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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打击 (2/2)

起身来,一群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抓住他的手,又是一巴掌。这一次,他们明显是个菜鸟,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用拳头砸在他的脸上,让他出一口恶气,然后一脚将他踹进了淤泥里,让他喝下了几口恶臭的水。郑元朔听到要杀他的话,吓得晕了过去。

方氏当然知道这件事,立刻派人去找戏班子,却没找到,戏班子告诉她,这人是自己找来的,陪她玩玩,喝完酒就走了。方氏说,她要给官府一个交代,让官府把那人抓起来。荀大老爷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阻止了方氏,让她把手放下来。

“不认识还好,要是认识了,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揍朔哥?”

荀大老爷懒得解释,“这件事很丢人,如果你非要这么做,不光是郑家丢人,就连我们颍川荀家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如果你不在乎,那就随你。”荀大老爷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转身就走。方氏虽然不甘心,却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能作罢,只是心更痛了。

荀卿染知道方氏生病的原因有很多,所以也不能完全确定。她生怕方氏趁机找她麻烦,每天都给方氏打个招呼,却不敢靠近。方氏不想见她,荀卿染也很乐意让她去外面拜见。

四下无人的时候,荀卿染便问起了荀君晖的事情。荀君晖只是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不用管”。

“妹妹,你就别操心了,他的为人,我们都有目共睹。靠着身上那点钱,才来没多久,就得罪了不少人。想要对付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这一次,他是在自讨苦吃。这是在找死,我们也可以借此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荀卿染闻言,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叮嘱自家兄长,一定要注意安全。她知道,荀君晖肯定是发现了郑元朔在花园里跟她说的那些废话。这一次,她的手受了伤,而她又恰好跟郑元朔扯上了关系,荀君晖好不容易才忍了下来,给了他一个教训。想到郑元朔的所作所为,荀卿染不过是怕自己这个哥哥惹出什么麻烦,哪里还会管郑元朔的死活。

但是郑元朔的伤,最大的受益者反而是方氏。二夫人林氏被方氏戳中了软肋,一五一十地说出了方氏生病没有设宴的事情。荀大老爷原本是要惩罚方氏的,只是看郑元朔被揍成这样,方氏又躺在床上,荀大老爷便不再追究了。

但周嬷嬷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她负责内院,只能为方氏顶罪。挨了一顿大板子,又被罚了一个月的俸禄。要不是荀淑兰开口,她也不会被赶出来。

荀卿染就借着这个机会,向荀大大人建议。

“夫人卧病在床,内宅的管家无能。薛嬷嬷是辛姨娘的贴身丫鬟,做事干净利落。这件事虽然是二夫人在处理,但薛嬷嬷却是帮了她一把。还不如让她去打理,也不会给辛姨娘添乱。”

荀卿染这么做,也算是对辛姨娘的报答。方氏虽然输了,但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内院的几个管家,也都归她管。薛嬷嬷既然是管家,自然是有实权的,既能牵制住方氏,又能护住辛姨娘。

自荀卿染给二夫人提了个建议后,荀大老爷就对这位闺女颇有好感。这一次,荀大爷爷答应了。辛姨娘的小厨房,他原本是打算盖的,但碍于风水,一直没能盖好。他原本还担心辛姨娘会被人欺负,但现在有了薛嬷嬷,一切都好办多了,荀大老爷还在想,这件事是不是可以早点解决的?

薛嬷嬷做的很好,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方氏痊愈后,又开始打理家务,薛嬷嬷继续打理家务。她为人处世极好,梨香院的事情,她都会处理,不会插手。而且,她的身后还有荀大老爷,方氏还真拿她没办法。

一连数日,方氏都卧床不起,食不下咽。荀卿染知道顾惜玖的心事,正想给顾惜玖讲点道理。可是以方氏的性子,她要是劝了,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反而会露出马脚。所以荀卿染才会不动声色地跟方氏的丫鬟们解释,希望方氏的丫鬟们能帮他打圆场。方氏要是能想通,于她有利,于所有人都有利。

或许是大家的劝说起到了效果,又或许是因为权力被夺的风险,刺|激到了方氏,总算有了些起色,能管些事了。荀君晖要进城应试,先跟荀大老爷报备了,又被他叮嘱了几句,这才让他转告给方氏。

见到荀君晖,方氏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柔,先说了几句好话,才说:“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娘也就放心了。这个大家庭里,什么事情都得我来打理,有些事情,也是难免的,我老了,你可不要怪我。”

方氏很少如此说话,一旁的荀卿染也是心中一动。

“你这小院,还缺几个人。我这里有几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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