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更是直接从辩论，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他身后的许多学子，都开始忍不住后退脚步，生怕被他牵连。
“停车。”
楚牧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前方的羽林卫中郎将也挥挥手，停下了队伍前进的脚步。
而张贺则是眼含期待，希望这个半路杀出的学子，能够狠狠地杀杀楚牧的威风。
“沈正。”
“殿下。”
“你去让中郎将给我找个人过来，帮我传话。”楚牧说道。
“是。”
沈正直接下车去办。
片刻后，一名校尉甲胄的青年来到了楚牧的车架边上。
“末将花翰飞，奉将军令，前来替殿下传话。”
这校尉语气有些激动，显然是对楚牧心存敬仰的那类人。
“劳烦你了。”
楚牧说完，旋即说道：
“问，楼上之人身领何职？”
花翰飞点点头，仰头望向了那酒楼的方向，中气十足的大喝道：
“二皇子殿下问：楼上之人，身领何职？”
这一嗓子，铿锵有力、字正腔圆，极有气势。
倒是楼上的曹永贞，本来还有些激愤的心情，顿时便被楚牧的这一问给引爆了。
“学生曹永贞，目前在国子监读书！”
“难道，在殿下眼里，国子监的学子，便不配与殿下讨教吗？”
曹永贞觉得楚牧在羞辱自己。
只是听了曹永贞这话，不少暗中观察的人，直接就开始摇头了。
“蠢笨如猪！”
张贺眼中的希望直接就被掐灭了。
而车厢中，楚牧笑了。
前世网络上有句话，叫放不下的身段、脱不下的长衫。
楚牧觉得，这句话现在很适合放在这个曹永贞身上。
但凡他要是不显摆自己国子监学子的身份，楚牧要整他，还真得动动脑子。
片刻后，附在车厢边上的花翰飞抬起了头。
“二皇子殿下言：大楚百姓与吾，皆是天子牧下的臣民，无有差别。”
“然，我大楚乃礼仪之邦，礼不可废。”
“尔既为国子监生，当知礼节。”
话到这里，许多聪敏之人已然明白了过来。
而张贺看着曹永贞的眼神，已经宛如一个死人了。
曹永贞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刚想说些什么挽救，却被花翰飞那洪亮的声音直接给压了过去。
“尔一介布衣，竟敢公然立于高楼之上，喝问于当朝皇子。”
“试问，尊卑礼仪何在？”
“朝廷威严何在？”
刹那间，曹永贞的脸色便白了几分。
国子监生不晓礼仪，这可是天大的帽子！
花翰飞望着曹永贞的眼神中满是幸灾乐祸，但他还是非常敬业的，中气十足的喊出了最后一句楚牧的质问。
“公然与朝廷对抗，藐视皇族，尔当真以为，吾手中刀刃不利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