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边说:“你们继续。”
伯驾被兄弟这句玩笑话弄得心花怒放,来自第三方的确认让 伯驾无比舒畅。美玉快速抬手打断了伯驾伸过来准备再次抚摸自己脸的手。“别闹!”她轻轻地指责伯驾,又往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
伯驾看着美玉像花瓶一样的背影,如痴如醉。
这一整个下午,也不知怎么了,伯驾和美玉无数次的擦肩而过。美玉不好意思看他,总是低下头闪躲着什么;伯驾看出她的不安,就继续逗她,轻轻地吹起口哨。
同样不安的还有嘉略,他一直在想如何把退堂鼓打的理直气壮。因为对于尸体的恐惧,正随着太阳落山越发强烈起来。嘉略埋怨自己干嘛要逞能,即使三叔也未必敢秉烛验尸吧。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挨到了晚饭,众人谈笑风生地享受面包和菜汤,嘉略拿着勺子的手却总想哆嗦。他怕这窘像被发现,便时不时瞥一眼远处的伯驾,然后假笑着与他交换眼神。
百望山医馆的人不多,餐厅倒是不小。餐厅里并排摆放着两条长桌,每条长桌一侧10个座位,一共算下来,能容纳四十个人同时就餐。眼下,算上嘉略和容川,医馆的医生也不到二十个人。所以每次吃饭,都有不少空位。以前嘉略觉得餐厅人少清静,今天他却想人多点就好了,能把自己藏起来,说不定能逃过这一劫。
每个月总有那么一天,医生们要一起祈祷。平时他们都是各自吃完各自走,今天因为要一起去祈祷,就到点儿了一起起身。嘉略本想趁着大伙一块往外走的时候,偷偷溜掉,反正他坐在最外侧,也好溜。但医馆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能溜到哪儿去?之后还怎么在伯驾面前抬得起头?一大波医生从嘉略眼前走过,容川也凑热闹地跟了出去,餐厅里就剩下他和伯驾两个人。
伯驾甩了一个眼神给他,嘉略强颜欢笑地地跟着往外走。从宿舍餐厅到医馆总共也就一百步,嘉略借着月光一步步往前挪,每走近医馆一步,他的呼吸就更局促,心跳也更快。
伯驾早就走到医馆门口了,回头时发现嘉略还在后面磨蹭,看着他窘迫的样子,伯驾不由得笑起来。
“这是钥匙,你拿着开门。”伯驾等嘉略走进自己,轻描淡写地说。
嘉略下意识地接过钥匙,颤抖着声音问:“啊?我开门?”
伯驾刚要开口回答,宿舍方向有人大喊一声:“伯驾,过来祈祷。”
站在月光下的嘉略,先是被这喊声下了一跳,反应过来,就见伯驾往外走。
“不是,您干嘛去?”嘉略拉住伯驾问。
“他们叫我过去啊。”伯驾甩开嘉略的手。
“不是,您不能去啊。”嘉略苦着脸说。
“不是给你钥匙了么?”伯驾已经走出去几步。他第一次被邀请加入欧洲大陆组织的活动,这是他们对自己的 充分认可。所以他必须得去。
嘉略拿着钥匙,嘘声喊着:“回来!”
伯驾回头耸耸肩说:“他们从来不叫我,这可是第一次。我必须得去。要么你自己下去看看,或者改天我再带你去。如果你自己敢去,那就明天早上把钥匙还给我就行。”
“明天给你钥匙。”嘉略冷冷地说。
伯驾甩着手走了,他只顾着纳闷为啥这些欧洲大陆的同事们为什么会邀请自己,根本顾不得身后已经快尿裤子的嘉略。那个六神无主的嘉略,一个人戳在医馆门口,不知何去何从。
深秋的百望山已经很凉了,特别是夜里,那刺骨的湿让嘉略打了个哆嗦,也许是为了找个地方取暖,他的双腿不听使唤地往地下室跑去。就像那次容川被狗咬,嘉略想去救他,却跑向了反方向;这一次,嘉略又跑反了方向。
地下室,嘉略上演了一出一气呵成:他很是顺利地打开铁栅栏门上的锁,然后拿起走廊里的油灯照亮,往停尸房走。走到门口,一口气都不敢喘,一手端着油灯,另一手拿着钥匙,就这么摸着黑,竟准确又迅速地打开了标本间的门锁。
一连串的机械动作,使人顾不上周边的恐惧,但门缝开启后扑鼻而来的那股福尔马林,让嘉略一头仰了回去。手里的油灯差点被这一哆嗦摇灭了,嘉略嘟囔了一句:“我去!”然后赶紧用另外一只手捂上。
门锁碰撞发出叮咚声,回荡在地下室的走廊里。嘉略用手扶住门框,不让自己一头仰倒在地。看着油灯晃动出的暗影,他知道再耽误下去,最后那口勇气也没了。
他摸了一把头上的汗,一脚迈进停尸房,没敢抬眼四下张望,而是先找到房间里的油灯,用手里的火种引燃,整个房间瞬间明亮起来。随后,那具盖着白布的人体展现在眼前。嘉略定了神,尽量不去看它,而是顺着墙查找起来。
他并不清楚具体要找什么,只知道三爷来地下室,必然是停尸房这类地方。于是就毫无目的又格外坚定地,找起来。
谁知墙边第一个玻璃罐儿里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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