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不是乱风岗?”桑吉笑道:“不是的,客人。乱风岗早过了,那里原先是黑云峰。从那顺着桥往北便是剃刀高地。”吉尔雯惊叹道:“哇!你们家主人买了多少山峰呀。”桑吉道:“也不多,这里目前剩下的大小峰岛五十座,我家主人紧紧只买了一半。”翟秋灵冷笑道:“哼……一半,还紧紧。你们地精可真有钱呀!”桑吉微微一笑:“客人们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便到岸了。”鞠躬离开。
大船停靠在黑云峰对面的一座陪峰港前,瘫软的孟塘雨则被扶到一滑竿上,由舵手扛着去往酒庄,齐普罗行至最前面引路,见到一躺在沙滩椅上,穿着花裤衩的野猪人,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太阳都下山了,还在这晒膘呢?”那野猪人喝了一口椰汁,嘿嘿回道:“一会儿就回去了。”
待走远一些,翟秋灵上前问:“剃刀沼泽的野猪人何时变着这么温顺起来了?”桑吉笑道:“定时供应一些酒水给他们,这一代商路就会很安全了。”翟秋灵乐道:“我现在对你们家主人越来越好奇了。”越往上走,香气越浓,据桑吉说,傍晚这里的便会由白日的陆湖风变成自西向东的山风,酒庄最西面的酒厂酿制啤酒的气味,便会随风飘来。
孟塘雨闻到香气,似活了般“嗯”了一声,缓缓睁眼道:“你们酒庄还酿啤酒?”他身旁的阿玛丽道:“是的,客人。我们酒庄的小麦啤泡沫细腻丰沛,入口醇厚焦香,炎炎暑日喝上一杯,凉爽一身呐。”孟塘雨听后来了精神,撑起腰板欲询问酒,想到比试一事,赶忙问道:“你们与我秋灵妹子切磋过了?”桑吉转头笑道:“切磋过了,我等都很是佩服血精灵客人的武艺呢。”巨魔满意昂头,自风流去了。
穿过几个吊桥后,在中间的一个岛上,一名毛色灰黑的女牛头人正抱着一只蓝色虫蜥,脚下的灰色祸害鼠见到他们,吱的一声躲到了牛头人的蹄后,众地精见到她也不理睬,继续前行,翟秋灵留神瞥了一眼,那牛头人一直目送他们上了吊桥,神色颇为意外,她不明就里,索性也不知声,置身在吊桥上,香风起处,只见下方的湖水,自西向东,红波浩浩,如血的波光亦渐渐暗淡,远处的房影,遮住了阳光,翟秋灵仰头细细瞧这那个柱子,应该是原先这黑云峰牛头人营地的图腾,上面虽是刀砍斧斫出不规则的线条,形成了顺滑利落的线条,但未波及之处仍有不少蓝漆未有剔除,待到篝火点明,她瞧见这柱子还有一个硕大黄金莲状的底座,由金子与秘银错出的花纹,在火光下似是能自行起舞。
桑吉见翟秋灵看得出神,便问道:“客人,这柱子又甚么好看的呀。”翟秋灵道:“这柱子是这里原有的,还是你家主人另从别处弄来的。”桑吉道:“是这里的,原先是恐怖图腾的图腾柱,被我家主人改成了酒庄的标志。”翟秋灵摇头苦感慨:“你家主人……你家主人还真是……”
话未说完,迎面突然咚咚的蹄声,一只重装河马驮着一只黑猩猩向他们走来,翟秋灵、特蕾希、孟塘雨三人心头一震,如此硕大的动物上了桥,桥面激起的余波暂且不说,拉索是否能承受得住都未可知,齐普罗主动打招呼:“穆克拉的勇士,原来您还没走呀。”桥面只微微晃了下,自然下垂的弧度并未改变,仿佛河马无半分重量,那黑猩猩喔喔嘎嘎一震怪叫,笑道:“现在回去也不迟!我都算好了,明天中午到达棘齿城,正好能赶上回藏宝海湾的那班船。”说时猩来疯的敲打坐骑驮着的酒坛。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路上慢点!”齐普罗拱手笑道。
“好嘞!回头见啦!猩猩不喝酒,枉在世上走。穆克拉的酒量宽,举起这坛就能干……”那猩猩哼着四六八句的小曲,消失在队伍后面。特蕾希惊呼:“是这桥不真实还是那河马不真实?”翟秋灵点头附和:“是呀,不会那河马是一个幽灵形态的坐骑吧。”孟塘雨也是冷汗涔涔,摇头分析道:“应该不会,幽灵坐骑极为稀有,无色无味,轻盈无重,成半透明的虚幻形态,与洛阿神灵现身时极为相似,那河马瞧得分明,现在还能闻到它身上的草腥味,不可能是幽灵坐骑。”
“嗯?什么这不真实那不真实,不是那个河马……”吉尔雯此时开口,他摸索着左手边的扶手解释,“这桥的悬索、吊杆用的是菲拉斯的藤蔓,天然韧性就好,减震效果极佳,桥面的木板也是那边高原上的乌木,坚硬如铁。铁炉堡的攻城坦克从上面经过,这桥都不会断的。”
四人齐“啊”,翟秋灵顿了一顿,朝桑吉问道:“这不会也是你家主人的杰作吧?”桑吉摇头展颜:“非也,客人。这些吊桥我们来时就在了。”特蕾希惊叹:“经历过了黑龙的摧残仍旧如此,可真幸运。”阿玛丽道:“不是的,客人。灾难过后,这里一片废墟,桥也破败不堪,我家主人联系上驻扎在西边的德鲁伊,请他们帮忙修缮的。”吉尔雯点头道:“难怪能感到自然之力,想来那些大德们应该给吊桥做了祝福。对了,桑吉,你家主人是谁呀,到现在了我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此问一出,地精们皆尴尬沉默,翟秋灵与特蕾希也对视疑惑,既有意帮忙,却不肯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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