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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满峰醉香,翠色催暮老 (5/7)

非也。孟大师乃是我派的一名织雾僧,固他们修炼的真气都绵绵温顺,泊然无感。”翟秋灵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心中偷笑面上佯作镇定,“织雾僧平日以悬壶济世为己任,修炼的内功主在解除病痛救死扶伤,如果他们的输送真气要是太过霸道强横,病人旧伤未治,又徒填内伤,那就不叫医者,改叫屠夫算了。”

地精们听罢莞尔掩尬,翟秋灵让他们先行去各忙各的,与联盟的两人回到船头,特蕾希笑道:“姐姐好飒呀!”翟秋灵嫣然一笑,说道:“你又拿我开心,小心的我黑风挠痒爪手。”吉尔雯道:“辛多雷你的武功可真厉害,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这么精彩的武僧打斗,你刚刚说的话我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看他们对你非常敬佩,一定是相当专业的指点。”

翟秋灵看着船帆,幽幽道:“我也是看出他们执着勤奋,才起了恻隐之心,说了一些经验之谈,让他们少走一些弯路罢了。”吉尔雯疑惑道:“恻隐致信?我不懂。”翟秋灵道:“你们俩有所不知,这砮皂寺的武功博大精深,只不过……嘿嘿,他们的俗家弟子,是学不到什么真功夫的,在砮皂寺之中学艺分两种,一是关门弟子,也称‘束箍行者’或‘束箍僧’,是寺中长老授予头箍的弟子,这类弟子大多资质不凡,由寺中得道高僧亲带,若非重大事故,十年之内不可擅自出寺的,这样的僧人往往学成之后武功上的造诣均不俗;第二类就是如这四个地精一样的,叫俗家弟子,也称‘脚僧’,而他们是一个师傅带十几号人,学成几个套路的招式,修浅显的内功心法后,在参加一个群体的习武展演后,便毕业出寺了。我游历时见过不少砮皂寺的俗家弟子,大多毕了业就把学的武功荒废了,只求能简单的防身避险即可,这四个我一交手便知道他们的基础还在,就是不得要领进步迟缓,这已经很难得了,我寻思,他们是真的喜爱砮皂寺的武功,私下没少苦练,要不然咱们在山上碰头时,趴在地上的就是他们哥儿四个了。”

特蕾希奇道:“既然在寺庙学不到什么真功夫,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去那里学艺呢?”翟秋灵道:“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我听到的有这几个缘由,岛内许多地方需要会功夫的人看家护院,家境贫困的为了讨一个谋生的差事,便会铤而走险去往螳螂高原的砮皂寺,那里的学费十分的便宜,过于贫穷的,可以在寺中打工抵费,期满归来时,砮皂寺还会授予一张官方的文凭,讨工作也算容易的多了,其次,砮皂寺地处盘龙脊外,是熊猫人四大寺院之中,唯一一座不在熊猫人生活范围内的寺院,如果长期按照其他寺院的标准来招人,估计寺院早早的便人才不济,断掉了传承,所以他们便降低门槛,广纳人才,有天赋不错的便纳为关门弟子,一般的或者有目的性的,做个‘脚僧’也不赖,这些人回了关内,还可替寺院宣传,有需求的便引荐了去,久而久之,生源就有了保障。”

特蕾希打趣道:“我的天呐,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我听说武僧大多都清静无为,无欲无求,原来赚钱的套路也是层出不穷呐!”翟秋灵长眉一挑,佯作严肃道:“我也是道听途闻,就是……没有根据的传闻。一家之言,姑且听之。若有异议我概不负责!”

船又穿过几座峰岛,四人看到满泽落日镕金,此时,舵手命人收了船帆,改由人力翻桨,听着船下传来有规律的号子声,翟秋灵心生飒爽之情,船渐渐朝北,千丈悬崖后露出了一条长长的吊桥悬于两峰之间,上面人影散乱,不等三人反应,船尾一人喊唱:“你晓得那个黑云峰的酒庄几重弯哎,几重弯……”

唱声粗犷,悠扬高亢,没等一会儿,吊桥西面的峰岛上传来回唱:“我晓得石林的酒庄那个六道弯哎……”是个纯朴大方的女声。

船尾唱道:“七岛六弯那个舀天的上酒哎,天上的酒哎,正当那个夕阳红呀红,一天的劳儿呦,那个困又乏。可幸的那个见到四方枢,我便知道那个对了路。”

岛上又唱道:“诶!对喽!四方枢那个下面过大船,东风送香那个迎游子哎,迎游子。拉不上话话就招一招手,招一招手!欢迎把家还呐!把家还!”

吉尔雯和特蕾希齐刷刷看向翟秋灵,她蹙眉思索了一番,犹豫道:“这听起来好像熊猫人的登山调子,词儿我听不太明白,啥四方大叔要天上舅舅的,没大听明白。”隔了一盏茶的功夫,船前吹起了风,风中的阵阵麦芽香气引得众人齐“啊”了声,在余晖下翟秋灵碧眼大亮,连连惊呼几个“卧槽”。

前方一座峰岛,峭石巉岩,倾崎崖隤,岛上巍然屹立着一座重檐歇山顶的熊猫人式建筑,气派异常,而在建筑之后,一根比屋脊还高的柱子迎着夕阳闪着耀眼的光泽,眼前景象看得吉尔雯与特蕾希瞠目结舌,翟秋灵也啧啧奇道:“德拉兹特镇长的合作伙伴好生壕气呀!”船又稍近一些,光线微颓,吉尔雯指着柱子说:“那是什么?”三人细看,那柱顶一个大圆内两座飞檐屋顶垂脊切叠,两条似电的线条从左至右拖着房底,这时,身后传来解释:“那是我湖峰酒庄的标志,客人。”来者正是桑吉。

特蕾希问道:“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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