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博,为官为官,见多识广,为了儿子的前程着想,便把自己的亲信,交给了荀君晖和他的两个贴身管家。这两人都是荀大老爷的属下,对官场、人情、世故了如指掌,从那以后,荀君晖就成了他们的左膀右臂。
荀大老爷自幼便参与了县试,虽然一次便中了,却没能拿到榜首,令他颇为惋惜。现在,小儿子完成了他的梦想,让他倍感自豪,还扬言要大摆宴席,宴请所有的亲朋好友。方氏在一旁看得直咬牙,又说不出话来。倒是荀君晖,说方氏的生日快到了,现在不适合招待客人。而且他还年轻,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不能大手大脚,要努力学习才行。荀大老爷见自己的儿子这么有本事,心里也很高兴,就按照荀君晖的吩咐,把家塾里的老师、长老、二老爷一家都请了过来,陪他喝酒一天。
方氏见儿子越来越有出息,心里很不是滋味,胸口又隐隐作痛起来。不过,荀君晖这么体贴有礼貌,她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荀大老爷设宴,方氏却是煞费苦心地准备,想要将上一次的耻辱补回来,结果却是皆大欢喜。
荀卿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她的身旁有更多的笑容,她的耳畔有更多的阿谀之词。红绫再也不会时不时的请个假,春桃更是乖巧无比,生怕自己的工作做得不够荀卿染的心意,开始讨好桔梗和麦芽。桔梗和麦芽,还有那个叫宝珠的小姑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荀卿染也不是所有人都对他恭维,像吴姨娘、荀淑芳说了几句酸溜溜的话,像荀淑兰看敌人的眼神,像方氏暗地里给他使绊子。荀卿染的心中,却是一片平静,这是数千年来,从未改变过的事情。
这一日,荀君晖带着荀大老爷出了城,去拜访了几个客人,便找到了荀卿染。
“跟妹妹说个好消息,”荀君晖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妹妹托付给绣庄的两副屏风,已经被一位客人买走了。大的那个赏赐了五百两银子,小的那个三百两银子。”
荀卿染喜滋滋地收了钱。“也不知道是哪家这么有钱。”
“我打听了一下,那店家说是过路客,用的是银票,却没有留下名字。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应该不是从颍川那边过来的。”
荀君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荀卿染也就是随便说说,并没有当真。当然,她也知道自己所绣之物的价值。不过,如果有识货的人,将这件首饰带在身上,不管是送给自己,还是送给别人,千两银子都是物有所值的。
荀卿染知道自己的哥哥每天都要花不少钱,想要从方氏那里弄到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才会将钱交给自己的哥哥。
荀君晖没有接,而是道:“妹妹,我这次考中了,按照家主的吩咐,我除了吃饱喝足外,还有什么开销,都可以向外院的管事们申请。我跟桔梗说过,如果你需要钱,你可以告诉我。这些钱,你就收下吧,你自己,还有,你自己,还有,你的嫁妆。”
彩礼!荀君晖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竟然能想得出来。荀卿染不知是该心疼哥哥的早熟,还是心疼哥哥的体贴。
“你才多大,连嫁妆都懂,还真会担心!”荀卿染哼了一声,道:“这些银子你暂时用不上,我会留着的,等你去京,成亲,都是要花钱的,到时候自然会用得上。”
荀君晖一开口,就说出了他的嫁妆,然后就是他的老婆了。到底是少年心性,说出这番话来,倒是把荀卿染逗得哈哈大笑。
十三岁的少年才俊,在荀家都算不上多出几个。荀君晖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这几天,他也没少听马屁。荀卿染生怕他太过自大,所以叮嘱他要收敛自己的傲气,不要因为一时的成功,而影响了自己的处事风格。荀君晖毕恭毕敬地听着,只是告诉荀卿染,他并不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
荀卿问了问哥哥这几日的表现,众人都夸他为人谦和有礼,这才放下心来。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宝珠走了进来。
“二少爷的下人,正在二少爷的门口,焦急的等着二少爷出来。说是从京城来的客人,让他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