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议论时,躺在沙发上的高行止眉头微动,缓缓睁眼。虽仍虚弱,但眼神已稍显清明。“之若……”
安之若赶忙凑近:“你感觉怎么样?”
高行止张了张口,声音沙哑:“好多了……谢谢……你们。”
张清禾轻轻松口气:“莎姐医术不错,你再多休息。有什么想说的?”
高行止挣扎着坐起半分:“我……母亲……还在桓虚白手里……”
安之若安抚地拍拍他手背:“我们正在想办法。先别急。”
高行止用尽全力,让自己神色镇定:“这段时间,我想配合你们,把那些实验证据公布。只有打痛桓虚白,才能逼他就范。”
张清禾郑重点头:“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协助。但你必须先养好身体,这个过程需要时间和精心准备。”
高行止低头看向自己缠满绷带的胸口,想起经脉中那股时隐时现的“龙脉”力量,心底又是一番复杂:一方面渴望借此变强,另一方面害怕无休止的痛楚。他咬紧牙关:“好,只要还有机会救回母亲,我再痛也无所谓。”
稍作休整后,安之若和张清禾把高行止的情况向莎姐简要说明,也向她展示了那份实验数据的部分内容。莎姐看得眉头紧锁,不住摇头:“桓虚白真是丧心病狂,连这样危险的药物实验都敢做。”
安之若:“所以我们要把这份资料交给更高层。请问,你能否帮我们对接一些官方医药审核机构或伦理委员会?”
莎姐有些犹豫:“我做私人医生多年,的确认识几个业内人士,但要把消息送到官方高层眼皮底下,还得经过家族允许或更大背书。”
张清禾想了想:“我会先协调我们张家的几位长辈,若能获得支持,再联合其他古武家族,一起向上层施压。”
安之若看着高行止:“那在这段时间,我们必须确保不暴露行踪。桓虚白肯定疯狂搜查,你身体能支撑多久?”
高行止勉强扯了扯嘴角:“我没事……只要别再被逼做什么强行实验,我能慢慢恢复。”
张清禾与莎姐对望一眼,都在思忖若要保护高行止安全,还要想办法把他母亲解救出来,须有一整套隐蔽而周详的行动计划。
与此同时,另一个地方——桓虚白的据点。
刀尖踉跄走进一间昏暗的房间,身后跟着几个怒气冲冲的保镖:“刀尖,你怎么放走高行止?桓爷刚下令要把他监控得更严,你居然……”
刀尖面无表情:“要怪就怪你们废物,没守住地堡。”
保镖头目暴怒:“你少推卸责任!你明明看见他们离开,却不拦,这就是背叛!”
刀尖嘴角泛起冷笑:“既然这么说,你们要么报告桓爷,要么干脆杀了我?”她摊开双手,一副无惧的样子。
保镖们互相对视,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刀尖毕竟是桓虚白的贴身医生,掌握大量机密,轻易动不得。
最终一人咬牙:“好,我们去向桓爷禀报,看他如何处置!”说罢,带人疾步离开。
房内只剩刀尖一人,她颓然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回放高行止虚弱又坚毅的眼神。她深吸口气,低声自语:“这一步,算是断了我自己的后路……桓爷,你若一定要怪,就怪我从没真正把良知掐灭吧。”
她取下白色大褂,望着手中那染着血迹的袖口,像看着某种沉重枷锁:“过去那一切,我也曾以为能用理智自保……如今,是时候作出抉择了。”
当刀尖最终站在桓虚白面前时,桓虚白并未当场发作,反而凝视着她许久,冷笑:“据说你放跑了高行止?”
刀尖面无表情:“我没拦住,也没刻意放。你的人没看好地堡,不怪我。”
桓虚白眯眼:“少跟我玩文字游戏。我知道你对那小子有一丝怜悯,但别忘了,你身上有把柄在我手里。”
刀尖眼神微颤,却很快恢复冷漠:“是,你可以把我的过去公之于众,或者把我彻底毁掉,我认了。”
桓虚白盯着她,片刻后轻哼:“你最好别真惹恼我。既然高行止跑了,我会换个方式——我还有他母亲,还有黑市众多资源。我要逼他自己回头送上门。”
刀尖低头不语,算是默认。她知道,高行止的母亲正是桓虚白手里最强的筹码。即便现在高行止逃了,也终究割不断那血脉牵绊。
桓虚白挥挥手:“你滚吧,等我需要你的时候,会再来找你。记住,别再耍花招,否则你知道下场。”
刀尖退出房间,面无表情。她走进走廊,忽然轻声喃道:“高行止,你们……要小心。”
回到张清禾的别墅中,高行止已渐渐恢复意识。他在床边望着窗外夜色,心中翻涌着复杂情绪:逃离桓虚白乃是暂时自由,但母亲仍陷囹圄,他怎能安心?
安之若轻声安慰:“你放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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