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呼孟塘雨进塔,巨魔也是左手扇风,右手挥棒,一脸嫌弃的进来,肯定道:“这里应该就是关人的地方了!”
翟秋灵走到桌前,掏了下腰包,拿出一根火折,点燃桌上一盏油灯,环顾屋内墙壁上尽是锁环,地上有许多团铁链枷锁,孟塘雨搔了搔头,嘀咕道:“应该是这里,但是人呢?”翟秋灵道:“这里哪有人呢?该不会已经被拉出去卖了吧?”孟塘雨拾起一根铁链,细瞧断口处虽然光滑,确有微微的起伏,摇头道:“你瞧,这些锁链的断口是崭新的,应该是不久前用利器斩断的。”翟秋灵也捡起一段,看后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咱们前面将这里的人给放了?”孟塘雨摇头道:“非也,我想……”从怀里掏出一把波形匕首,续道:“应该是侏儒小娃儿干的。”用力一挥,匕首出鞘,叮的一声,巨魔手中的铁链应声被削断一截,断口与之前的相差无疑。
翟秋灵指着匕首问道:“这不是琦琦哈腰间的那把匕首吗?怎在你手上?”孟塘雨道:“这是我给侏儒小娃儿用来防身的,是一对匕首。”翟秋灵点了点头,仍问道:“那怎会在你手上?”孟塘雨傲气道:“晚上琦琦哈来通知咱们时,我趁机抱了他一下,从他身上顺了出来。”翟秋灵指着巨魔淘气道:“哎呀?你偷东西,有伤我派门风呀!”孟塘雨正色道:“非也!他得来不正,我只是在彼此留有颜面的前提下物归原主罢了!也是给那兽人一个警告:不义之财如流水,丢了才是他的福分。”
翟秋灵问:“那现如今该怎么办?”孟塘雨心想:“他俩既然逃脱了这里,暂时便安全了些,但是他俩能去哪呢?往回走是部落的军营,他俩绝不可能跑去惹麻烦,棘齿城方向也就不能去了。”想到这里,问了一句:“秋灵,这里除了正门,还有其他能离开堡垒的地方吗?”翟秋灵随口说句“我瞧瞧”,只盼尽快离开这里,当下提了点燃的油灯,转身走出塔楼。
孟塘雨奇怪道:“你提着灯干嘛?”翟秋灵甜美一笑,道:“嘿嘿,给我一些时间,我去去就来。”说完展开轻功,朝着他们来时的路奔去,孟塘雨瞧着油灯火快速平移,越来越远却不熄灭,不由的赞叹:“好轻功!”
此时月光渐隐,夜空变沉,孟塘雨仰头算了下时间,正是平旦旭日驱暗之时,走下塔楼台阶,身体微打冷颤,有了尿意,快步找到了塔楼外一处墙根下小解。
“早知如此,我在行动前也去小解一下了。”孟塘雨撒完尿后,朝尿渍处吐了一口吐沫,转头刚想闲逛,瞅了一眼北面,惊得他险些踩到自己的尿上。万籁俱寂的塔楼后,一条通北的路上横七竖八躺着联盟的士兵和水手,他们不是嗑药瘫在地上,却是倒在血泊中的死尸,打眼看去,至少十五六人的样子。这场景大出孟塘雨的意料,有的士兵衣冠不整,有的身首异处,大堆沾血的脚印朝北面大门错乱而去,令人毛骨悚然。
“额……刚刚储藏室那里朝南下了坡有一条路通往尘泥沼泽的路,这里有一条通往南贫瘠之地的路。”听得脚步声渐近,翟秋灵举着地图边看边说,孟塘雨拍了拍血精灵肩膀,翟秋灵收眼抬头看到尸体,“呀”了一声,问他怎么回事,孟塘雨道:“我也不知道。”凑到离他最近的尸体旁,俯身检查,看到士兵裸着上身,身上斜着一道三尺长的豁口,孟塘雨断定是一击毙命后,身上的衣物才被扒掉。
孟塘雨拍了拍手,起身指着北面道:“我估计小娃儿与囚徒们应该是从这里逃走。”翟秋灵“嗯”了声,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堡垒大门,从这里逃离是最优选,便问道:“现在怎么办,塘雨兄。”孟塘雨道:“看死者的情况,估摸是在半夜时遇害的,那面是一片树林,天又黑,人生地不熟的,他俩走不远,咱们加快些脚步,应该能找到他们。”看着血精灵又问道:“你刚刚干嘛去了?”
翟秋灵往后面一指,来时岔路的地方升起了冲天火光,如一根巨型火舌图腾,孟塘雨猜到那里正是储藏室,赞道:“干得漂亮!”说完不再停留,拔腿向北门跑去,趁早离开这腌臜之地。
出了堡垒,两人走上了一条沿大裂谷的长岭,孟塘雨问道:“这里通向哪里?”翟秋灵道:“不知道。”孟塘雨奇道:“嗯?你会不知?”翟秋灵也奇道:“我怎会知道?”孟塘雨道:“你应该知!”翟秋灵皱眉道:“我怎该应该知?”孟塘雨道:“你不该知吗?”翟秋灵无奈苦笑道:“你跟我说说我怎该知?”孟塘雨道:“对水军如此了解,这里不知?”争执时,一丝阳光射向两人背后,孟塘雨棒上的葫芦映出两点高光,巨魔有被闪到,刚想别过头,忽见远处一人类丛林中走来,这人衣衫褴褛,脚踝血红,似是受过重伤,踉跄间来到近处,但见他四十来岁年纪,满身的污渍,形象甚为狼狈。
两人住嘴看着那人走来,犹豫由谁上前时,那人身子突然一停,慢慢朝大裂谷崖边倾斜,孟塘雨惊呼:“小心!”展开轻功闪至那人身前,三指抓到他胸口,将他身子提起,那人类个子较血精灵还矮上一截,被拎起离地两尺有余,一般人早已吓得四肢乱舞,但那人类手足软软的顺体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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