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不要给我,我同桌还没有呢!”林夜就把那一本也给了她。
等范雨佳走后,林夜翻起了《中学时阅读》,看到一篇文章里写的人物跟范雨佳很像,就装模作样的模仿文章的开头念道:“我的同桌范雨佳,小名范玉娟,自称妞妞,人称小鸟……”他一开口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刚念到这里,林苹笑着说:“林夜,你现在可以了,都敢调戏范鸟了。”林夜突然心里有点儿慌,却强装镇定的说:“还不是跟你们学的!”范雨佳在前面先是赞许的点头说:“这就对了!男生怎么能比女生还害羞呢?”接着话锋一转,故作惊讶地说:“哎,你的脸怎么又红了?”旁人顿时一阵哄笑。林夜被噎了个半死,想了半天都想不到该怎么回应,只好无言以对:调戏不成反被调戏,自己这是有点儿得意忘形了。
当天下午,林夜一走进班里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儿。果不其然,他到座位上刚坐下,陶清就远远的看着他,用试探的语气说:“的确凉?”他看了看那些似乎早就在等着看热闹的人的反应,心里当即明白了个大概。在三(3)班的时候,高锰酸钾讲课时提到涤纶,随口开玩笑说涤纶做成的布料穿在身上的确凉快,所以人们就给它取了个商品名叫“的确凉”;林夜看到书上是“的确良”,就嘀咕道:“哪是那个‘凉’啊?”没想到此言一出,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还有不少人向他投来了诧异的目光;从那以后,他就多了个“的确凉”的绰号。虽然陶清也是复读生,但却不是三(3)班的学生,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林夜猜测是李静玉告诉她的——在三(3)班的时候,他和李静玉是前后桌,他的绰号别人都有可能不知道,唯独李静玉肯定知道——不过不管真相如何,他其实都不在意,所以就十分平静地看着陶清说:“干啥?”陶清笑了说:“承认了!”好几个女生都跟着笑了起来。林夜这才有些无奈了:你们可真够无聊的,这有什么好笑的?陶清接着说:“别人为什么叫你‘的确凉’?因为你喜欢给别人泼凉水吗?”林夜有心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转念一想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没错,因此就选择了沉默,算是默认了。可是陶清显然不可能清楚他的想法,很快追问说:“你咋不说话了?哑巴了?”林夜更加无奈了,顺着她的话说:“嗯!我哑巴了。”看热闹的那些女生又笑了,陶清却有些不满的说:“没意思,不好玩儿!”然后就转过身不理林夜了。林夜也没觉得尴尬,正在庆幸她不再继续纠缠,就听到林苹说:“林夜,你还记得你初一的外号吗……”他当然记得。在一(8)班的时候,班里有两个缺德玩意儿闲得无聊,给除了他俩之外的所有人都取了绰号,长脸的叫“地瓜”,方脸的叫“土豆”,长得白的叫“大白鹅”,身材魁梧的叫“黑熊”;更过分的是,那俩货还居心不良的说李翔和陶杰是“公鸳鸯”和“母鸳鸯”,无中生有的非说人家是一对儿;至于他们给林夜取的绰号,那就更随心所欲了,起先是“鸭子”,后来是“Duck”、“扁嘴子”、“唐老鸭”、“太菲鸭”、“太菲”,他越是不认越是换着法的折磨他,着实把他烦得要死。“的确凉”是自己嘴贱挣来的,扒出来了,林夜也无所谓,可一(8)班的绰号再扒出来,他就真的不能忍了,因此,林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投过去一个凶狠的眼神。林苹识趣的没再说下去,转而说:“你知道他们给我和林笛取的什么外号吗?”林夜摇了摇头,他只记得林笛是林苹的同桌,她俩的绰号是什么,他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林苹笑了说:“他们给我俩取的外号是‘小矮人’,难听死了!”林夜忍不住笑了,却没有对林苹的绰号发表看法,想到不久之前在楼下看到过林笛,就好奇的说:“林笛是不是还在初二呢?”林苹开玩笑说:“是啊。你这么关心她干嘛?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林夜平静地看着她说:“我能有什么企图?就是感觉有点儿奇怪,今年都第四年了,她怎么还在初二呢?”接着,林苹仿佛触碰到了什么心事,目光涣散,有些惆怅的说:“我也不知道。”
有些事情一来,就没完没了了。林夜和林苹刚刚聊完,林飞霞突然毫无征兆地回头看着他说:“兔子!”林夜当时都蒙了,往左右看了看确定她是在跟自己说话,就回了句:“兔子叫谁呢?”林飞霞似乎没意识到林夜反过来给她挖了个坑,十分干脆的回答说:“叫你呢!”林夜故作淡定的点头说:“哦,兔子叫我干嘛?”林飞霞总算察觉到自己掉坑里了,解释说:“我说的是你是兔子。”林夜还没来得及反驳,陶清就横插一杠子说:“他不是兔子,他是的确凉!”林飞霞看向陶清说:“他就是兔子!”林夜乐得置身事外的看她们争论,可是陶清却有点儿不按常理出牌,很快就把他整郁闷了。陶清先是对林飞霞说:“他是的确凉,他自己都承认了。”然后看向林夜说:“是不是,的确凉?”林夜很想说不是,承认自己有那么个绰号,跟愿意别人叫自己的绰号是两码事儿,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宁愿别人叫自己“的确凉”,也不愿意别人叫自己“兔子”,因此,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陶清立刻像打了场胜仗一样,得意的对林飞霞说:“看到没有?他是的确凉!”林飞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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