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看法倒是跟曾经背弃帝皇的那些永生者很像，但是为了帝国的存在，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没有神圣泰拉维系帝国，人类怎么去对抗亚空间？怎么去对抗群星间那些穷凶极恶的异形？”银色身影似乎有些无奈地说道。
“很简单，将憎恶智能释放出来就行，有了你们认为的憎恶智能的帮助，帝国就可以有效管理数百万个世界，帝国高领主们也不用被屎山一样的文书压垮过劳死。人类能够走到星际时代，靠的不是什么狗屁的意志，而是他们善于利用工具，是靠人类的理性。一句话，是靠了科技的力量！”林修回道。
“憎恶智能或许可以改变帝国的现状但不会持久，它们会背叛人类，亚空间可以影响到它们，你难道不清楚铁人叛乱的事情吗？科技确实让我族走到了今天，但亚空间诅咒了我们的科技。”银色身影似乎对林修的想法感到过于天真，声音都带上了淡淡的叹息。
“诅咒了科技，跟科技不能继续发展是两回事。难道人类只能拥抱旧的科技去不断沉沦，算有一部分科技被诅咒了，难道人类的创新精神就没有了吗？”林修说道。
“你说的太容易了，帝国现在的科技水平甚至还不如暗黑科技时代，我们甚至还需要追上那时候的文明水平。”银色身影摇头道。
“不是你们想要追上暗黑科技时代的人类文明，是你们这一万年来就没有过科技进步了。你看看机械神教，自从帝国成立之后，们在银河四处挖掘古代科技遗迹，一万年了，帝国有什么科技进步吗？甚至引以为傲的战争武器，都不如那些异形。而且作为帝国双头鹰之一的机械神教现在藏有多少珍贵的古代科技，你们难道不清楚？他们只是将科技当成圣遗物一样崇拜，而这难道不是帝国的过错？”林修说道。
想起机械神教对着各种机器烧香祷告，敲钟祭祀机魂，他就想笑。
“机械神教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它们的存在并非一无是处。”银色身影摇了摇头。
“这就跟帝国的现状一样，帝国现在没有英雄吗？有，并且多不胜数，但那又怎么样？他们拯救不了任何东西，或者说他们的英雄，他们的牺牲为帝国存在的多一天，也只是加剧了帝国的日益腐朽。一个人已经疾病缠身，让他活着，只不过是加剧了他的痛苦。”林修说道。
“如果那个人不继续活着，他确实没有了痛苦，但就彻底死了。死人，没有任何希望可言。这就是我们的宇宙的沉重，所以这并不能责怪帝国。难道这不是更应该帝国英雄们的牺牲，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人类的存续。如果没有了他们，人类已经被宇宙的恶意吞噬殆尽，难道不是吗？”银色身影说道。
“不能责怪帝国吗？看看着神圣泰拉，听听这用宗教诗歌唱诵帝皇的声音，这狂热的情感，只是加剧了帝皇变成黑暗之王。人类的命运强行被维系在帝皇一个人身上，他胜利自然好说，他失败了呢？人类难道是被恐虐、色孽、纳垢、奸奇吞噬吗？不是的，他们是被黑暗之王吞噬，泰拉成为第二个恐惧之眼，是走向灵族的末路。这一点，确实跟灵族不一样。但没有泰拉统一战争之前，人类可没有这种危险。”林修说道。
“你确实跟那些永生者的想法一模一样，但那时候的人类确实没有你说的那种危险，但它也没有希望可言。异形随意侵略人类的殖民地，将他们化为奴仆和食物，你难道没有看到过那种情况吗？那种混乱的局面，帝皇必须站出来！如果帝皇不站出来会怎么样？看看帝国如今遭遇的敌人，你难道不明白吗？”
“无非就是太空死灵会复苏，泰伦虫族会入侵，欧克兽人很可能在称霸，亚空间风暴平息之后，混沌也会入侵，银河系之中再也没有人类的地位，只有异形在舞台上称霸。但那又怎么样？”林修笑道。
“那就是毁灭，并且银河之中，再没有人类的身影，直接完蛋。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情况吗？”银色身影颇为尖锐地开口，他聆听着神圣泰拉各处传来的狂热之声，那是帝皇的粮食，是维系他自身存在的必要手段。
“一个被异形占据银河的未来，一个人类被帝国压垮的未来，我当然是选择后者。”林修点了点头。
“没错，帝皇没有错，他带领我族占据了银河，开创了一个不弱于暗黑科技时代的人类疆域。你很强大，人类需要你的力量，这也是我们在此的意义。”银色身影说道。
“帝皇也曾经邀请过我，但我并不想加入帝国。正如我所说，这帝国已经没有任何指望。虽然它占据了银河，但没有人能够拯救，我不觉得帝皇可以。你们只是延迟人类的灭亡时间。”林修说道。
“人类还没有灭亡，一切还有可以拯救的机会，你或许有力量将那个失控的轨道扳回正轨。”银色身影说道。
“我没有本事拯救人类。”林修摇了摇头。
“所以，你就想要逃避吗？”银色身影没有眼睛，但林修感觉到如鹰隼一般的眼光盯住自己。
“你理解错了，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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