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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还没捂热的筹码消失了 (1/2)

往日气派的王府,现在已落寞得每个样子,自打赐婚圣旨下来后,她便遣散了绝大部分家仆,只留下两个守宅。

如今这大门紧闭着,也不知他们二人去了哪里。

南烛枝兴师动众地叫门,她轻轻来到一堵矮墙前,纵身一跃便已出现在墙头。

曾经,爹爹罚自己禁闭时,她没少翻这堵墙逃跑,几百遍了对步骤熟悉的很。

只可惜,现在人没了,记忆淡化了,墙依旧矗立着。

跳到院内,这里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光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南烛枝凭借着记忆,轻车熟路地向前摸索。

穿过长长的走廊,南烛枝来到自己未出嫁前的闺房,打开房间门灰尘呛得她直咳嗽,好在当初的摆设还保存完好。

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尘封的房间再次被照亮,分明才离开几天而已,桌子上便已堆积了厚厚的灰尘。

往日时光如洪水般涌入脑海,南烛枝眼前尽是曾经生活的点点滴滴,为避免太过触景生情,她赶紧拿上烛台离开。

院子里静悄悄的,南烛枝手中的蜡烛只能微微照亮小片区域,在这如墨的黑夜中,微弱的光源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

左拐右拐,穿过后花园,这里花草长势喜人,但欠修剪它们的枝条肆意抽出,逐渐扩大着属于自己的地盘。

终于来到摄政王的书房前,怀着沉重的心情,南烛枝推开门摸着黑,将书房的蜡烛尽数点亮。

这里被打扫得一成不染,南烛枝出嫁前特意交代过,就算是摄政王府炸了,也要保全这间书房。

桌子上,摄政王生前看的兵法还停留在那一页,木架上挂着的是他的常服。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南烛枝凑近衣裳,摸着衣裳冰凉的触感,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摄政王的影子。

“爹爹,女儿应该怎么办……”

坚韧不拔的外表被击碎,南烛枝也是个想要被父亲保护的小孩子。

“爹爹……爹爹,我的爹爹回不来了。”

南烛枝抱着衣服,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她哭得很伤心,哭得鼻涕横流,呜咽声宛如午夜来索命的厉鬼。

若是早知道那次分别是最后一面,南烛枝想,就算是豁出她这条命,也要阻止她爹爹奔赴战场。

“爹爹,你能来梦里看看我吗?孩儿好想你……枝枝想你了。”

烛光摇曳着,蜡烛被燃烧得还剩下一小截,南烛枝瘫坐在地上,眼泪都流干了了。

她目光呆滞,脸颊上干枯的泪痕无声地诉说着,南烛枝此时此刻是有多痛苦。

本来是想继续找点有用的线索,来之前她已做足了心理准备,不曾想自己还是走不出来。

“烛枝,故人已逝活着的人要好生活着,你如此这般,摄政王在天之灵,也会为你感到痛心。”

书房的们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竟然是许之初,此时的他已卸下那副沉重的盔甲,换上了件白色的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暗花。

“你怎么来了?”

南烛枝急忙擦干眼泪,她不想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任何人看,包括和她算得上是亲梅竹马的许之初。

“皇上提起的冥笔太奇怪了,我想来义父的书房看看,看能否再找到些关于冥笔的事。”

许之初的声音温文尔雅,若不是南烛枝对他知根知底,肯定会觉得对方是位文臣。

“现在局面动荡,所幸知道我们关系的人很少,宫宴和御书房,我才没有急着与你叙旧。”

经过许之初的解释,南烛枝总算知道,在皇宫他为何看上去冷冷的。

“我从边疆赶回来时,便听闻你被皇上赐婚了,林将军待你可好?”

许之初垂眸眼神黯淡,他很自责没能快点回京城,阻止赐婚的事。

“一点都不好,林疏影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我……”

南烛枝并没有隐瞒自己糟糕的婚事,因为她想利用此事,获得许之初更多帮助,从而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

“明日我便亲自拜访将军府,让林疏影好生待你。”

许之初很心疼南烛枝,他觉得皇上就是在乱点鸳鸯谱,但因为他的臣子,却是敢怒不敢言。

“不必了,你救得了我一时,救不了我一世,待冥笔的事结束后,我希望皇上能下旨,让我与林疏影和离。”

南烛枝语气淡淡的,似乎是不抱有任何希望,在战场常年摸爬滚打的许之初,对她深表同情。

他一拳砸在门框边,在内心责备自己没本事,曾经他受了摄政王那么多恩惠,可如今却连他的女儿都护不了。

“烛枝,我一定会辅佐你,彻底离开林疏影。”

许之初立下保证,只有如此,他内心的煎熬才能稍微有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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