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深沉,激战的狂啸声犹如猛兽啸月,震得北坡一带风声都似哀鸣。张家众弟子本已伤亡不小,如今又面对护法亲身下场,只觉心神俱颤。漫天风雨中,他那黑色斗篷狂舞,周身笼着黯红火劲,一步一步踏下山崖,宛如人间凶神。
呼啸风中,高行止用力支撑刀身,强忍胸口火辣伤痛。他瞧见黑炎护法由高处而下,脚步轻盈却带着极度威压,雨点打在他斗篷上竟被炽热气息瞬息蒸腾,化作一缕缕薄雾,让人无端生出恐惧。
“张家……哼,这点阵仗也需要我黑炎亲自下场?”护法那双眼泛着赤芒,扬手摧出一股火毒劲,在黑暗雨幕里竟散发出黯淡诡红。前排张家弟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那股灼热气浪震得喷血倒退。
杜长老见状脸色大变,急呼:“大家小心,这就是他‘火毒掌’的邪力,触之既伤!”张清禾赶到时,也暗咬银牙,不敢贸然逼近。
高行止思索瞬息:“此人要的就是逼我们后退,继而锁定我。”他强抑伤痛,上前半步,与杜长老、张清禾一齐形成合围之势。
黑炎护法只一声狞笑,脚尖一点,身体如火焰旋舞般直扑过来!那一掌挥出,夜雨都被炙出白雾,一时间热浪扑面。杜长老猛提真气,硬接一掌,却被掌力震得虎口裂开,踉跄退后五步,口中鲜血狂喷。
张清禾见状怒喝,手中长剑化作数道剑光刺向护法。可护法身影快得如鬼魅一般,半空中猛翻躲闪,反掌一挥,便震碎张清禾剑势,她玉臂一麻,剑险些脱手。所幸高行止及时踏前,刀光与护法手掌相碰,“锵”地一声劲响!火花四溅。
护法目露凶芒,盯定高行止道:“你便是那所谓‘龙脉’之子?哼,倒也敢正面迎我,挺有胆量!”声落又是一掌拍出,高行止刀势虽勉力封挡,却被那磅礴火毒震得气血翻腾,双臂发麻,一股灼热劲道透过刀身侵进体内,险些吐血倒地!
“高行止——!”张清禾急呼,抬剑再度攻向护法背后,想给高行止解围。却不料护法掌势诡变,蓦地反手一肘,硬生生撞开她剑锋,逼得张清禾踉跄几步退开。
一侧弟子见二人险象环生,纷纷上前增援,可这黑炎护法简直狂猛无匹,掌风每爆一次,都震得雨幕翻涌,弟子们人人气血逆转,一招便倒下两三个,看得高行止目呲欲裂。
暴雨越下越烈,北坡地势泥泞不堪。高行止胸腹间仿若火烧,先前刀伤与掌劲反震已累积了不少内伤,如今与这护法一照面,竟险些再无还手之力。
护法狞笑连声,看着高行止虚弱模样,手掌轻抬,聚集更强劲的火毒劲:“张家这些小鱼小虾,皆不足道,我要先拿下你,好给教主献礼。”话音一落,掌上红芒猛涨,如熔浆翻滚,地面竹叶都被那气劲烧得枯焦。
张清禾、杜长老想再度上前营救,却被数名黑衣头目拦截,一时间脱不得身。高行止见护法的掌势凌空压来,心里只余一念:“若此掌硬接,我怕要当场暴毙……”
危急关头,他忽感胸口“龙脉”处那股热流再次蠢动,似一条沉睡巨龙觉醒,滚滚真气顺臂而起。高行止猛咬舌尖,硬逼自己提起斗志,体内瞬息爆出一股比以往更强大的热流!
“啊——!”他嘶吼一声,刀锋如狂风骤雨迎向护法掌力,两股气劲在雨夜里轰然撞击,掀起丈许气浪!四周弟子被震得连连后退,泥水四溅。
护法没料到高行止能发出如此凶猛对抗,双掌微滞,目光骤惊:“好小子……看来传言不虚,龙脉当真强横!”他咬牙加大火毒之力,与高行止的刀劲在半空不断僵持。
高行止面孔涨得通红,经脉鼓胀欲裂,龙脉之力虽勃发,却也负荷极大。他几乎咬碎牙关,依旧不肯退却。若此刻退让,恐怕立即毙命。
双方对峙持续数息后,一声爆响,高行止与护法各退半步。高行止嘴角再度溢血,刀身都被火毒劲灼得发烫;黑炎护法亦微显惊异:“好小子,这样都扛住?嘿……可还有几分本事。”
周围弟子见高行止挡下护法一招,士气稍提,纷纷杀上要助阵,然而黑炎护法冷笑一声,右掌一挥便放出片片火毒劲,漫天热浪卷向那群弟子,登时有三四人狂喷鲜血,重摔在泥中。
杜长老气得发颤,真力再催,合张清禾想与护法夹击。可护法掌势变幻莫测,步法流畅如鹰隼穿行,很快就化解二人联合之攻。杜长老接连撞退数步,张清禾亦险些被火毒波及而失去战力。
高行止死死握住刀,心底暗吼:“不能再让护法恣意横行,否则今夜必是大溃败!”念及此处,他第三次全力运转龙脉劲,纵使经脉刺痛难当,亦要逼出极限,脚下一踏,疯狂扑向护法背后,一刀劈出雷霆之势!
护法后觉,猛回身掌对刀光,再次正面硬碰,竟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撞鸣。高行止只觉臂骨几欲断裂,刀身也险些脱手飞出,而护法掌尖竟浮起一层赤红火焰,将刀势生生撼退。
火焰顺着刀势反噬,高行止双臂如被烈火烤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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