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啊。豆瓜也在县塾念书,听说比我们三个都长进...”
我赶紧点了点头,擦拭了把泪水,看到虞管事已经在身边站着,便顺势介绍道:“这是庄子里的虞管事,你们俩以后要配合他做事,有空的话,更要跟虞先生学学礼仪诗书...”
胖墩和麻吊频频点头,又连连拱手作揖,一口一声“师傅好,师傅好...”
虞管事知是我的意思,也不推脱,分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领着他们往大门走。
麻吊回头要去取包袱行李,虞管事道了声“交给家丁吧”。
虞管事引两位到了客堂的小雅间,餐桌上几碟小菜,三付餐具,三小坛酒。
此时此刻,一切的描述成为多余,只有酒最具代表性。
我将胖墩和麻吊逐一摁到座位上,随手打开一坛酒,酒香迅速弥漫开来,充满整个雅间。麻吊因为姥爷在村里酿酒的,所以他最懂酒,闻到了酒香,咂了咂嘴:“哇,大哥准备了这么好的酒,闻一口,想死的感觉都有...”
我给他们都倒满了酒,自己先喝了个满杯,带着酒气道:“秦望三只鼠聚首临安府,我先敬两位好兄弟一杯...说心里话,在全家村的时候,我并不清楚所谓的兄弟情有多重要。今天再次相聚,我才体会到什么是久处不厌、什么是闲谈不烦、什么叫从不敷衍、绝不怠慢?”
胖墩直起身,酒杯端在手上不住得抖动,显然是太激动了,饮了一小口,就觉得天晕地旋,口不择言道:“哥,我胖墩不太会说话,这次出门,舅舅交代了,我们来临安,肯定是有用得着的地方,这杯酒我先喝了,以后有事你说话...”
麻吊显然一直有话要说,好不容易瞅到胖墩喝酒,憋着一股劲,把杯中之酒一口气给喝了,忍不住道:“小爷我自小就在姥爷身边,尝遍了各种自酿的好酒,今天喝了这坛‘浮生若梦’,当真就不枉此生,这杯酒,酒劲儿遍及全身筋骨,冲开头顶百汇,浮生尽皆眼前...”
我听麻吊如此评价这酒,不觉望了一眼酒坛,上面确实正刻着“浮生若梦”四个大字,暗自佩服麻吊的细心和判断力。
好个虞管事,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如此好酒,也不提前跟我说说这酒的来头。
坛子里醇厚的酒香,再次诱惑着我,我听到两位兄弟的肺腑之言,忍不住再喝了一大杯,顿觉眼冒金星,酒热遍身,脑袋是晕的,周遭是香的。满屋的酒气和燥热,似乎要燃烧起来。
麻吊意犹未尽,继续朗声道:“大哥,二哥,我们仨从童年的纯真,到少年的懵懂,再到今天坐在一起喝‘浮生若梦’,这是千金都买不来的兄弟情缘。以后,不论是英雄气还是儿女情,不论是书生意气还是侠客肝胆,不论是刀山火海还是荣华富贵,我都一心跟着大哥走了!”
让我万万没想到,他俩现在说话的水平,竟是如此高超,看来郭先生一直都没有放弃这两个孩子,这进步,是相当的明显。我的顾虑也随之一扫而光。
我再次举起酒杯,边喝边道:“千言万语,尽在酒中。”
我一饮而尽。
胖墩和麻吊也是杯杯见底。
我握着酒杯,往胖墩近前挪了一挪,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哈哈笑道:“不错嘛,二弟,酒量见长。”
“还不是为了陪你。”胖墩转过脸来,弯着眉眼笑,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我微微侧头,看着麻吊,欣然一笑,带着醉醺醺的口吻道:“麻吊,你可能不相信,我到临安后,还没怎么喝过酒。尽管这段日子,烦心事越来越多,但我还是没有借酒浇愁。”
麻吊马上接了话茬道:“哥,我和胖墩到了,你烦心事就少了...”
“是啊,我现在深有体会,人在临安,若没有知己,该是何等的孤独...以后啊,我们兄弟仨之间,还跟全家村一样,不分彼此。只是在有人的场合,还需要两位做做样子,尊我一声王爷,不会委屈了二位吧?”
“不会!”
“怎么会,跟在王爷身边,只会提升我们的身份...”
这正是秦望三只鼠的可爱之处,彼此心思纯粹,胸怀坦荡,都渴望能活得顶天立地!
于是,三人在雅间内呆了一个晚上,个个脸上红霞漫天,醉意阑珊。
“麻吊,你说人活一世,究竟为何?”我恋恋不舍地旋转着空酒坛子。
“我...我不知道,我总怀疑我现在的人生,不是真的...我竟然成了沂王身边最亲近的人...这不是真的...”因着酒气,麻吊迷蒙的黑瞳几乎深不见底。
胖墩痴痴傻笑着:“麻吊,你小子说话越来越有佛性了...大哥,要我说,人生嘛,不就是真真假假,难分难辨...我始终坚信,我大哥的沂王定是真的!”
我摇头晃脑道:“胖墩,麻吊,希望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经过了多久,我们秦望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