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蜷缩在后备箱暗格里，鼻尖萦绕着浓重的汽油味。周野的脚步声在水泥地面上拖出刺耳的摩擦声，她听见金属碰撞的脆响——是他从货架上抽出了那根染血的扳手。
“王胖子，你倒是会挑时候。”周野的声音带着笑，却冷得像冰，“怎么，上次的教训不够？”
秃顶教练的喘息声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周野，你别太嚣张！那丫头的事我已经告诉老板了，你以为你还能护她多久？”
林小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后备箱的缝隙透进一丝光亮，她看见周野的右手在身侧握紧，指节泛白。
“护她？”周野突然笑了，笑声在地下室回荡，“我是在护你们这群垃圾的命。”
重物撞击的闷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林小满听见秃顶教练的惨叫，然后是周野漫不经心的声音：“这一下，是替她讨的利息。”
又是一声闷响。
“这一下，是本金。”
当第三声响起时，林小满再也忍不住，推开暗格爬了出来。眼前的场景让她倒吸一口冷气——秃顶教练瘫在血泊中，周野的扳手抵在他太阳穴上，脸上溅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回去。”周野头也不回地命令，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狠厉。
林小满没动。她看着周野的后背，那件黑色T恤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着他精瘦的腰线。她的目光落在他后腰的文身上，荆棘缠绕的方向盘下，“满”字还在渗着血珠——是刚刚刻上去的。
“我说，回去。”周野的声音更冷了。
林小满却径直走到他身边，握住他持扳手的手腕。周野的肌肉瞬间绷紧，她能感觉到他皮肤下奔涌的暴戾。
“够了。”她轻声说，指尖抚过他手背凸起的青筋，“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周野的呼吸一滞。他低头看她，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下一秒，他猛地将她按在墙上，扳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我不是什么好人，林小满。”
“我知道。”她仰头直视他的眼睛，指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可我还是来了。”
周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林小满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震得她胸口发麻。
“你会后悔的。”他低声警告，却收紧了手臂。
“那就让我后悔。”她踮起脚尖，唇几乎贴上他的。
周野的理智在那一刻崩断。他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暴戾，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林小满的背抵着冰冷的墙壁，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她忍不住颤抖。
“周野...”她在他唇间呢喃，手指插进他汗湿的发间。
“闭嘴。”他咬住她的下唇，声音含糊不清，“专心点。”
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周野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下滑，指尖挑开她牛仔裤的纽扣。林小满的呼吸一滞，却没有推开他。
就在这时，警报器再次尖啸。周野猛地松开她，转身时眼神已经恢复清明。他捡起地上的扳手，语气冷硬：“上车。”
林小满还没从刚才的激情中回过神，就被他塞进副驾驶。周野发动引擎，改装车的轰鸣声震得她耳膜发痛。
“系好安全带。”他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接下来，可能会有点刺激。”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林小满紧紧抓住扶手，看着后视镜里追来的几辆黑色轿车，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周野...”
“别怕。”他勾唇一笑，眼底闪着疯狂的光，“我教你玩点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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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