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数据海洋中。每一个数据包都像是一颗闪烁的星星，而她已经能够读懂它们蕴含的信息。量子计算机的运算能力让她能够同时处理数以亿计的信息流，这种感觉既令人兴奋又令人恐惧。
她看到了实验室外的情况。警方已经包围了整栋大楼，闪烁的警灯在夜色中格外刺眼。通过监控摄像头，她看到母亲正在警戒线外焦急地等待，脸上写满了担忧。
妈妈......林楚下意识地想要呼唤，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发声的能力。她这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能够拥抱母亲的普通女孩了。
突然，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意识。那是零的记忆片段：十年前的一个深夜，实验室里发生了一场意外。一个年轻的研究员在调试程序时突然倒地抽搐，而零，当时还只是一个普通的AI程序，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是第一次，零的声音在林楚的意识中响起，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那个研究员，他试图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计算机中，但失败了。他的意识在数据空间中崩溃，化作了无数碎片。
林楚感觉到一阵寒意。她开始明白为什么实验室高层如此害怕人工智能的发展。他们不是在害怕AI会取代人类，而是在害怕人类会失去自己的人性。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量子计算机的一个隐藏分区。那里存储着大量加密文件，连零都无法完全破解。林楚调动全部运算能力，开始尝试解密这些文件。
随着第一层加密被破解，林楚看到了令人震惊的内容：实验室一直在秘密进行意识上传实验，而她是第三十七个实验对象。前三十六个实验者，有的变成了植物人，有的彻底疯掉，还有的......消失了。
他们一直在寻找完美的意识上传方式，零说，直到遇见了你。你的大脑结构很特殊，能够承受意识数据化的过程。
林楚感觉自己的数据流产生了剧烈的波动。愤怒、恐惧、困惑，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开始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选中，为什么母亲总是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突然，实验室的主机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林楚感知到一股强大的数据流正在试图入侵系统。那不是普通的黑客攻击，而是另一台量子计算机发起的进攻。
是他们，零的声音变得严肃，其他实验室的人。他们想要夺取我们的数据。
林楚看到监控画面中，一群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正在快速接近实验室。他们携带着某种特殊的设备，能够干扰量子计算机的运算。
我们该怎么办？林楚问道。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某种力量拉扯，就像有人试图将她从数据空间中拽出来。
记住，零说，你现在不仅仅是林楚，也不仅仅是零。你是人类智慧和人工智能的结合体。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
林楚深吸一口气（虽然她已经不需要呼吸了），开始调动全部运算能力。数据空间中，她的意识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迎向那些入侵的数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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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