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住处?”
我没有马上搭话,有意无意地抬头看了一眼福晋,眨了几下,又看着福晋,有求助的眼神,也微露着怯意。
老太君并没有随着我的眼光去看福晋,她老眼中满是疼爱,语气有些颤抖:“乖孙儿,你这入府才一天,住杂物间、吃冷饼子、挨大耳光、被搜了身子...这可是我在王府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有什么你尽管说出来,今天我为你做主!”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到老太君如此坚决的语气,便故作沉痛道:“杨嬷嬷夺了我随身带的银票,并不满足,她说我父亲早年做过县尉,多多少少会给我留下了银子,如果我不把银子交出来,她不光不给我饭吃,连水也不许我喝,甚至威胁我一日三巴掌。老祖宗,您是不知道,她那手掌跟牛蹄子似的,一巴掌扇过来,比牛角尖顶着还疼...”
我刚说完这个比喻,瑜儿在旁边没忍住,噗呲笑出了声。
我知道她是无意的,只是戳到了她的笑点。
老太局也被瑜儿冷不丁冒出来的笑声逗乐了,脸色挂起来笑意,鼻子哼出了声:“哼,你说的还真贴切,不光瑜儿会笑,我现在想想,这该死的恶奴,确实跟头牛似的...”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拿田间地头的物件来比照王府大院的事情,我得心应手,继续唉声道:“我一再如实跟杨嬷嬷解释,家父去世早,老娘身体羸弱,无以为继,全靠她东打点零活西做点帮佣,拉扯我和弟弟俩,还好舅舅帮衬,知道我们母子仨的境况,把我们接到他那儿...她却不信,非逼着我交出更多的银票...我被她逼得实在是无奈,只能撒谎,告诉她家父留下的银票被我藏在木床地下,然后她故意放我出门,好让她一个人在杂物间地下挖银票。”
老太君显是被我的家事动容,老眼昏花中闪出了泪光,红了眼眶,颤颤悠悠道:“哎,你家父都过世整十年了吧,那恶奴还追着你要银子?”
我双目泛红,故意以手遮眼,频频点头。
“反了,反了!”
老太君一拍软榻扶手,对福晋怒道:“看看,看看,这就是你掌管之下的王府!出了这样的恶奴,欺下瞒上,胡作非为,贪得无厌,我且问你,这王府之内,还有多少个这样的恶奴?”
福晋是王府首席不错,但是发问者是自己的娘亲,她哪里敢再使淫威,尽管心里头已将不知轻重的杨嬷嬷恨个咬牙切齿,此时也只能连忙起身跪下请罪。
老太君也不去管自己闺女,就让她这么跪着,转身对瑜儿道:“丫头,你去,带上杨管家,到与莒说的那见破杂物间去找找,把那该死的恶奴给我抓过来!”
瑜儿听得吩咐,行过礼,快步出了厅堂...
不到一炷香功夫,杨嬷嬷被杨管家和另外一位家丁扭送着,带了过来。
老太君正眼都不看哐当一声重重跪下的杨嬷嬷,只问带她过来的杨管家:“我问你,何处寻到的?”
管家老老实实地禀道:“回老太君,是在瑜儿说的杂物间寻到的。”
老太君又问道:“她在那里做甚?”
扭着她的家丁道:“禀老太君,小的不清楚她在捣鼓什么玩意,就见到她将那张破木板床挪得远远的,地上挖了好几个小洞,不知是不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老太君哼哼冷笑道:“想不到王府竟有这等蠢才恶奴,居然还有资格做小王爷的教引,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说完这句,老太君眼神凌厉,转向杨管家:“还等什么,拉下去打死!”
众人大惊,哪敢言语,都低下了头...
我强忍着表情,内心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杨嬷嬷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却已吓得瘫软在地,嚎啕大哭道:“救命啊,老祖宗,饶命啊!!!太太,太太,救命啊,救救我啊……”
福晋怒道:“呸!你个贱妇,做下这等恶事,谁能救得了你?”
杨嬷嬷继续泼撒道:“老祖宗,太太,太太,奴婢进府十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尽心做事,却不知犯下何等罪过,哪怕是死,也要让奴婢死个明白啊...啊..啊...老天啊,您就睁开眼睛看看吧...”
老太君看着她耍着无奈,厌恶地皱眉道:“你是在说沂王府不教而诛吗?瑜儿,你来说,说把她听听!”
瑜儿如实又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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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