过大了。”阿贵低下头,端起粥,他真的饿了,也顾不上什么,呼噜呼噜喝起来,像是喝一碗壮行酒。

“弟弟不会有事儿的,他那么机灵。”嘉柔笃定这点,也不愿意阿贵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要这么个揽法,那谁还能活。

“嗯,有林家三爷帮忙,肯定能找着。”阿贵抹了一把嘴角,信心满满地说。

“三叔?”嘉柔惊讶地看着阿贵,提高了声调问。这句“三叔”在祠堂里飘了起来,空旷的祠堂响起了回声,嘉柔听着回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嘉柔很是不自在,好像自己的那点小春心,已经被剥开了摆在祖宗们面前一样。她紧张极了,只能低头收拾食盒,掩盖那种紧张。

嘉柔的春心并非无由而起,这样大户人家的姑娘,自小被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的教化着,深知女儿家应有的是什么模样。但嘉柔有个与众不同的母亲,就是那位带着孩子到百望山看病的沈易氏。沈易氏颇通西学,懂洋文看洋书,却从不在众人前显摆,也并不想把这一身所学传授给孩子们。她总觉得祖上吃了西学的亏,到这一辈儿上,不需要再倒什么法兰西寻找老姑奶奶,也便无需再往下传什么。嘉柔是个天生爱读书的,她翻出母亲的那些符号一样的洋书,追着她问东问西。沈易氏也觉得孩子喜欢,读起来倒也无妨。就这样,嘉柔懂了些西洋的文字。文字所传导出来的,自然是文化和思考逻辑。同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沈嘉柔,比同类的大家闺秀有了更多视野和见解,言谈举止也透着几许浓烈的与众不同。正是这与众不同,吸引了时常来此留宿的林三爷。

期初,林家三爷对尚年幼的嘉柔毫不在意,直到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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