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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退缩。”他看向桌边那张母亲的病历单,提醒自己:为了母亲,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都必须往前冲。
然而,就在他准备出门时,房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他警觉地抬头——若是房东来敲门,一般会先招呼几句,但此刻脚步轻快,毫无声息。高行止心头一紧,握住了桌上仅有的武器——一把吃饭用的小刀。
门外敲了两下,就听见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有人在吗?打扰一下。”
是个陌生的女声,语调轻柔却隐含冷静,让高行止一时分辨不出对方敌友。他走上前,稍一拉开门,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姑娘立在门口,微风拂动她额前刘海。她的眸子澄澈清亮,却带着些许难言的锐利。
高行止皱眉:“你是……?”
那女子微微一笑:“我叫安之若,冒昧叨扰,还请见谅。”
高行止愣住,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位看起来气质超然的女子找上门来。城市的早晨并不算寒冷,她却披着风衣,似要与雾气隔绝。那一双眸子中,仿佛能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光:温柔与冷冽。
高行止警惕地问:“安小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安之若轻轻吸口气,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我听说……你昨日在地下拳赛出尽风头。恰好我对这拳赛也有所关注,就想来打听打听,你可愿配合?”
高行止心头一震:“你是警察?”可她毫无警察的气质,也没表明身份。
安之若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对那些黑暗交易感到好奇。你若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
高行止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安之若,对方身上似乎带着一股“风雪山中才有的清寒”,并非寻常人。她说话不卑不亢,也没有多余废话,像极了某种有备而来的人。
“若你不是官方人士,你想知道这些做什么?”高行止反问。
安之若低声道:“我有些私事,要跟那些黑拳势力算一笔账。可苦于找不到突破口,就听说你最近获胜,且和吕乾关系匪浅。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搭个线?”
高行止一时犹豫不决。倒不是他不愿,而是他自己都还没摸清地下拳赛的水有多深。让这位素不相识的女子介入,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可担不起。
安之若见他面露难色,也不多逼,只道:“我可不会让你白忙。我可以出钱,也可以帮你解决些麻烦。譬如赵昱,你或许很烦恼吧?”
高行止闻言瞳孔微缩。对方竟连赵昱打算报复他都知道,可见消息之灵通。他心生警惕:“我没想和谁合作。你若真想搅进地下拳赛,那就是往火坑里跳。”
安之若却浅浅一笑:“这点火,我不怕。倒是你,伤势还没好吧?若你继续打下去,迟早要扛不住。”
高行止沉默,无法否认。
安之若放柔声音:“我并非想害你,只是有些隐秘原因,需要深入了解拳赛背后的势力……你若肯带我进去,我可以给你一份报酬。更重要的是,我还可以暗中帮你对付赵昱,让他别再来骚扰你。”
她说得坦然,却听得高行止心头一动。对付赵昱是一方面,他更在意她能否帮到自己母亲。但对方是否可靠,还无从判断。
最终,他只是轻叹一声:“这件事我需要再想想。最近两天,我可能还要继续参加比赛。”
安之若点头,不再相逼。她递给高行止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若愿意合作,随时找我。”
高行止接过名片,上面只写着“安之若”三字和一个号码,没有任何抬头或公司名称。她说完便转身离开,身影飘逸得如一缕风,来时无声,去时也无踪。
高行止倚在门口,看着那名片陷入沉思。安之若……她是谁?为何对地下拳赛如此了解?她又有怎样的底气能与黑势力斡旋?一时间,他像被无形的蛛网笼罩,发现自己正一步步被世界的阴影牵引着往前走。
“算了,先顾眼前。”他摇头将名片收进口袋。
休息了大半天后,高行止忍着伤痛尝试站到房间中央,开始摆出一些基础拳架。他必须要让身体尽快恢复,以应对后天的拳赛。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生存之道。
可惜,他对真正的武学并不了解,只能凭借直觉和那股怪异的“热量”来打。有几次,他试图集中意念,引发玉佩的力量,却始终没找到窍门。
“身体有劲,可怎么运劲?”高行止额头冒汗,气息混乱,却找不到练拳的规律。曾听父亲说过一句含糊的话:“世间武道,形似容易,意通最难。”但当时年纪尚小,高行止不知父亲到底什么来历,如今想起来反而更觉神秘。
练到傍晚时,高行止已累得连抬手都困难。他咬牙挺住。这些痛苦都不算什么,和在擂台上搏命相比,挨几下拳脚并非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看着母亲病重却无能为力。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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