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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公子多情騷俠客 (4/5)

災不絕,一般人家一時三刻便是十兩也難拿出來!」

「按我看,看來一般人家買不起,大戶妓院又談不攏,這買賣倒不易談成功!」

「可不是!保長跟鴇母都勸了不知道多少遍,她就是執意不從。倒寧可讓老娘停屍在義莊多時,實在是‧‧‧這個‧‧‧唉!」

「還好她娘不是瘟病死的,否則也萬萬不敢留她在此!」

那人話音方落,見那女子猛地抬起頭來,淚眼汪汪地哀聲道:「諸位街坊鄉親,我並非刻意固執,祇是娘親苦命了一輩子,我不能給她好好安葬‧‧‧我心中如何‧‧‧如何能安‧‧‧」說著已嗚咽不成聲。

南宮奇不禁喉頭一陣哽咽感動,忍不住上前遞上寶鈔一疊,輕聲道:「姑娘勿要傷心,這些錢拿去好生安葬母親。」

那姑娘不敢接過,兩眼眼睜睜直盯著南宮奇,說道:「公子尊姓大名?若是勾欄妓院出的錢,我是決意不要!」

南宮奇肅然起敬,正色道:「姑娘放心,在下絕非教坊中人。祇因激於義憤,出手相助,並無它意。」又向身邊眾人行禮道:「各位兄臺、鄉親父老見證,在下衹行義舉,不望回報。這裡大概有一百兩上下,是送給這位姑娘用,並非賣身錢!」

衆人盡皆嘩然,嘖嘖稱奇。有人竊竊私語,都奇怪這個年青公子何以如此豪爽,白白花那麼多錢送給別人。也有人讚賞,有人羨慕。

那姑娘眼神充滿感激,顫抖著伸出雙手接過鈔銀,恭敬地叩了個頭。

南宮奇心頭舒暢,轉身便要離去。聽到她低聲叫道:「公子爺‧‧‧恩公且慢走。請問恩公姓名、家居何處?今日大恩大德,我他日必將圖報。」

南宮奇一哂道:「不必了。我早說過不望回報,姑娘勿要放在心上。」

她急急道:「公子不肯留下姓名住處,便是瞧不起我!」便要上前拉住他不讓走。

正在糾纏不清之際,忽然有人冷笑道:「誰說一百兩便夠?高興得太早了罷!」南宮奇看清楚來人是個富家少爺,二十來歲,帶著幾個家丁,都是兇狠之徒。一看便知這人平日是仗勢欺人之輩。

「你老少一家人在我王家又吃又住多少年?我家老爺子見妳可憐,少收妳九百兩欠債。現在既然有人出頭,我王家總不能無端吃這啞吧虧!本利歸還共一千兩,一文不差!」說時敵視著南宮奇,似是說「看你還有甚麼法子帶人走!」

眾人都鴉雀無聲。似是十分忌憚。

那姑娘滿眼無可奈何,祇望向南宮奇求援手。

南宮奇忙問那姑娘:「可有此事?」那姑娘點了點頭,垂頭喪氣。

南宮奇暗叫怪不得無人問津。原來有此惡少阻攔,不覺怔住。那富家少爺面露得意之色,道:「便是一千兩,也已少算了很多。怎樣?拿得出這數目嗎?嘿嘿,要在這裏逞英雄,也要看你家對手是誰!」

南宮奇本來也在遲疑。那知被這言語一激,不禁有氣,大聲道:「豈有此理!今天你說一千兩,明天又不知說多少!誰知道你在玩甚麼花樣?還不如叫你老爹來作主!」

「這姑娘父母在我家當佃農十幾年,她自小便在我家長大,地保里長可以作証。他一家年年欠交官田田租,都是簽的欠單,有憑有據。我老爹老了,現在是我管事當家,我說話作主,就作實一千兩。這裏諸人都是見証!」說罷洋洋得意。

南宮奇心忖這傢伙存心尋釁,敢情便是合著妓院老鴇一伙,處心積慮謀害那姑娘。就算今日為她付清欠款,明日定又有新花樣玩弄手段。須得想個萬全之策。略一沉吟,已有主意。便問那一位是地保、里長。早有人請了過來辦事。

「請問里長,這姑娘欠王家一千兩銀,她還可賣身否?」

「可以。她現在尚不是奴隸驅口,自有賣身自由。但是衹賣身一百兩,不足還債。主子要代付餘款!」

「好!今日趁著各位在此幫忙作証,既然王家反口,我亦要改變主意,剛才大家都親眼看見,我那一百兩送了給她便罷!現在我再拿一百兩出來,這位姑娘我用一百兩買下來了!勞煩地保來點算鈔銀,再請里長找人為我等立張賣身契約書!」又請那姑娘把鈔銀交與地保清點。她呆了一下子,便默然照辦。再由里長找人寫個契約,兩方畫押。南宮奇留下名字住處與里長作記錄。

那姑娘眼中含淚,顫抖著手押字署名,一顆淚珠掉下,沾濕了契約書一角。

南宮奇心中不忍,但是不便多言。拿來契約看了一遍,見寫明賣身可任主子納為奴婢妻妾,唯不得轉賣或為娼妓。簽約姑娘名字是袁凌波。南宮奇暗道好個名兒,名字好聽,可惜眼前人跟「凌波仙子」扯不上邊。當即收下契約。

富家少爺一時不明所以然,但是又無法阻止,衹道:「不還我一千兩,誰也不能帶她走!」

南宮奇冷笑道:「她既已身子屬我,這一千兩自然是由我來付。現在我身上沒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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