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都说,“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如今这话,用在齐则远的身上既合适,也不太合适。
因为,很明显的,他并没有经历过“十年寒窗”的过程。
不过,一朝成名,倒是真的。
无论是朝堂之上,陈琦公开宣布任命他为季礼储相的消息。
亦或是齐则远预断风雨的传闻,都一下子,让他的名字,闻传整个季礼朝官。
纵然说不上是斗重山齐,闻名遐迩。
也算是传达有通,给人留下了相当的印象。
相对的,于私下的渔轮,也是议论纷纷。
从古至今,所谓的八卦党们,最喜欢的就是故事了。
无论是讲故事,亦或者是听故事,各种稀奇古怪,甚至犯忌讳的故事,都屡禁不止。
要知道,即便是皇宫内院的事情,也不乏有人,胆大包天的,将宫廷里的绝密消息,当成八卦满世界宣扬。
就更不用说,并无禁令的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除了当天在第一现场的人外,提前离开的人,也很快得到讯息,其中一部分人,汇聚一堂。
“知天象,预断风雨?”
得知这个消息的冯习,眼神微凛。
然后,他低下头,端起茶杯抿了了口茶,借助此举,盖过自身的脸色变化。
正如唐代诗人刘禹锡在《酬乐天咏老见示》写到的那样:身瘦带频减,发稀冠自偏,经事还谙事,阅人如阅川。
有的人虽然老了,身体逐渐衰弱,但也同样会变得更加有经验丰富、阅历超群的心得和优势。
冯习此人,便是如此。
虽然他的野心不小,但通常没有把握,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
即使,有些情况下,他也难免会暴怒会难受。
可最终,他都能忍下来。
他一直信奉的是“暂做渔人,静观鹬蚌,翁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理念。
至于说,眼前这些“自发”聚会在他面前的人,则是同为川蜀的几大世家大族的人。
真正的聪明人,都不会一心只在内部蝇营狗苟,而是会携手把蛋糕做大,这样大家都有的吃,还都能吃好。
当然了,冯习其实也并不太过倚仗这些人,他们之间的“联盟”,也并不牢固。
每个人都怀着自己的小心思,刻意去接近对自己有用的人,等到利用完了,就会一脚踹开,再找另外的人合作。
不过,有共同目标的时候,他们还是很能团结一致的。
现在,突被提拔的齐则远,显然就好像是在他们这些同类当中,看到了一个异类般,毫不掩饰抵触的意味,也是最为明显的目标所在。
提及今天的传闻,当下就有人忍不住冷哼道:“什么识天象,我看就是他运气好碰上的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就是就是,识天象这种能力,乃是经天纬地之才方有,他怎么可能。”抱有同样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
对于齐则远的事迹,众人各有看法。
有人觉得,就是以讹传讹的夸张罢了。
有人觉得,既然有这种消息,就应该予以重视。
各执观点,议论纷纷,就在这时,冯习淡淡的开口了。
“呵呵,诸位无须为此争辩,老夫虽也不清楚,此子是否真的能识窥天象,但是老夫却清楚一点。”
说到这里顿了顿,冯习的脸上,却又挤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捋须道:“难不成,你们觉得,就算此子能看天象,就也能会算命吗?”
闻之,很快就有反应过来的人,神色一震,蓦然间省悟过来,嘴角不禁钩起一抹会心的冷笑。
“呵呵,是啊,我看此子,印堂发黑,命不久矣。”低沉沙哑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阴狠的杀机,语气中暗藏着一丝深长的意味。
“那...那位,会不会...?”
“呵呵,无须多虑,这家伙,本就是那位的棋子罢了,活着的时候或许还有点用,要是没了,难不成那位还要为一个死人强出头?”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省力,不需要讲那么透彻,只要开个头,人家便能领会其中全部意思。
而和不太聪明的人说话,别说点透,就是点烂了也没用,因为对方领悟不了。
说到这里,在场众人又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有的话没有说出来,即使双方彼此心知肚明,那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要是毫无保留的全部说出,那么就没有丝毫的回转余地了!
点到即止,心领神会,恰到好处,就可以了。
毕竟,在这个事情,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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