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荡,游离。
无助地伸手,落空,把自己放逐。
最后抽去脊髓,也剩下这,空蛀的躯壳,随遇而安。
蒙昧中,还茫然地清醒着。
似乎已经倒下,但也必须站着。
倾倒的轮盘翻转,颠覆。
混沌中凝视那一角惊鸿,若失。
告知惩罚在已成注定后,姗姗来迟地回击,把懵懂碾碎,在空荡无知的依然身处其中。猝不及防地无助,在恶意间凋零。
伸手抓住虚无的种子,蜷缩,遍体鳞伤中,生根发芽。
陈末站着,还站在。僵硬地摸了摸眼角,什么都没有。
空洞地歪着头,越来越冷清,也愈发沉重。
他呆呆站了半晌。
黑夜中滞留有各自迷茫。却也不是清楚。
终是抬起脚,撞向那凝固的黑暗。
几步之遥。
穿越了阻碍,推搡向往前之后。在不假思索的凌驾上,无能以对。碌碌无为的空洞。
没有反抗,是悲哀的忍受,把抗拒在幻想中肆意挥舞。
身后簇拥骤然消失。
停住蹒跚步履。
仰头望着眼前暗淡群星斑驳,背后声响悄然。轰然中,是门闭合的巨响。
回过头,却也如此。
若隐若现中,扇浑然天成的门户紧封黑暗,牢牢严实。没有在这方留有门把。不过单向的锁住。
漆黑背景中一般无二。
似乎张牙舞爪在恳求着,忏悔着,只是沉默,无垠中,独自承载。挥发肆意妄为,不过悄无声息,死寂中,祈求的救赎,名为深渊,也一无所知。
美好的假象下,蒙受欺骗,是必然。
错失近在咫尺的永远……却无动于衷。
最后累了,也近乎恍然。
折腾着,把自己变成奴隶,还自我安慰……
他环顾周围,余有狭小空间。
门正对着护栏,扭曲蜿蜒,交织往上。拦在群星与他间,仅仅遥相呼应。
身畔不明物件堆积,如黑色面团,揉拧,表面起伏激荡,又在臃肿实体里膨胀。
一扫而过,不过附庸地奉承。
浑然不知中,跟随恍惚,堆积在漆黑上,突兀地。
大致的。
目光遥望护栏外,浩瀚群星形如磨盘,流转。
走进,倚着栏杆,向外看去外面,星空自成一体,无所不在。星光璀璨如辉,愈发明亮。
无数光华在此刻倾泻,他才看清那夺目的华丽。
绽放。
心眼处的浑黑一点,无动于衷,于群星间注视万千。
凝视,仿佛于镜中相识。
陈末靠在栏杆上,仰着头,呆呆看着那无数流光逐渐形成漩涡。色彩在中心浑浊,又在外环交替变迁。
他看着,恒久。
直到闭上眼,知道该结束了。
向前走去,戴着镣铐,撞碎复杂的彷徨。也该平息了。
眼皮微微刺痛,睁开眼,视线里一片光明。
天,亮了。
他仍站在原地,不曾挪动。
回望身后,地平线上红色弧度起伏,至逐渐庞大。
看来所谓白天,也没留下多少时间。
已经想起原型出处,大概不是很舒服。
算不上意外,但也不是刻意为之,顺其自然的结果。那不过或许蒙版的印象,在波纹余波外,而已。
拾取的灵感注意到,多余的,将其圈起,便顺势发挥使用。
一切不过是,故意的,无知……
那是孤独挣扎地失去,也无有人知晓。
走到路边,坐在马路牙子上,双手垫在腿上,埋头恍神。
交替留下的空隙,才是唯一出路。
是煎熬,也是恶意开拓地折磨,和感同身受地救赎。
猛然抬起头,视野尽头,缓缓而来的柯基。
“你怎么还在这里。”大道未到声先至。
没有回答。
它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我没找到出路。不过有点熟悉……”
它蹲在陈末面前。
陈末就只是沉默地盯着它。
两相对视。
它了然于胸。
“你想怎么办?”疑问,好奇。
终是眼中流淌的漆黑凝固,神色淡然,也于思绪中使然。陈末抬起眼眸,轻轻启唇:“来了。”
“走吧,”
“阿?”大道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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