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怒吼震得我耳膜发烫，整栋教学楼都在黑雾里扭曲成獠牙形状。
林晓攥着我袖口的手突然松开，她嵌着选项C的掌心在排水管上擦出火星。
“小心！”
陈宇的虎牙撕开扑向光荣榜的乌鸦，羽毛混着玻璃渣溅到我脸上。
老者喷出的血雾正在空中拼出“莫”字，西装爆开的锁链却已缠住张悦的脚踝。
“接着！”
我把消防栓阀门甩给陈宇，染血的领带在锁链上勒出焦痕。
黑影胸口的404考号突然渗出蓝水，顺着张悦的钢丝发梢滴落成几何图形。
“坐标（3,4）！”张悦的尖叫刺破黑雾。
林晓整个人扑在排水管上，选项C的金属镶边割破她手掌。
鲜血渗进蓝水的刹那，我听见老者十年前考场录音突然加速播放。
“莫老师……第四题……”
黑影的肋骨发出试卷撕裂的脆响，三条锁链擦着我脖颈钉进墙面。
陈宇用光荣榜碎片割开第二条时，我看到他校服后背渗出血迹。
“顾惊羽！”
林晓突然把流血的手掌按在我肩上，排水管里蓝水倒灌进锁链破口。
黑影的咆哮声里混进粉笔折断的咔哒声，老者桃木剑上的铜钱正在拼出“邪”的第二笔。
“左边！”
张悦的钢丝缠住第三条锁链，陈宇却踉跄着撞到光荣榜边缘。
我看着他染血的虎牙磕在玻璃残片上，那半张泛黄试卷突然飘到黑影脚下。
“作文……我的老师……”
老者的血字完成最后一划的瞬间，所有锁链同时绷直。
陈宇抹了把嘴角的血沫要冲过来，黑影胸口却突然裂开考号黑洞。
“小心背后！”
林晓的警告和锁链破空声同时炸响。
我转身时只看见陈宇扑过来的影子，他染血的虎牙在黑暗里闪了一下。
陈宇的虎牙擦过我耳尖，他整个人重重撞在我肩上。
三根锁链刺穿他后背时，我甚至能看清校服纤维崩断的轨迹。
“顾惊羽，快找机会！”
血沫喷在我后颈，烫得像刚煮沸的朱砂。
他校徽卡在锁链缝隙里，金属边沿反射着老者快要完成的血字。
我喉咙里哽着半句脏话，指节把消防栓阀门攥出裂纹。
老者突然把铜钱剑抛过来。
剑柄撞进掌心的瞬间，我后槽牙咬破了舌尖。
铁锈味混着排水管倒灌的蓝水，张悦的钢丝在黑影肋骨间拼出坐标（3,4）。
林晓带血的掌心拍在阀门上，陈宇的虎牙正卡住第三条锁链。
“邪！”
老者最后那笔血字突然迸出金光。
铜钱剑震颤着捅进黑影胸口的考号黑洞，404三个数字炸成蓝色粉末。
林晓的尖叫混着玻璃碎裂声刺进耳膜，我看见陈宇的血正顺着锁链纹路逆流。
黑影开始坍缩成漩涡状黑雾。
“成功了！”张悦的钢丝缠住光荣榜残片，玻璃渣在她手背划出五道血痕。
林晓瘫坐在排水管旁，选项C的金属镶边还嵌在掌心血肉里。
黑影的肋骨突然发出试卷翻页声。
老者的桃木剑“咔”地断成两截。
本该消散的黑雾突然凝成尖锥，我后颈汗毛竖起的瞬间，黑影胸腔里爆发出沙哑的嗤笑。
“咔咔……你们以为……”
漩涡在排水管下方凭空出现，蓝光吞掉了最后一丝黑雾。
陈宇踉跄着要扑过去查看，被老者揪着领子甩到光荣榜后面。
林晓的校服裙摆被吸得猎猎作响，张悦的钢丝刚触到漩涡边缘就熔成铁水。
我攥着半截铜钱剑后退，剑柄上的红绳突然自燃。
老者的血字“邪”正在地板裂缝里褪色，而漩涡中心缓缓浮现出暗金色纹路——
那是半张数学试卷的压痕。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