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虽然在商代早期,由于青铜器的发展方兴未艾,玉器的发展暂时相对地受到了遏制,但到了商代后期,玉器又从青铜器艺术中受到启发,获得了极大的发展,进入了商代玉器的高峰时代,取得了辉煌的艺术成就。在形制上,玉器同样能够巧妙地做到因物赋形,并在像生造型方面体现了玉料质地和色彩的独特优势。而纹饰上的线刻和浅浮雕更进一步突显了装饰的功能,对后世的雕塑艺术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一、造型
在商代,青铜器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并促进了玉器制作技艺发展。人们在玉器的制作中对锯割、琢磨、钻孔等技术的运用日益得心应手,特别是青铜砣子、金刚砂(钻石雕刻)以及管钻、木呈钻等手段的应用,加之作坊式的生产,使玉器制造获得了迅速的发展和长足的进步。这主要表现在玉器不仅造型更为多样,而且也更为精细。多样化的造型,使得玉器在既有的玉料的美的质地的基础上,体现出先民们对情感的深刻关注。因其原材料的难得和易碎,玉器比起其他类型的器物来,较早地扮演装饰的角色,因而更具有审美的价值,同时也日益成为财富、权力、等级的象征。作为上古玉器史上的高峰,商代的玉器尤其如此。它们在造型和纹饰上,都别具特色。
与普通的石头和制造陶器的粘土相比,玉料的获得要困难得多。早期的人们在制玉时常常因取料而不断迁移,故新石器时代及商前期的玉器多为就地取料。由于玉料的稀少,一方面使玉器显得更加珍贵,另一方面也使玉器艺术家们在制玉时更加精心地选取玉料,不敢轻易浪费,客观上推动了制玉技巧的提高。这些玉器的造型,一方面是出于对现实原形的摹仿,另一方面,玉器艺术家们在选料、用料时,出于对玉料的珍惜,因料而赋形。
商代艺术家们对于管钻、敲击玉料的过程中落下的零星的碎玉和边角料,也给予了充分的利用,将其制成了小型玉器、镶嵌玉和其他装饰品,以至有些玉器小到不及厘米之距,如很小的玉片、小玉饰等。殷墟的数量众多的玉器,很大程度上都是玉器艺术家们因料施艺的杰作,即我们通常所说的因物赋形。因物赋形显示了玉器艺术家们的匠心独运和制造技艺的高超。如妇好墓出土的一件回首状伏牛,玉器艺术家们巧妙地利用玉料高出的前端雕琢成回望的牛首,而在较低的部分琢制成牛身及牛尾,使造型显得端正得体,精美绝伦。其他如殷墟出土的各种玉鱼、玉鸟、玉凤、玉象等动物也无不如此。因物赋形,从商代社会制玉条件而言是节省原料,但从玉器形成的角度而言,却极大地反映了造物之美,是无意识中的必然生成物,表现了当时人类很高的智慧与创造才能。可见,玉器融合了质地之美与造物之美的双重功能,是造型艺术得以尽现美的有力证明。
中国器物的像生从石器开始,最初受到象形石块的启发。这些象形石块刺激了先民们摹仿的本能,也唤起了他们丰富的想象力,引发了他们像生加工石器的浓厚兴趣,从而逐步从自发地进行像生造型到自觉地进行像生造型,乃至受到陶器、青铜器的影响,表现、再造甚至创造出神话中虚拟的动物。而玉器的像生造型是在石器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的。同时,由于当时的艺术家在其艺术创造中注入了体现时代精神、而又具有独特个性的情感,其艺术创造便具有了活力。早在5000~ 6000 年以前的红山文化,像生造型的玉兔、玉猪,就以其栩栩如生的形象及其感染力,让我们充分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商代的玉器在继承红山文化和良渚文化的基础上,又进一步发展了像生造型的玉器。从很小的装饰品到大型的礼器、仪仗器等,都似乎是对原形的再现,其逼真的程度,体现了艺术家们精湛的艺术技巧。这一方面反映了商代的艺术家们像生技巧的进步,另一方面也是商代人审美体验深化的结果。商代玉器的辉煌,表现在造型风格的多样性。而商代玉器的造型特征不仅仅体现在形制的多样性,而且也反映了人类主观情感的深刻。那艺术性的像生,因物赋形的技术手段,即使今人看来也唏嘘不已!它为我们审视上古中国文化的灿烂,树立了一面镜子,表现出先民们情感世界的丰富和审美体验的深邃。
运用高度的艺术技巧对玉的像生制造,当然不仅仅只是对原物的简单再造,更多的是形象的抽象化,也即上面提到的在原实物的基础上大胆地虚构,这是像生高度发达的产物,也是商代玉器出现高峰的有力证明。单纯从对原物的摹仿上看,像生手段只是制造技术形成的原始依据,而商代众多的玉器,其大部分又是抽象化的,说明制造技术日臻完美与发达。
商代的像生玉器,包括写实动物的像生和想象动物的像生。写实动物的像生,是对现实中习见的动物作逼真的摹刻,反映了艺术家们对具体动物的形象和神态的悉心观察与体悟。例如鱼形玉器的雕刻,艺术家们在玉石的一端稍稍开口,就是一条栩栩如生、吐水换气的玉鱼,尾部弯曲,其势欲出,活蹦乱跳。这些玉鱼神态各异,而并不雷同。既摹其形,又传其神。所有这些,首先是摹仿,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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