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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招“闲”纳仕 (1/2)

晚上的酒逢知己,并没有影响我第二天回归到《道德经》上。

郑清之是位极其严厉的的先生。他监督我临摹高宗帝赵构的瘦金体书法,竟要求一字不差,虽然不像郭先生手握戒尺,但是他的眼神堪比戒尺。

所以我只能靠自律,尽量少踩到他的底线,或者说尽量不踩他的底线。

胖墩和麻吊,我让虞管事给做了个简单的分工,胖墩协助佃户和庄院内部的事情,麻吊协助招贤纳士这一摊子。

虞管事给胖墩雅号“王主管”,麻吊雅号“胡主管”。

您还别说,胡主管一上来就有了动静,还没过三天,就向我推荐了一位”贤人“老秀才,涌金门的城门官,一位官职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吏。

胡主管打探到,这位名叫王奎的老秀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一脑子的环环套套,本是个很牛很牛的谋士人选,他却偏偏托名圣贤,沽名钓誉,不和达官贵人来往,不愿意低三下四去侍候人,口里常挂着“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一直没能得遇明主,守守城门,聊以度日。

胡主管怕自己请不动他,便折回来让我出马。

我去征询郑先生,他捋直短须,沉吟半晌,告诉我有听说过这个人物,人称“酸老奎”,若能请来做个智囊,以后也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那日得闲,我领着虞管事和胡主管,带上礼物,前去拜访他。

到了他家一看,妈呀!两间茅草屋,穷的叮当响,破被子破床,夏天热,冬天凉,几个窗子空荡荡,一个锅子一只碗,真是恓惶可怜。

我心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妈的,你若是个圣贤,打死我也不信,想当初孔明之隐卧龙岗,至少也把茅庐整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以迎皇叔。“

唉,没办法,既然连郑先生都听说过这号人物,就先低个头吧。我上前向这位看起来已过六旬的老先生拱手行礼:“王先生,你满腹经纶,却过得如此恓惶,这真是我之罪过,虽然右监门卫大将军只是一个虚名,但我爱士慕贤。早就听闻先生是大贤士呀,却还受苦于草舍,为那五斗米去守城门、混生活。说句笑话,这要是真的敌人来袭,你如何能守得住?”

王奎一听,虽说眼里没泪,心里定是酸的,等了几十年了,终于有了爱慕我之人。只是,他的酸劲又犯了:“公子礼贤下士,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我一个老皮,百无一用,还让公子牵挂,当真不值得!”

其实他心里道:哎呀!主人啊,你怎么不早来呀,我都可怜几十年了,谁知道,他妈的,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啊。”

我继续道:“老前辈,看城门的活就别干了吧?明天就搬到我山庄去住,我能保你衣食无忧,冬暖夏凉,别人三天一顿酒,你小酒天天有...”

王奎的眼神能看出来,他真的想即可就跟我走人...不过,虚伪了这么多年了,我一叫就去,是不是太虚伪了?如果这样就跟着走了,那么从前的伪装岂不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他继续清高,假装推辞道:“公子,我王奎洁身自好几十年,从不攀附权贵,你那里我是断然不去的。还望公子别再勉强。”

其实,王奎此刻是这么想的:“公子,你如果再勉强几下,非要我去你府上,我也就不再推辞了。他妈的,这样的生活我早过够了,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整天穷困潦倒的,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未曾有过,认识或者不认识的都嫌我穷,连个朋友都没交上,空有一身文才韬略,抵不上一杯小酒、一个馒头,半碗咸菜,前几天才向人借了十几文钱,这是就不断地来讨账...”

我估摸着该是欲擒故纵的时候,便故作无奈道:”王奎先生,你的高风亮节,实在令我佩服,我也就不再坚持邀你入府,我要保住先生的贤名。日后再来请教。这样吧,我留下区区薄礼给先生,两坛好酒,五十两纹银,也不算多,聊以先生贴补家用,助助酒兴,怎么样?“

王奎一听,有酒有银,这也不错,马上就要答应感谢,随机又想:我不去他的府里,却收下这两坛酒五十银,是不是太不值钱了?这事传将出去定会让人笑话,毁了一辈子的清名。唉,既然装了高雅,也不能苟且降低自己的身价,让世人小瞧,遂道:”我虽贫穷,却也不敢接受公子的礼物,请公子收回,莫让世人对我王奎指指戳戳,公子的心意,王奎领下了,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公子以后若有差遣,自当效力。“

虞管事往前一步道:”先生执意住茅屋,不受礼,足见品行高洁,当真国士无双,既然先生不愿屈尊秉义山庄,这样吧,过几天我陪公子再来拜望先生。我是山庄虞管事,这位是招贤胡主管,您有需要随时可以招呼我俩...”

说完,虞管事朝我使了个眼神,拱手告辞。

我带着胡主管也转身回府。

胡主管边走边道:“王爷,我是最见不得是就是这样的老皮老脸,持才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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