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下来,照着山顶也照着医馆。
乔装成病人和家属夫妇俩,在美玉的安排下,住进医馆急诊室的北侧留观病房里,等着三爷招呼。为了腾出这间房,美玉把特意把已经在里面的病人挪到了二楼,那病人家属好一顿埋怨,说上来下去的不方便。美玉解释二楼通风好,也安静。那病人和家属才不情愿地腾了地方。
美玉时不时进北侧留观病房查看病人的情况,一板正经地询问两句。她一是要进行正常的工作,二是想偶遇三爷。
直到后半夜,医馆上下的医生和病患们全都睡下,三爷才从宿舍楼出来,进入医馆。谁知刚刚踩进医馆的第一步,一层大厅左侧急诊室的灯就亮了。三爷未作迟疑,过大厅右转,到留观室找夫妇俩。
急诊室传出急促的对话声,因为是夜里,走廊又空旷,什么动静都能传得很远,三爷在留观室听得一清二楚。
嘉略说:“怎么附近的大夫不给看么?”
嘉柔说:“看了,都说没办法。祖母疼得厉害,也只能折腾过来了。”
“疼了几天了?”嘉略的声音很是急促。
“三天。”嘉柔慌张地说。
“怎么才送过来?”嘉略问。
“先是忍了一日,又在城里的各处医馆折腾了一日,这是第三日,我们是午后出发的。一路颠簸也不敢走快了,走得慢,现在才到。”嘉柔说。
三爷心里哎呦一声:嘉柔来访,还带着祖母,这可如何是好,虽知老祖母一向多病,但也别在这个裉节上出事儿啊。他真是不顾上想老人家的病情,只烦恼着今晚的行动莫不是要取消了。
三爷小声对夫妇俩说:“麻烦了。”
老板问:“怎么了兄弟?”
“急诊有病人。”三爷说。
“那不是正好,他们看病,咱们拿龙首。互不耽误。”老板说。
“大哥,那应该是我们家的病人。”三爷皱起眉说。
老板一惊,怎么自己家人病了还这么稳坐泰山,老板张口便说:“那就别渗着了,赶紧去看看。”
“我要是没听错,那是我通州媳妇儿的声音。病的是媳妇儿的祖母。”三爷说。
“哦,是亲家的人病了,那也得赶紧去看看。大半夜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老板说 。
老板娘也插话道:“通州跑过来啊,那么远,你快去看看吧。”
老板说:“对,人命为大,我俩可以再留一天,明日夜里行事。”
三爷无奈地点点头,说:“只好如此。我先出去看看。”
急诊室门口,三爷瞧见穿着白大褂的嘉略正在给躺在病床上的老祖母按压腹部做 检查,嘴里问着这里疼不疼,那里疼不疼,祖母病痛,脾气也差,埋怨着孙子:“孙子,别按了,哪儿都疼。”
“老太太,沈大夫得问清楚,才能诊断出毛病不是。”说这话的是病床一侧白衣女护士,只见她温柔地握着病人的手,轻声安慰道。这个女护士,是三爷的美玉。
病床的另一侧,着亮蓝色旗袍的姑娘应和着美玉的劝慰,“对,祖母,嘉略给您检查检查,忍着点啊。”边说边拉着病人的手,轻轻拍着。这个姑娘,是三爷的嘉柔。她们一左一右站在祖母的床边,各有姿色,美不胜收。三爷脑子里飘过一句不该在这时飘过的话:“真的,都挺好。”
嘉略对美玉说:“美玉姐,去请马克斯吧。我怕是腹水。”
美玉急忙放开病人的手,答应道:“好。”说罢转身往外走。一出门就瞧见了三爷,她楞了一下,不打算停留,便径直与他擦肩而过时,三爷跟着她走了两步,到大厅无人处,三爷在她耳边说:“老太太病重,我不能不管,那事儿得明天办,那二人也得再待一天了。”
美玉抬眼看着三爷,说:“放心,那房间我单独留出来,明日若有新的病人,安排到其他屋。”说罢小跑着去医馆宿舍楼,叫马克斯出急诊手术。
三爷感激不尽,心里想着,真是没白相好一场。
美玉疾步去找马克斯,三爷也回身进了急诊室。开口问:“祖母怎么了这是。”
嘉柔和嘉略同时抬头看向门口,齐声叫了一声:“三叔。”
嘉略面露难色,但故作镇静,很平稳地说:“三叔,祖母的肚子里涨了水。到无大碍。”嘉略边说边看着祖母,安慰她。“祖母,没事儿啊,没事儿。”
嘉柔此时已不顾上三叔,只俯身帮祖母擦汗。
“哎呦,他三叔,你在就好,你在就好。”老太太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说。
三爷赶紧俯下身,拉着老太太的手,哄着说:“祖母,这儿可是全京城最好的医馆,什么病都能治好。容川都在这儿治好了。您放宽心,等会儿大夫就来了。”
“他们是不是要给我动刀啊,那得多疼啊。”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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