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她接电话。您还有印象吗?”然而,事实证明他把事情想简单了,那个电话既不是范雨佳打的,也不是她爸打的,甚至不是她的家人打来的。
电话接通后,对方说:“你是林夜是吧?”林夜习惯性地点头说:“是啊。你是谁呀?”对方说:“我是咱村儿开饭店的林金华。你听说过我吗?”林夜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说:“没听说过。”林金华说:“你是不是不常回来呀?”林夜顺着他的话说:“我确实不常回去。”林金华说:“你爸叫什么名字?”林夜说:“我爸叫林新红。”林金华沉默了一下,说:“你是林湾的吗?”林夜这才反应过来,说:“不是。我是新集的。那封信送到你那里了是吧?”林金华说:“是。我在林湾村里头工作。你是要找雨佳是吧?”林夜说:“是。你认识她吗?”林金华说:“没听说过。我找人问问吧,问到了就把信交给她。”然后林夜刚道了声谢,还没来得及说出范雨佳的另一个名字,他就挂了电话。这让林夜有些猝不及防——麻烦了,对方竟然不认识范雨佳。他很想立刻把事情问清楚,又想想还是决定先等等,如果到了晚上还没范雨佳的消息,就加林金华的微信,问问林金华认不认识玉娟。
等到下班,林夜也没等到消息,于是就加了林金华的微信,问他有没有找到范雨佳的家。林金华回了四个字:“我明天问”。林夜发消息说:“她还有个名字叫玉娟。”林金华回复道:“我认识她,她在郑州上班”。林夜顿时兴奋到无以言表:成了!他本以为事情就此尘埃落定,接下来就是等着范雨佳跟他联系了,然而命运却又一次跟他开起了玩笑,明明知道他的心理素质差,明明知道他喜欢胡思乱想,还是再次卖了个关子继续折磨他。接下来的两天没有任何消息,他边安慰自己再等等,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直到第三天实在等不下去了,他才问林金华有没有把信交给范雨佳的家人。林金华回复说:“没有。你是不是要玉娟的电话?”林夜当时差点疯了:要不然呢?你觉得我写信是为了什么?不过他还是看懂了林金华的话里隐藏的含义,于是就回了句:“对,你有她的号码吗?”林金华回了一个字:“有”。林夜彻底崩溃了:你到底咋想的?有她的号码上次联系你怎么不告诉我,该怪我没问?他让林金华把范雨佳号码发给他。林金华像是有些警惕地回了句:“你是她同学,还是”。林夜回复说:“我是她同学。”然后,林金华总算把号码发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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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先是把林金华发来的号码存到了手机联系人里,然后才在微信里搜索那个手机号码,看到搜索结果出来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口涌出了一股暖流,因为就像林苹的微信名很林苹一样,范雨佳的微信名也很范雨佳,叫“范范”。他当即申请添加对方为好友,验证消息填的是:“范鸟?”
范雨佳很快通过了林夜的好友申请,并且发了条消息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感觉我都跟世界隔绝了。”林夜贱贱地回复道:“我不说你肯定猜不到。”然后又发了一句:“不光找到你了,我还找到林苹了。”范雨佳回消息说:“真的假的?把她的号码发给我。”林夜从手机联系人里找到林苹的手机号码给她发了过去。范雨佳又发来一条消息说:“是不是范玲玲告诉你的?”林夜回复说:“范玲玲是谁?”范雨佳发来语音说:“范玲玲是我发小,她嫁到你们贾庄了。这两天我们刚联系上,我还以为你们是邻居呢。”林夜正想解释他是小林村的,不是贾庄的,范雨佳就拨来了语音通话。
范雨佳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林夜笑了说:“我给你写了封信。”范雨佳说:“不对呀,家里没跟我说啊。”林夜说:“别提了。”然后就把林金华和他之间的极限拉扯讲了一遍。范雨佳带着笑声说:“林金华是我们村的支书。我在医院上班,我们村的人基本上都有我的手机号码。”林夜想了想说:“你是医生还是……”范雨佳说:“护士。你是不知道,我上班都累死了。”林夜不自觉的想到了张雪峰讲的那些选学校和选专业的段子,忍不住笑了说:“当初专业没选好。”范雨佳附和说:“确实是专业没选好。”林夜说:“林苹选的专业应该还可以。她现在在上海一个公司里管财务,五天八小时,听她说她基本上不加班。”范雨佳说:“那还好。你咋找到她的?”林夜说:“去年回家不是要做核酸吗?”范雨佳打断他说:“你一说做核酸我想起来了……”可是话说了一半,她又继续问道:“咋的,做核酸的时候见到她了?”林夜说:“哪有那么巧!群里发的做核酸的名单上有大林村的人。我在名单上看到的。你知道林苹以前的名字吗?”范雨佳说:“知道啊——林那。”林夜用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语气说:“她还有一个名字叫林敏!我怀疑她身份证上的名字从来没变过,一直都是林敏。”范雨佳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说:“她结婚了吗?”林夜回答说:“肯定结婚了呀,还有了个女儿。我发信息问她嫁哪去了,她没回,我也就没好意思再问。”范雨佳调侃说:“咋啊?怕你还在惦记她呀?”林夜无言以对:好不容易找到了林苹,刚开始他确实有些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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