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的黑苍山脉,我这么多年想要探查他的秘密,却发现不了。”
他多次提起县城西面的黑苍山脉,使得林九鱼联想起曹云的那份足智多谋,才情卓越,并非池中鱼儿的能耐。
莫非,曹云甘愿藏在青阳县,跟黑苍山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林九鱼没有深究问。
“别扯那么多废话了,说正事。”
吕安带着恳切的口吻说:“林大人,我老实交代,你能放过我家人吗?”
“怕且,这案子你也没有决定权吧?”
“哈哈,念在你昨晚赠送礼物的份上,我告诉你,一直以来跟我联络的人叫蓝先生!”
“自从六年前权力角逐的斗争中输给曹云后,自称蓝先生的家伙就找上了我。”
“我害死了曹云的发妻,是蓝先生保下我!”
“不然,你以为死了妻子的曹云,会放轻易放过我吗?”
“往后我就听了他的命令,一直丁忧装病在家,深居简出。”
“直到上个月,提供了长公主出嫁车队过境消息后,我才意识到不妥。”
“那时候隐隐感觉到不安,可我也没那个胆量去往如此严重的方向去想啊,怎么说也是大成的境内!”
“想不到啊,他们.....他们竟然把车队的人全杀了,还囚禁了长公主!”
“实在太胆大包天了,事发后我好几天没睡觉,吓得都快死了......”
他悲壮感动的抹了一把鼻涕。
林九鱼噙着冷笑,从袖袍中国掏出一本泛黄的,破烂的,随便装订的小簿子,扔到吕安面前。
“你知道吗?吴明死后,我把他的尸体送回家里。”
“他家老母亲给了我这东西。”
“吴明亲笔手书,把跟你接触过程,以及县衙内的大小事务,贪赃枉法,吃人血馒头的事儿,全部写了下来。”
“里面还有你们多次深夜的谈话,他受你的委托,也接触过了蓝先生。”
“不过,跟你的说辞有很大出入啊!”
“他说,你是一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野兽,一心想着要报复曹云,重新夺回权力。”
“前几年你确实得病了。”
“正因如此,卧病在床的你,更加怨恨曹云!”
“他提醒过你的,泄露长公主出嫁车队真实的行走路线,搞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
“你却当作没听到,事后还出谋划策,指使曹坚把本官抓起来,囚禁地牢。”
“也让吴明书写罪状,潦草的将本官定罪,推出去当个替死鬼!”
“狠毒的人,多黑的心,才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草菅人命,坑害别人!”
林九鱼长出一口浊气。
“死到临头,你还谎话连篇,百般抵赖!”
“三番五次地想蒙骗本官,吕安,你已无可救药!”
没错,真正藏在幕后的元凶,就是眼前的吕安!
吴明是自杀了,至少表明他还有羞耻心,懂得荣辱和国家大义。
死前做了安排,让其年迈母亲把记录的手稿,交给了林九鱼。
吕安却不知悔改,尽全力的辩驳,装模作样的试图蒙混过关。
两者比较,吕安才是丧失良知的黑心之人!
“该死的吴明,枉我对他百般信任,竟然背地里瞒着我记录......”
吕安恨得咬牙切齿,有种早背刺的背叛。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瞬间染红了地板。
他缓缓抬起头,裂开沾染鲜血的牙齿,阴森森地笑着说:“林大人,我也是为官多年了,诛首恶,乃约定俗成的规矩。”
“我死了,不会夷三族!”
李青山惊讶的抓起地上滚落的官帽,沿着边摸了一下,指尖沾染了些许白色的粉末。
面色巨变的骇然说:“大人,是断肠药粉!”
剧毒药物,断肠草研磨的粉末。
服用下去毒发迅速而猛烈,肠穿肚烂,无药可救。
林九鱼面部肌肉抖了抖,仍旧淡定无比道:“嗯,知道了。”
“吕老爷,我从没想过要将你夷三族。”
“怎么说你都对我有恩,在我落魄的时候,流浪街头,食不果腹,招进巡捕房谋得一份差事。”
“再生之恩不敢忘!”
“我只想你回头是岸,即便是死,将功赎罪也能落个身后好名声。”
“你......何苦呢?”
看到林九鱼情真意切的叹气感慨,吕安呆愣傻了。
他绝望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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