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底气不足的不再跟她争论,却不服气的小声说:“他就是兔子。”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林飞霞还是时不时的喊林夜“兔子”。林夜不愿意多个绰号,除了用“兔子”回敬林飞霞,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好的反击方式,这让他着实有些惶恐:万一有人认为他俩是一对兔子,那可就解释不清了。好在这样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太久,他很快就找到了打破僵局的办法。
林夜看《中学生阅读》的时候,翻到一篇《有只“兔子”经常坐我的车》的文章,意外的发现文章里配的插画上的那个叫兔子的小女孩有点儿像林飞霞,于是在林飞霞又一次叫他“兔子”时,就翻出插画说:“看看像不像你?还说别人是兔子!”范雨佳看了眼他找出来的插画,幸灾乐祸的对林飞霞说:“这回你还叫他兔子不叫?我早就发现了!”林飞霞红了脸看着范雨佳说:“你为什么要帮他?”范雨佳带着你怎么不讲理的表情说:“我哪里帮他了?这是他自己找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经过范雨佳这一掺和,林飞霞才总算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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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去欺负一个女孩子,其实是因为喜欢她;长大后说喜欢一个女孩子,其实是想欺负她。”
同样是在那段时间里,林夜在林苹面前变得有些肆无忌惮,有事没事的总是去欺负她,偏偏他本人毫不自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还好老肥“旁观者清”的及时点醒了他,才让他悬崖勒马停下了那些幼稚的举动。
林苹用一个绿色的墨水瓶子装了半瓶清水,找了些不知名的青草插在里面摆在了课桌上。武小样讲完课下去看到了,赞许的点头说:“不错嘛,挺懂得调节生活的。”林苹矜持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张喻转头看了一眼,不屑地笑了说:“不就几根破草吗?”武小样看向张喻,一本正经地解释说:“这就是你不懂了。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同样是一粒沙,你看它很渺小,诗人却能看到整个世界。要学会欣赏,懂不?”张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说话:你是老师,你说的都对。兴许是被张喻的话刺激到了,林苹的瓶子里很快就多了两根小小的树枝;等到范雨佳去了,她炫耀似的问范雨佳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范雨佳摇头说:“不知道。”她又问林夜说:“你知道吗?”林夜说:“什么树?”她得意的说:“这是‘常绿青’,我取的名字。”刚开始林夜就觉得树枝上的叶子有些眼熟,听她这么一说,终于想到了跟他姥姥家那棵四季青的叶子差不多,于是就说:“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四季青。”林苹蛮不讲理的说:“这是常绿青,不是四季青!”林夜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反驳说:“这不是常绿青,就是四季青!”范雨佳劝林夜说:“这是她的东西,你跟她争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嘛。”林夜悻悻的没再说话,可心里已经憋起了坏。在晚自习上课前,他进班时林苹和范雨佳还没到,就把林苹的瓶子藏在了自己桌膛里。范雨佳到了之后,很快发现那个瓶子不见了,问他说:“林夜,你把林苹的常绿青藏哪儿了?”林夜若无其事地回头,先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桌面上,然后看着她说:“谁动她的东西了,可能是有人看着不顺眼扔了吧?”范雨佳当然没那么好骗,就盯着他的眼睛想要发现点儿什么。林夜故作平静的跟她对视,其实心里特别奇怪,平时与人目光相触总是慌忙避开,可是看着她的眼睛像照镜子时看自己的眼睛一样,内心居然没有泛起任何涟漪。范雨佳跟他对视了片刻,似乎没有找到答案,就避开了他的目光没再说话。等到林苹走进教室,还没到座位上,范雨佳就说:“林那,你的常绿青不见了。”林苹直接用目光锁定罪魁祸首说:“林夜!”林夜故技重施,理直气壮的跟她对视说:“关我什么事!”林苹笃定的说:“不关你的事才怪!你让开,我看看你桌子里面!”林夜摆出风光霁月的样子,不带任何犹豫的趔开身子让她查看,可是却没能唬住林苹,她歪着头往桌膛里看了一眼说:“那里面不是吗?睁着眼说瞎话!”林夜这才把瓶子拿了出来。范雨佳不满的笑着说:“你竟然连我都骗!”林夜笑笑没有接话:不先骗过你,那还怎么骗她呢?
虽然范雨佳经常在林亭那里,但是也不是一直待着不走。有天上午范雨佳没有过去,林苹拿着一个绿色的自动铅笔的铅芯盒问林夜说:“林夜,好看吗?”林夜不动声色的说:“我看看。”等林苹把铅芯盒递过来,他拿到手里看了看,才暴露目的说:“咱们换换吧,我的是红色的,我喜欢绿色。”林苹一口回绝说:“不行!我也喜欢绿色。”林夜没有理会她的态度,直接将两个铅芯盒里的铅芯对换,然后把红色的铅芯盒放在了她的课桌上。林苹没碰红色的铅芯盒,瞪着他说:“我不要你的,你给我换回来!”林夜臭不要脸的笑着说:“都换好了,你不要也得要!”之后就开始装聋作哑,不管林苹说什么都假装没听到,把铅芯盒赖到了自己手里。
当天中午,林夜吃过饭进班时教室里的人还很少,他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接着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有人说:“林夜,林苹喜欢你,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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