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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发急速射 (1/2)

硝烟尚未散尽的鹰嘴崖上,邓宇蹲在装甲车残骸前,指尖反复摩挲着那些泛着奇异纹路的钢板。

远处庆功宴的喧闹声穿过松林传来,倒衬得这片焦土愈发寂静。

他掏出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勾勒,钢笔画出的莱茵金属标志在泛黄纸页上张牙舞爪,显得格外醒目。

“这车装甲的镍铬合金含量至少15%。”

曾浩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军用水壶里的烧酒泼在装甲板上,腾起的白雾里泛着诡异的青蓝,“三九年鲁尔钢铁厂的货,比我们预估的提前了两年出现在华北战场。”

这句话让邓宇心中一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邓宇的钢笔尖在“1939”这个数字上洇出墨团,图纸空间在意识海里剧烈震荡,那张三号突击炮的蓝图正闪烁着警告性的红光。

80%精神力消耗意味着至少要昏睡三天,而现在他们连个安稳的栖身之所都没有,这让他感到一丝焦虑。

“老邓!”王铁锤的破锣嗓子惊飞了树梢的乌鸦,这个铁塔般的汉子扛着半扇装甲车门冲过来,“你要的替代钢材有眉目了!后山娘娘庙那口明朝铁钟,刘村长说能熔了!”

这个消息让邓宇眼前一亮。

当夜的山神庙灯火通明,十二名铁匠围着中央的土法炼钢炉,火光照得他们额头的汗珠如同滚动的铁水,场面异常热闹。

邓宇握着铁钳翻动通红的钟鼎残片,青铜与生铁在高温中交融出奇异的纹路。

“再加三铲木炭!”张铁匠抹着被烟熏红的眼睛吼道,“这老钟里头掺了锡,得把熔点压下来!”

李木匠带着徒弟们正在刨制枪托模具,忽然扔下刨子凑到邓宇跟前:“邓工,您说的那个枪管膛线......”

他在泥地上画出几道螺旋线,“用俺们雕花梨木的绞丝钻头成不成?”

邓宇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尝试。

凌晨时分,第一炉合金钢水浇进模具。

邓宇盯着怀表指针,在钢水将凝未凝时突然抄起铁钎:“快!现在刻膛线!”

二十几个工匠同时拉动缠绕着麻绳的木轮,铁钎在暗红的枪管坯料上犁出八条均匀的螺旋纹路,动作整齐划一。

三天后的试射场,陈排长端着新出炉的半自动步枪的手在发抖。

这杆融合了青铜钟、明朝铁和太行山硬木的怪物泛着青灰色冷光,枪托上还残留着半截“风调雨顺”的铭文。

“砰!”

“砰!砰!”

五发子弹在三百米外的杉树上凿出个规整的五瓣梅,震落的积雪扑簌簌盖住了弹孔,场面异常壮观。

整个山坳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融雪渗入枪管的声音,直到周师爷的算盘珠子突然崩断两颗,打破了这份宁静。

“成了!”王猎户的吼声惊起满山寒鸦,但邓宇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刚才退壳时那声细微的滞涩,像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头。

他蹲下身,磁石在滚烫的弹壳上画出不规则的轨迹,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曾浩不知从哪摸出个放大镜,对着枪机闭锁处照了半天:“老邓,这闭锁面的公差......”

“比设计值大了0.2毫米。”

邓宇的钢笔在图纸上画出个血红圆圈,“手工锻打的极限。”

他转头望向正在欢呼的工匠们,那些布满老茧的手掌还在为刚才的五连发颤抖,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山风卷着未燃尽的图纸掠过眼前,那张三号突击炮的蓝图在意识海里发出冷笑。

邓宇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克服这些困难,为战士们打造出更好的武器。

周师爷带着二十几个妇人,正将缴获的缝纫机拆解成细小的弹簧钢片,动作熟练而迅速。

王猎户蹲在磨盘前,用祖传的狼牙箭头当刻刀,在淬火后的钢片上雕出螺旋纹路。

“成了!”李木匠突然从木工坊窜出来,怀里抱着个榫卯结构的木匣,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您说的那个双排弹匣,用老樟木做导轨,松脂当润滑......”

他颤抖着将十发子弹压进弹匣,黄铜弹壳与木纹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动,声音清脆而悦耳。

第二次试射定在子夜。

陈排长扣动扳机的瞬间,月光在改良后的枪机上折射出流水般的光泽。

五发子弹在雪地上犁出笔直的沟壑,退壳窗抛出的弹壳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

“供弹还是卡壳!”张铁匠突然指着第五发子弹的变形弹壳叫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邓宇的钢笔在图纸上画出个血红箭头,直指弹匣底部的弧形托弹板:“榉木的弹性系数不够,换竹片!”

当第三炉钢水浇进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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