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在砖墙上的后脑勺嗡嗡作响，整个地道突然像被抽打的陀螺般旋转起来。
陈宇的运动鞋在青苔上打滑，林晓的尖叫卡在数学公式炸裂的荧光里。
“扶住排水管！”我拽着林晓往墙角滚，她掌心的选择题选项正在皮下蠕动。
地砖接缝里涌出的锁链突然绷直，文言文注释的倒刺刮过我的小腿，带起三条血线。
黑影化作的教导主任张开嘴，涌出的不是声音而是浓稠的黑雾。
沾着粉笔灰的通风管发出防空警报般的嗡鸣，我们身后《五年高考》的书堆被黑雾绞成雪片。
“乾坤倒转！”老者甩出半截桃木剑，符纸却在离手瞬间自燃。
我的校服口袋突然发烫，摸出那张沾血的文言文试卷——第三题选项B正在渗出血珠。
黑暗风暴裹着粉笔灰扑到脸上时，我听见林晓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陈宇突然把我推到生锈的消防栓后面，他左肩立刻被锁链撕开道口子，血珠溅在墙面的立体几何图上，竟然烧出个焦黑的圆。
“东南角！”张悦的声音混在几百人念课文的声音里，她马尾辫散开缠住了两根锁链。
我踢开滚到脚边的圆柱体，发现是半截还在转动的地球仪——北纬30线正渗出蓝莹莹的液体。
黑影的西装领口突然伸出无数红笔，笔尖滴落的墨汁化作带钢爪的乌鸦。
老者罗盘崩飞的铜针扎进我手背，刺痛让我看清乌鸦翅膀上印着的校徽编号。
“它吃过考场怨气！”我扯下领带缠住流血的手掌，那些文言文锁链的倒刺突然开始背诵《出师表》。
陈宇抄起断裂的课桌腿砸向乌鸦群，木屑纷飞中亮起选择题的荧光选项。
林晓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掌心的血红选项已经嵌进皮肤：“选C！选C能打开……”她的话被乌鸦啄断，我反手用地球仪砸碎两只钢爪乌鸦，北纬30的蓝液沾到锁链上，突然腐蚀出焦糊味。
老者道袍袖口翻出铜钱剑，剑穗上的铃铛却发出收卷铃声。
黑影幻化的教导主任抬手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十年前的光荣榜——榜首的名字被血渍覆盖。
“顾惊羽！”陈宇突然用带血的运动服蒙住扑向林晓的乌鸦，“还记得体育仓库那次吗？”他染血的虎牙在黑暗里白得刺眼，那年我们被困在器材室，是他拆了跳高垫做成缓冲斜坡。
铜钱剑刺穿黑影胸膛的瞬间，老者突然瞪大双眼。
他的道冠被劲风掀飞，露出头顶的条形码胎记，嘴唇颤抖着对准黑影心口的位置：“莫——”
老者喉咙里迸出的音节刺穿黑雾。
黑影西装领口的红钢笔突然折断，墨汁在半空凝成莫邪两个篆字。
我后颈汗毛炸起。
那张沾血的文言文试卷在掌心发烫，十年前光荣榜上的血渍突然在视网膜上重影——被覆盖的榜首名字分明是莫邪。
北纬30度！我扯下被腐蚀的锁链甩向张悦，用地球仪的液体缠住它！陈宇染血的运动鞋碾碎两只乌鸦，抓起半截地球仪砸向东南角的消防栓。
蓝液喷溅在桃木剑上，老者头顶的条形码胎记突然渗出血珠。
张悦散开的马尾缠住三根锁链，发梢沾到蓝液瞬间变成钢丝：惊羽！她将锁链甩成绞索套住黑影。
陈宇用课桌腿撬开排水管盖板，锈水里浮起密密麻麻的校徽编号。
黑影的眼镜片裂开蛛网纹，镜框里钻出带钢爪的乌鸦。
林晓突然把嵌着选项C的手掌按在我背上，皮肤下蠕动的选择题变成钥匙形状。
老者的铜钱剑穗铃铛疯狂震动，收卷铃声里混着防空警报的嗡鸣。
陈宇！
砸了光荣榜！我拽着林晓扑向裂开的地砖。
北纬30度的蓝液顺着排水管倒灌，腐蚀得锁链滋滋作响。
张悦的钢丝发梢缠住黑影左脚，那些背诵《出师表》的倒刺突然卡壳。
黑影发出类似粉笔划黑板的尖啸。
浓雾里伸出二十只红钢笔，笔尖滴落的墨汁化作带钢爪的乌鸦群。
老者的道袍被劲风撕开，露出后背纹着的考场座位图——莫邪的名字正压在404考号上。
体育仓库！我撞开扑向林晓的乌鸦，染血的领带缠住消防栓阀门。
陈宇染血的虎牙咬开光荣榜玻璃，十年积灰里突然露出半张泛黄的试卷——作文题《我的老师》末尾，血手印按着莫邪的教师编号。
黑影的西装突然爆开纽扣，无数锁链从肋骨间喷射而出。
老者将桃木剑插进自己流血的条形码胎记，铜钱剑穗突然播放起十年前考场录音：莫老师...这道题
黑暗像被惊动的马蜂窝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