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有了知觉,如千针扎心,血气激荡冲突,好不痛苦。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伤员虚弱道,他斜眼看到血精灵,突然湿了眼眶,“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好想你……”
翟秋灵被无辜当了妈,脸上一红,出神半晌,幽幽配合道:“孩子,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孟塘雨将脸凑到血精灵那,急切问道:“大哥,大哥,我在这!”伤员一滴眼泪滑出眼角,恍然道:“唉……幻觉啊……我以为妈妈真活过来了呢……”说着咳嗽了起来,萨满加重了治疗的吟唱,待他咳嗽稍止,听到人类道:“你想问我什么来着?”孟塘雨强压心中急火,蓝色的面容更加铁青,假模假样道:“和你一起被困在北方堡垒的侏儒还有精灵,他们逃出来后去了哪里?”伤员“啊”了一声,凄惨笑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联盟的人是不会出卖同胞的……”
孟塘雨的怒火登时被点燃,咬牙切齿眼露凶光,抬手挥棒要打,翟秋灵忙从他身后拦下,劝道:“塘雨兄,冷静!冷静!他是个病人!神志不清醒了,别跟他置气!”转头跟伤员说:“我们不是要对他俩下手,你别忘了,我们还救了你,你们的军官要将你带回营地,是我们带着你逃脱的。”
伤员又咳嗽了起来,道:“啊……对!是你们把我带到那坟圈子里躲避官兵的……”翟秋灵缴了孟塘雨的竹棒,让他别说话,温柔说道:“那你能告诉我们他们往哪里去了吗?”伤员道:“他俩没有跟我们一块逃出堡垒,而是朝堡垒内部去了。”
“啥?”
孟塘雨听后神色诧异,当即俯身看着伤员问道:“你确定?”
伤员道:“嗯……是的。”巨魔惊诧之色未消,自言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没道理啊……虽然那个谁笨的要死,但小女娃儿却很是聪明伶俐,往内部走,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伤员道:“那个暗夜精灵说要拿回自己的法杖,那对他很重要。”孟塘雨听到“拿回自己的法杖”,沉吟道:“是那个谁!他的麋鹿号角是挚友所赠,对他意义非凡,难怪,难怪!”翟秋灵见他俩一问一答,也没个所以然,温柔道:“你叫什么名字呀,人类。”伤员道:“汤姆。”翟秋灵道:“汤姆,你能将逃出来那天的事情讲给我们听吗?就只讲那名侏儒和暗夜精灵的就好。”
伤员点点头,道:“那天晚上和往常一样,我们还是被关在那屋子里,在半夜时突然听到有炮声响起,又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塔外有砍杀的声音,我们都害怕极了,那侏儒说咱们不如趁现在逃出去,我们被囚禁惯了,知道出不去,就都没搭理她,但是不知道她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三两下就把手镣脚铐切断了,正想怎样逃出去时,大门自动打开了,我们都觉得奇怪,谁都不敢第一个走出去,还是那名侏儒姑娘厉害,能凭空消失,过了一会从外面跑了回来,说安全了我们才敢出去。”
孟塘雨听后,又惊又喜,说道:“果然是她!小娃儿真是聪慧!”伤员的描述与他在堡垒里的推断大致一样,至于那无缘无故打开的大门,也就抛诸脑后了。
伤员续道:“出来后,山姆熟悉地形,他说北面不远就有一个大门,能直接逃出去,我们往那边跑,看到满地的尸体,场面恐怖极了,我们真的不想在那里多留一刻,我走的慢了一点,听那个暗夜精灵说非要找回他的法杖,侏儒无可奈何,跟着他朝堡内去了。”
翟秋灵看向身前的巨魔,孟塘雨愣了一会儿,一屁股坐在了草席旁,此刻的巨魔六神无主,结结巴巴的暗自低语,自进了北方堡垒,一切的皆是由他推断,除了血精灵火烧仓库,行动也都是听他安排,本料定他们是跟着囚徒一同从北逃走,谁承想居然是折返回了堡垒里,如今时间已过去许久,再想回去寻,能找到人那才是见了鬼呢。
想到这里,孟塘雨只觉得血精灵投来的眼中尽是讥讽,心下大是懊怒。
翟秋灵听了伤员的话,也无头绪。她是奉命前来支援同门护送病人去往影踪禅院,对病人的行踪知之甚少,现在知道走了反方向,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投向巨魔的目光只有“怎么办”之意,并无坐看他出糗的意思。
“不可能的!”孟塘雨起身窜出帐篷,翟秋灵赶忙追去,安慰道:“塘雨兄,你稍安勿躁,冷静呀!”孟塘雨并未搭理血精灵,瞅见大萨满图纳瓦在崖边眺望,走上前去,作揖道:“大萨满!”图纳瓦转身见到两人,道:“怎么,问完了?”孟塘雨道:“问完了,但……病人伤势过重,在下生怕他记糊了信息,特来求助于大萨满。”说完又恭恭敬敬的行礼。
图纳瓦看向血精灵,她也是一脸茫然,摊手表明不知,图纳瓦问道:“你要我怎么帮你?”孟塘雨从怀中掏出一把波纹型匕首,双手捧到萨满面前:“大萨满,您法力无边,我这里有要找之人的遗物,恳求大萨满您能动用感知之力,确定那伤员的位置。”说到这时,又加了句:“大萨满,您也知道,我如今已是一名织雾僧,不再侍奉元素,自然不敢妄自骚扰元素帮忙,恳请您帮帮在下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