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流露自己脆弱一面。
一切容易被利用的弱点,都只能自己知道,要让它们知道自己不好惹,才能更好地走下去。
背负着无数压力前进,就是陈末的路。
也就是为什么,他不从向他人吐露过自己的感受。除开不信任,还有一直来他就喜欢一个人孤独着。
向别人透露心声无疑是愚蠢至极。
他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已多少麻木,至许久前他生活比之此处地折磨痛苦,不知高出数以千万倍。
都走至这一步,放弃,是不是太可惜。
他也不会甘心就此放弃。
已经没有回头路。
脑子里乱成团浆糊,根本丧失基本判断能力,现在除开本能,剩下思考其余事情都有些困难。
把意识比作张白纸,那现在这张纸已经四分五裂罢。
陈末冷着脸,仅凭本能应对。
不知从何处抓出的无始,他眼中闪动白芒。右手抓鞘,左手拔刀,光滑刀身反射出他身影,黑白一色的样子,映衬在陈末身上,忽明忽暗。
忽然惨笑,注视着手中利刃,恍惚中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左臂抬起,升直,刀尖对着脑袋,狠狠捅进去。
噗。
入肉瞬间,便轻松穿过头骨,深入大脑。
刀身没入大脑的隙口,往外渗着丝丝鲜血。
这……办法就是彻彻底底破坏掉,与外界相连的通道。简单来说,让大脑死机就可真正清静。
一劳永逸。
没有感觉,没有。
自己就没知觉感受到至大脑传来的,意识。
他格外平静,身体并不像自己的一般,恍惚中隔离感。不知道什么想法,此时也没有什么想法了。
一刹那死亡的感觉,没有一切,都没有,死寂,就像那么熟悉。
这样,本应这样,常规吗……
长狭刀刃贯穿整个头颅,直接对穿,透过去,一小段刀刃从头颅另侧探出。
陈末感受不到疼痛,仿佛无有之物,他冷漠的神色,平静,波澜不惊。
握着刀柄的左手,默默转动,搅动插入头颅的刀身,破坏这里面一切。
或许就像豆腐样脆弱,只是轻轻碰触就会碎裂,更别提这样用力,肆无忌惮地破坏。
大脑里那些脆弱不堪的“果冻”,被他搅拌机样的行为,乱搞,不计后果地粉碎成一摊浆糊。
对这样,于他而言,其实并没有多大影响。先不提此毫无常识的事情,另外本就不再算一个“人”了罢,或许连生物的范畴都不在触及。
什么都算不上,又在其中有所关联……
不被常规约束,他本就不可能是其中一员罢。
一切又于他何干系呢……
大脑主要作用是思考,处理身体接收的信息,做出相对应措施。
陈末却不需要而已。
说直白,他,要不要脑子都无所谓。
毕竟,本来就是摆设。
称不上“人”,他也算不得什么。
他连自己到底算什么都不清楚……
成长这样,才需要些伪装来掩饰自己,掩盖自己的另类。
正是因为伪装,些许关联,让他不得不与它们多少有点相似之处。
把大脑破坏掉,正好也解脱,少了束缚的感觉,要自在不少。
思想没有约束之所,才是真正归宿,才能做到真正解放。
陈末咧咧嘴,一声冷哼,脸上那副万年不变的冷漠,笑容十分冰冷,眼神透出一股淡漠世界的意思。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仿佛。
留在大脑里的无始,还插在他的头颅上。
左手用力缓缓拔出它,顺着刀身,留下些许残留的血迹,还有红白相间的余留。
随着无始拔出,鲜血也逐渐张狂,肆意地从伤口处涌出,喷溅。
待无始彻底离开他的头颅,鲜血才彻底,止不住地顺着开口,喷涌而出。
陈末没有在意,他只注意到无始上的污渍,注目半响,伸出右手,狠狠抓住锋利刀身,从下到上,轻轻一抹。
污渍倒清理掉了,但他的手却被划出条深深的口子,顺着伤口,腥红血液流出,从他指尖滴落,落在那小号血池旁。
溅起小血珠,落在那缩小的血池中。
没有惊起水花,泛起波澜,在接触瞬间,就像被吃掉似,没有任何涟漪,平静,古井无波。
陈末把无始随手一丢,现在该好好看看这里的门道了。
他脑袋上的空洞,几乎肆无忌惮地喷涌着鲜血,就像决堤水坝,一泻千里,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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