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已经是深夜了,查明情况发现,这居然是联盟狗们的佯攻,而狼烟,也是他们的盗贼偷袭了十字路口的哨塔放的……”这时欧娜塔伊接着兽人的话续道:“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出现时,我听到山下的喊杀声,俯瞰才发现有大批的联盟士兵朝北面的岗哨进攻,他们冲过隘口,杀掉了我们许多勇敢的战士,岗哨就这样被攻破了。”
基洛克向地上啐了一口,悲恨道:“我们的部队在返回时,在隘口东面的这里集结,准备发动反击,但是到了第二天……正当我们奔下山赶往岗哨时,突然天空变成了赤色,大地分裂成两段,就好像一块被小孩子掰开的饼干一样,在地平线与地平线之间,一切都惨遭凌夷。”
听到这里孟塘雨叹了一句慈悲无量,向基洛克投去悲悯的目光,基洛克冷笑道:“道路变窄,我们的许多勇士坠入悬崖之下,那帮联盟狗也不好过,刚刚建起防御工事的他们,也像我们一样茫然,本来这是一个绝佳的进攻时机,但督军加杜尔却要坚持撤往南方,重整队伍,从长计议。”
翟秋灵笑道:“我猜你肯定是不从的吧?”欧娜塔伊笑道:“嗯,当时的反攻军里有许多战士都没有跟督军走,血槌也是其中一员。我们猎人熟悉这一片山丘中的每一条小路、山口还有刚形成的裂谷,再加上英勇的战士们带头冲锋,为什么要掉头逃跑,让联盟占据我们的土地?”
基洛克点头同意:“加杜尔就是一个懦夫!他不配拥有督军的称号!额……也是在这几年的拉锯战中,我遇上了骑士中尉兰瑟尔·凯岩,他很英勇,是一名优秀的战士!”
翟秋灵与孟塘雨四目相对,孟塘雨问道:“长官,你说的兰瑟尔是我们遇上的兰瑟尔吗?会不会是重名了……”将兰瑟尔的外貌描述了一番,基洛克纳闷道:“没错,就是他啊!怎么了?”翟秋灵道:“我们听联盟的士兵称他兰瑟尔中士,以为是人名相同的两人,所以才会问你。”
基洛克愁眉苦脸的思索了会儿,喃喃道:“难怪这两年没见到他出来巡逻,原来是被调走了……”起身走到桌前,又盛了一些烤肉,叹道:“可惜了……”他言下即为自己无法与这位老对较量而遗憾,又为对手从骑士中尉降到中士而感到惋惜。
是何等的错误能让一名优秀的战士连降四级呢?
帐内的四人无一人知晓。
饭毕,孟塘雨在帐篷一角打坐恢复,翟秋灵似没事人一般出了帐篷在营地内乱逛。一名牛头人领着一只迅猛龙幼崽进入帐篷,恭恭敬敬的向基洛克曲膝行礼,兽人只点了点头,并不起身还礼,嘱咐了几句,那牛头人领了一些赏钱,又匆匆走了。
“估计他把我交予的任务做完,就会去南面历练了吧?”基洛克叼着牙签,看着牛头人离去的背影,不住的摇头。欧娜塔伊道:“这个牛崽子是一个挺好的猎人苗子,出去多磨练磨练是好事!”基洛克叹道:“是啊,但是咱们这里还是缺人呐,得想些办法补充兵力才是。”
这时一阵沉稳的蹄声响起,是图纳瓦·静风进入了帐篷,摆手道:“两位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事与巨魔谈。”基洛克和欧娜塔伊躬身答应,转身出了帐篷。
“大萨满,您出来了……怎样?”孟塘雨起身作揖道,“那名伤员现在伤势如何?”
图纳瓦抽来一个凳子坐下,缓缓摇头道:“不是太乐观。”孟塘雨吃了一惊,左手一颤,竹棒掉在地下。
图纳瓦说道:“虽然有你及时医治,但路途颠簸,他身上的多处伤口已经开始恶化。右胸的一处断骨已经划破了他的肺部,人现在是醒了过来,但高烧不退,你有什么话就赶紧去问吧,我估计是活不过今夜了。”孟塘雨捡起竹棒,作揖道谢,赶忙去往伤员那里。
窜出了帐篷,孟塘雨见翟秋灵正站在帐外等他,两人一同前去,见人类脸上肌肉扭曲,神情极为苦痛,身为一名织雾僧,心中油然而起一股怜悯之意,叹想:“他也是一个苦命人,经历过不少惨事,若是生在娇身冠养的人家,肯定坚持不到现在。”弯腰走进帐篷内,见到一名萨满正坐在一圈图腾内施法,清了清嗓子,躬身道:“辛苦了。”那萨满边吟唱边点头回谢。孟塘雨坐了下来,朝着草席上的伤员道:“感觉怎样?”伤员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是他,哑着嗓子吃力道:“能给点水喝吗?”听到伤员要水,萨满左手一仰,一股法术治疗波拧成水线,送进了伤员嘴中,伤员又道:“我好冷啊……”
这贫瘠之地常年高温,就连不见太阳的夜晚,也是时常闷热,孟塘雨知道是伤员身体不支,叫翟秋灵去放下帐篷门帘。
白天,伤员在墓地被吓晕,实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偶有知觉,身子也似在云端疾行,过不多时,又晕了过去,晕迷中感到身体如在铁炉上炙烤,如此时晕时醒似过了千年,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里醒来,手足不听使唤无法动弹,连眼皮也是受痛跳睁,并非他驱使睁开。
现如今他神智略微清醒,感觉脖下空虚,脑袋如铅块,用力挤出几个字,空虚的身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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