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会议室中的众人,看着一脸英气、目光锐利的毛致远。
只觉得老脸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唐生智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被自己给硬生生的按了下去。
说白了。
毛致远没说错,守金陵城在他们的心中,那是必败无疑的一件事。
当然,若是他唐生智有杀身成仁的勇气。
血战到底,与金陵城共存亡的话。
那历史书上必然会给唐生智单开一页,国府军的战斗力能翻上几倍。
可惜。
唐生智没有这个勇气,也没这个胆量。
如今,毛致远主动站出来。
誓与金陵城共存亡。
这相当于给了唐生智一个台阶,既保住了他唐生智的名声,又保住了唐生智的命。
只要唐生智有那么一点脑子,就算是毛致远指着他的鼻子痛骂。
唐生智也不敢还嘴。
不仅是唐生智,在场所有人都回不上话来。
就连毛致远的便宜老爹——常凯申,也是被这番话给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胡闹!”
“军国大事,岂是你一个黄毛小子能够谈论的?”
常凯申猛得拍了下桌子,显示一下作为父亲的威严。
毛致远心底微微一笑,却也没多说什么。
“保卫金陵城,兹事体大。”
“我既然是国府党之总裁,岂能将这一重任给你一个黄毛小子?”
“你又有何资历,接过这守护金陵城之重任?”
“资历、能力、威望,你有哪一点比得过唐主任?”
常凯申话音刚落,唐生智悚然一惊。
这家伙条件反射一般站了起来。
接金陵城这个锅,那还不得将他唐生智给压死了?
好不容易有人跑出来顶自己的锅,唐生智说什么也不能将自己的“生路”给堵了去。
“委员长谬赞了,谬赞了,二公子龙虎之相,更有经天纬地之才。”
“孟潇何德何能?”
“以孟潇来看,二公子之才不下秦王李世民,十五岁便从军征伐天下、泉城更是重创东洋帝国第六师团的二公子,才是镇守金陵城的最好人选啊!”
“若是国府党以资历、威望论的话,必会埋没像二公子这般的有识之士。”
唐生智显然看清楚了眼下的状况。
毛致远虽是常凯申之子,但眼下这等层次的军事委员会,毛致远并没有资格参加。
也只有常凯申的允许,毛致远才能贸然中途加入。
这已经明示了常凯申心中的想法。
更何况守金陵城,这可是要丢脑袋的任务。
唐生智又怎么可能不顺坡下驴。
其他人也一个个的人精,看穿了常凯申的想法。
又见识了毛致远的决心。
自然没有人不开眼,跳出来唱反调。
至于金陵城守不守得住,这就是常凯申要担心的事情了。
“二公子才华横溢,当是守金陵城的不二人选。”
“没错,二公子在泉城有挫败东洋人第六师团的经验,这是举国上下从未有过的。”
“我也同意,二公子身为委员长之子,誓死守卫金陵城,这势必会提振大夏国军民保家卫国之决心。”
在场众人无一有异议,就连白崇喜也坐在一旁,没有说任何话。
26岁的年轻将领,总揽守卫国都的任务。
这看起来似乎有些荒唐的决定,在军事委员会上竟然没有任何阻力的通过。
……
“致远!”
“七年未见,长大了!”常凯申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目光极为复杂。
这些年来,矛盾重重的父子二人待在书房中。
有种诡异、生疏,却又和谐的感觉。
“不负所望。”
“父亲这些年,也老了。”毛致远抬头老了一眼常凯申,他的表情没有太多的波动。
常凯申的嘴唇颤了颤,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能说出来。
提及更多,也是无话可说。
“镇守金陵,九死一生。”
“可怨过为父?”
“军人,马革裹尸而已,为国而死,死得其所,得偿所愿,快哉快哉。”毛致远的话音,依然没有太多感情波动。
“你呀,你呀……”常凯申叹了一口气。
“像我……”
毛致远的嘴角微微一抖,却也没说什么。
“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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