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肉尝了尝,味道还算凑合。志乃在赵新的不断教育下,做饭的水平已经有所提高。
他面带微笑对利吉说道:“味道不错。告诉你老婆,继续努力。”
利吉得意的憨笑起来。
打发走了利吉,赵新开始和刘胜商量起搬家的事。他刚一提地方,刘胜便道:“纳霍德卡,听说过,没去过。对了,那地方过去,不,现在叫什么?”
“清末的时候叫海藻湾。现在,不好说。”说罢,他从包里翻出一张打印的谷歌地图,递给了刘胜。后者接过一看,上面全是用中文标注的地名。
“好家伙!你这是从哪查的?”
在另一时空的1972年,大毛当局对远东地区的定居点和地理对象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名称变更,主要是为了“去中国化”。
赵新为了找出这些地方在清代的原始地名,除了翻阅光绪年间的《吉林舆图》,还查了《苏联远东地区汉语地名词典》。
“你别看我把地名都标出来了,可我觉得吧,这些地方大都是清末,至少是1856年前后才有名字的。”
“哦?为什么?”
“你看这儿,”赵新指着地图右下方标着“韩家沟”的位置,说道:“十八世纪这会儿,外东北就没有汉人,所以也不可能有这么个名字。”
“那你为什么确定是1856年,而不是1855?”
“因为英国人在1856年的7月来过这里,他们的航海记录上没发现有人居住的痕迹。而到了1859年,俄国人在这里,”赵新一指“东海头”的位置,继续道:“发现住着12个中国人,以捞海藻为生。”
刘胜惊讶的张大了嘴:“英国人也来过?”
“是啊,克里米亚战争。对了,还有第二次鸦片战争。”
“啊?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新叹了口气,随即就向刘胜讲述了那段发生在另一时空的往事。
1854年9月,一支由四艘英国军舰组成的舰队抵达日本长崎,他们得到任务是找到并攻击沙俄在远东的舰队。
当时的德川幕府已经领教过美国鬼畜的黑船了,他们认为英国鬼畜来长崎的目的跟前者一样。最终,长崎奉行水野忠敬代表幕府与英国人签订了《日英和亲条约》,并保证不会在战争期间让沙俄的船只停靠和补给。
虽然搞定了日本,可英国舰队并不认为任务完成,可以打道回府了。他们随后就前往鄂霍次克海搜寻沙俄舰队,并同法国舰队一起参与了对下堪察加港口的袭击。
1856年7月,舰队中一艘名为“大黄蜂号”的护卫舰在返回香港的途中,无意中来到了海藻湾。因为海岸上荒无人烟,他们便将东海头命名为“弗里曼港”,将海藻湾取名为“大黄蜂湾”,将流入湾中的法林河命名为“狮子河”。
另一边,沙俄方面并不知道英国人的举动,他们整场战争都龟缩在鞑靼海峡以北的区域,直到战争结束。
刘胜听到这算是解了一半的惑,可他不明白外东北的地名为什么和第二次鸦片战争有关。
赵新告诉他,那支英国舰队在1856年返程南下后,于当年10月参加了进攻广州的行动,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
那场以“亚罗号事件”为开端,最终导致八里桥之战、火烧圆明园的战争前后历时四年。在这期间,沙俄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趁清廷内忧外患、无暇北顾之机,出动上万军队悍然入侵黑龙江,迫使黑龙江将军奕山同其签订了《瑷珲条约》。
自此,百万平方公里的白山黑水不复中华。
第二年,志得意满的穆拉维约夫乘“美国号”护卫舰前往日本函馆,和幕府进行了关于库页岛的谈判。返回途中,他决定去已经划归自己治下的海参崴转一圈。
1859年6月17日晚上,船队在一个不知名的海湾抛锚过夜。黑暗的夜晚中,大雾造成的低能见度迫使他们只能在第二天早晨启航。根据习惯,船员便用他们护卫舰的名字将海湾命名为“美国湾”。
甭说了,这地方就是英国人命名的“大黄蜂湾”。
到了次日上午,浓雾散去,沿岸的地貌也清晰的展现在了俄国人眼中。
随船的航海家尼古拉.克拉西尔尼科夫在其航海日志上做了如下记录:“海湾从东北到西南约三英里,宽度从一英里到一英里半不等。深度各处均为四五俄丈,土壤是含有沙子的淤泥。左右两岸各有一个小村庄。”
穆拉维约夫随后命令,将内湖海所在的海湾命名为纳霍德卡湾,意为“发现”。
“才住了十二个人的村子,撑死了就是个定居点,应该是刚建立不久的。所以我断定这些地名都是1856年前后才有的。”
“有道理。”刘胜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赵新的判断。
说完了旧事,赵新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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