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再次来见海清,仿佛无视了先前的告诫,他的到来,让海清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这般的鲁莽与不顾礼数,在海清看来,简直是愚蠢至极!
面对朱棣那急不可耐的询问,海清的脸色愈发沉郁。
朱棣却浑然未觉,依旧滔滔不绝,满心期待着那个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公公?”朱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朱玺真的没有受到父皇的责罚吗?您快告诉我!”
海清终于冷冷地回应,声音如刺骨而冰冷:“他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这句话让朱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甘。
朱玺,那个在他眼中一无是处的废物,竟然能如此轻易地逃脱父皇的责难?
朱棣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失控,他的脸色在惊愕、愤怒、嫉妒与不甘之间快速转换,复杂而多变。
他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在质问海清:“怎么可能!朱玺都做了那样荒唐的事了,父皇怎么可能不生气?”
“公公,您不是说一切有您吗?为什么朱玺还能安然无恙?!”
海清望着眼前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皇子,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寒意:“怎么?殿下这是在质疑老奴的能力,还是在责怪老奴的决定?”
这句话如同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了朱棣心中的焦躁与愤怒。
朱棣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敛心神,恭敬地行礼。
“公公息怒,我方才一时情急,言语多有冒犯,实无怪罪老师之意。”
他心中暗自懊悔,深知在这权力斗争中,自己的一言一行都需谨慎。
海清见状,脸色稍霁,他缓缓举起酒杯,轻抿一口,似是在品味酒中的深意,又似是在斟酌言辞。
“殿下,今日早朝之事,陛下之举确实令人费解。朱玺之行虽荒唐至极,但陛下却未加责罚,其中必有深意。”
“不过,以朱玺之才德,即便有陛下庇护,亦难成大器,公子无需过分忧虑。”
言罢,海清目光如炬,直视朱棣,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至于殿下擅自来访,本官已多次提醒,公子何故置若罔闻?陛下之意,欲使我们保持距离,殿下岂可不顾大局,任性妄为?”
朱棣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面上却露出了几分释然之色。
“我以为,来此处不过小事一桩,何至于如此紧张?况且,我此行极为隐秘,避开了所有耳目,定不会有人知晓。”
朱棣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盲目的自信,仿佛自己真的能够瞒天过海。
然而,这样的自信在海清眼中却显得如此可笑而愚蠢。
海清猛地站起身,他紧盯着朱棣,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殿下太过天真了!”
“陛下之意,岂是你我所能揣度?殿下以为自己行事隐秘,却不知这皇宫之中,处处皆是耳目。”
“今日之事,若被有心人得知,你我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时间,海清胸中怒火中烧,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半晌未能吐出一个字来。
他深知这皇城之内,每一砖一瓦都渗透着权力的气息,每一丝动静都逃不过锦衣卫那如鹰隼般的目光。
朱棣如此明目张胆地违背圣意,私自踏入自己的住处,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其后果之严重,不言而喻。
海清心中五味杂陈,既为朱棣的愚蠢感到愤怒,又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无奈。
这条路一旦踏上,便无回头之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哪怕前路布满荆棘。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转身对朱棣投去一道冰冷的目光,声音低沉。
“殿下,请听我一言。从今往后,你我之间,若无万不得已之事,切莫再相见。否则,不仅你我情分将尽,更恐累及老奴身家性命。”
“此刻,你且饮下这杯酒,速速回府去吧。”
朱棣闻言,面色一僵,似是想说什么,却又被海清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所震慑,最终只能默默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他带着满腹的疑惑,悄然离开。
望着朱棣离去的背影,海清缓缓步入阴影之中,神色愈发凝重。
近来,皇城之内风起云涌,陛下的行事愈发让人捉摸不透,朝臣们人人自危,仿佛预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昨夜之事,更是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心中暗想,这皇城之内,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竟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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