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户,究竟谁家女儿是皇上妹子,不做基层好多年,要一户户地应聘教书先生去……我,我也太难了!”
王鉴虢思忖再三,疾步迈进书房,院中洒扫的小斯见状跟进书房按章研墨。他捋了捋自己胡茬……
公主十四我可回京,那公主自然是十四以下的女童;皇帝老儿让我教她,必是已能言语;给公主选人家,那且得是个殷实人家;安保水准必然是镇中堡垒,配备暗卫,暗杀偷摸的必然无法近身;簿籍自是不用查了……
王鉴虢在纸上一顿狂草,笔落出声,“来人,去帮我办三件事。”
大总管张晓风应声接纸,看罢说道,“老爷,前两样没问题,这第三,不好吧?老爷三思啊!”
“不打紧的,不真动手,多备点金创药就得了!”王鉴虢大手一摆,扣扣搜搜的毛病犯的心里直冒凉气儿:这可得费不少银两啊……瞧这事儿给闹的。
翌日,晓风来报,“老爷,这62户,年龄高于14的有16人,仍在襁褓的有8人,家中贫困的仅有2户,安保系统派了家里所有的练家子上了,都被打回来了,这镇上的大户人家护院武功都不错,但有三家护院很不简单,连老六去了都没能全身而退。就是这三家,您瞧瞧。”说罢,把3户的名单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
“好!”王鉴虢阅罢,大手一拍,“请最好的大夫治,用最好的药。弟兄们辛苦了,今晚设宴犒劳大家!”那叫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气,肩头不存的披风烈烈作响,胯下不存在的骠骑威风凛凛,沙场大将军的的血性气质油然而生。
气质本是一种抽象的东西,但此刻在晓风眼里老爷本人就是气质的具象表现,跟了老爷十好几年了,何曾这么大方帅气过?一定是老奴对他还不够了解。我们老爷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真男人!内心想着这些,表面却宠辱不惊。
“那先替他们几个替谢过老爷了!晓风先退下了。“他低着头,倒退着离开,“嘎吱”刚把门带上,出了门像只欢天喜地的小鸟飞向后厨告知筵席去了,哪里像个而立之年的成熟管家。
“今晚老爷设宴犒赏有功的!”后厨团队收到消息,立马安排采买,搞得跟过年似的。毕竟王鉴虢被贬到现在,这后厨就没有烧过什么像样席了,每天都是清粥小菜可把厨师给闲坏了,差点以为自己要失业。
“嘶——”王鉴虢绷不住了,揉起了右手,刚才起猛了,以为拍的大腿结果不慎拍到了凳子,下手太重这下手痛得不行,心里也痛得不行。
为了看看谁家护院做得好,他派了所有会功夫的家丁去刺探人家里的安保系统。全都受伤了,这个人力成本、安抚成本也太高了,老婆本都要花没了,心痛到窒息……
王鉴虢一边感受身心剧痛,一边编撰简历,谋算着到这3户人家去实地走访。可得去正主家里看了,才能知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公主究竟是何人啊!思忖再三,这皇命不可违啊,我毕竟还是要回去做我的礼部尚书的,他决定即刻出门走访。
而他的家仆们正欢天喜地吃着席。
“要不要跟老爷打声招呼啊,我们已经开席了。”一小斯啃着烧鸡,放下酒杯才想起来。
“不用~~老爷说了肠胃不适,今晚清粥小菜,我都安排好了!你们放心吃!”后厨老黄端出了一锅牛汤,众人瞬间安下心来。
老六老远就呼喝着“快给我来一碗!”“我也要!我也要!”好不热闹!
转过天来,王鉴虢摇身一变,换装成了教书先生,大总管张晓风则陪着他挨家挨户地走访查探情况。可惜高门大户的,看门的都不让进,因此他只好改道去了书院,假装面试当教书先生了解这些孩子的情况。
内些个陈家进不去,但是面试教书先生,那还是绰绰有余。书院的主理人见他在京城当过官,这专业对口且履历丰富,立马就谈妥了月薪事宜,签字画押,留下了王鉴虢做老师。王鉴虢也是积极主动,跟院中的其他老师熟络起来,交流起了学生的情况。
三户人家虽都姓陈,倒不是亲戚。各自实力雄厚,且各有各的家族特点。
比如这陈炳寿家,乃货真价实的书香世家,祖上历代都是江浙一带颇有名气的骚客。现下家中3位公子均已在学龄,正在镇上的柏渡书院念书。
大哥陈怀清,读书勤勉上进,肯下苦功苦读,能将所学融会贯通用于己身。尤擅散文,文字自由奔放,不拘泥于文段束缚,善于捕捉生活中的点滴细节,行文幽默诙谐,颇有大家苏轼的风范;
二哥陈曼清,简直是读书人羡慕的对象,天赋异禀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学得也比常人要快些,喜随性创作一些无法无天的诗歌,在学堂里处处捣乱欺负同学,闹得鸡犬不宁,夫子无语凝噎;
三弟陈远清,是个小娃,年纪尚幼,入学五日才有余,不过心性沉稳,甚于同龄人,目前还不识字。
……
这第二家陈家家主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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