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地理和生物也没有了,所以我就只剩下历史和化学学的还凑合,而这两门课加起来也只占了中招考试六百分中的九十分,学的再好都无关大局,因此我早早的就做好了初中毕业的心理准备,至于毕业后自己能干什么,这个我完全没有考虑过,正如在复读之前我完全没有考虑过学习。
那一年,我和李振做了一整年的同桌,不过他从小到大都算得上是个好学生,虽然好的不是很突出,所以我和他其实就跟我和李飞飞差不多,即使朝夕相处,也根本没有太多好聊的;我在班里最好的朋友,反而是之前没有任何接触、突然间不请自来的王武超。
之所以说王武超不请自来,是因为他有个自来熟的性格,而他和我混到一起,则是从我那个“的确凉”的绰号开始的。我在化学课上一鸣惊人的说出“的确良”的“良”不是“凉”,下课后王武超就找过来把“的确凉”的绰号按给了我,眼见他不拿自己当外人,我就礼尚往来的还给他一个“的确德”的称呼,接着我们俩就在绰号的事儿上耗上了,他把我的绰号喊开了,我同样把他的绰号也喊开了,而且他的绰号甚至比我的绰号流传更加广泛,因为过了段时间他突然脑袋一抽的把“的确凉”的“的”字去掉,喊我“确凉”,我也干脆的跟着开始他“缺德”,确凉是什么意思可能不好理解,缺德却无论是谁都一听就懂,更容易为人所接受,叫起来也很顺口。后来,他跟我说缺德不好听,让我换个称呼,我说要不叫你缺铁吧,他说缺铁就是缺血,也不好,我说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觉得缺啥你自己选吧,他说缺啥都不好,让我再换,我说那干脆还是叫你缺德吧,他说我就是想让你别叫我缺德了,结果绕了一圈你又绕回来了,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完全是歪打正着。
初三下学期开学没多久,没报名参加中招考试的学生就不用再去学校了,我没有报名参加中招考试,每天却依旧按时上下学,不是对校园生活还有什么留恋,而是只有去学校才有可能再见到陶东芝,直到离中招考试日渐临近,才黯然下定决心,再见陶东芝最后一面就不再去学校了;而我最后一次在学校里见到陶东芝,身边恰好就跟着那个喜欢跟我吹牛打屁的王武超。
那天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后,我觉得当天不会见到陶东芝了,就决定直接回家;正好王武超要回家拿资料,我就跟他一起离开了教室。没想到走到楼梯间里,刚好碰上陶东芝抱着一摞书上楼,四目相对之下,我又一次感觉到了怦然心动,陶东芝看到我眼神出现了一丝明显的波动,应该是还记得曾经跟我同班过,可是我们却就那么默默无言的擦肩而过了。
也就是那个下午,本来万里无云晴的好好的,黄昏时分却毫无征兆的骤然间风起云涌的下了一场大雨,虽然我早早的回了家,但是由于去给到街上卖粮食的父母送伞,还是在大雨中淋了个酣畅淋漓。
***
我会在复读时进入三(4)班,可以说纯粹是个意外。
首先,我完全没有复读的想法,即使是暑假开学后,去学校拿毕业证遇见班主任大头,他客套的劝我复读,说我复读一年还是很有可能考上高中的,我也只是应付了一下,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儿。可是在当天晚上,杰众问我不上学了打算干啥,一句话就击中了我的要害,我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干不了,只好决定回去上学,然后他就去找母亲把我复读的事儿定了下来。
其次,我也不想再去大头带的班,虽然对大头没有偏见,但是也没什么好感,再加上大头班声名在外,每年都是学校里最差的一个班,我本能的对进入大头班是有些抗拒的。可是去学校交了学费,找校长分班的时候,偏偏初一时的班主任王纪龙在场,他随口说了句让李伟去三(4)班吧,三(4)班人少,就让校长把我分到了三(4)班;当时我就预感到不妙,依照往年的经验,三年级人数最少的班铁定是大头带的,结果去了三(4)班教室,果然就看到了大头的身影。
大头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意外,显然没想到真的会把我说动——当然,他并没有说动我,不过看他当时的表情,应该是那么想的——接着走到教室门口,看了我的分班票据,就让我先到班里找个位置坐下。
走进班里,我才发现王纪龙着实为自己做了件好事,班里的很多人我都认识,有些还很熟悉,有李剑、李朋、李飞飞,还有小学的同学李国京,三(3)班的同学李香杰,当然还有李苹;见李国京是单桌,我就走过去问他旁边有没有人,他说没有,我就坐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同时也正好坐到了李苹、范鸟和飞霞之间——范鸟在我前桌、李苹和飞霞在我后桌——开始了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时至今日,我依然清楚的记得进入三(4)班的那个上午发生的很多事情:记得我第一眼看到范鸟时她那娇俏的模样,记得我和李苹的第一场对话,记得我所听到的飞霞说的第一句话,记得我所看到的张郁和老肥那对冤家的第一场幼稚的表演。
当时,我刚坐到李国京旁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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