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现代世界研究过许多武侠典籍，却从未听说过断肠香的其他称呼。
这显然是赵敏在试探他的底细。
“七转断肠香，是西域密宗七转还魂丹的残次品。”程灵素突然开口，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坚定，“我在师父的医案中见过记载。此香药若是配置不当，不仅会害人，更会反噬使用者。”
赵敏的手微微颤抖，但很快又稳住了。“程姑娘果然见多识广。不过你说的只是其中一种。这瓶中装的，是经过特殊改良的断肠香。就算是你，恐怕也解不了。”
小龙女站在角落，她的目光在叶笑天和程灵素之间来回游移。古墓派的功夫讲究一击必杀，此时反而不适合出手。何况眼前这个叫叶笑天的年轻人，总给她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王语嫣轻轻拨弄着发丝，暗中观察着场中各人的反应。她虽是天山派弟子，但对江湖中的诸多势力都有了解。此时此刻，她更关心的是叶笑天的来历。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似乎对各派武功都有独到的见解。
“赵姑娘。”叶笑天缓缓开口，“你既然知道断肠香的来历，想必也听说过七转还魂丹的典故。”他目光如炬，直视赵敏的眼睛，“当年密宗高僧为何要炼制这等剧毒？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救人。”
赵敏眉头微皱：“你这话什么意思？”
“密宗讲究以毒攻毒。七转还魂丹本是救命的圣药，但经过多次残缺传抄，才变成了今天的断肠香。”叶笑天说到这里，瞥见阿碧正悄悄挪动脚步，她手中的茶盏看似普通，却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
程灵素也察觉到了什么，轻声道：“赵姑娘，我这医馆虽然不比京城大药房，但也收藏了不少奇珍异草。若是你愿意，或许我们能找到化解之法。”
夜风轻拂，带来远处的更声。医馆后院的气氛仍然紧张，但似乎多了一丝转机。叶笑天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直接化解危机，而是要让赵敏看到希望，给她一个台阶下。
就在这时，一片树叶无声地飘落在赵敏肩头。这是叶笑天观察到的第三片落叶，通过天机算法，他已经预测到风的轨迹。如果计算无误，下一片落叶会在三息之后
“小心！”叶笑天突然出手，一把拉住程灵素的手臂。就在他移动的瞬间，一道银光从院墙上掠过，正好射在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
赵敏也察觉到了异常，迅速闪身到一旁。她的动作带起一阵风，手中的瓷瓶差点脱手而出。
“有人！”王语嫣轻声提醒，她已经看到院墙上闪过一个黑影。小龙女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暗中戒备。
阿碧将茶盘放在石桌上，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她的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暗器上。
“这是...金蛇锥？”程灵素看着地上的银光闪闪的暗器，脸色微变。“江南金蛇郎君的成名暗器，据说已经失传多年。”
叶笑天心中一动。金蛇郎君夏雪宜，这个名字在他的记忆中并不陌生。但按照时间线，夏雪宜应该已经隐居苏州城外，为何会有人使用他的暗器？
“有趣。”赵敏收起了瓷瓶，冷笑道，“看来今晚不止我们几个对叶公子感兴趣。”她的语气虽然嘲讽，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
又是一道银光袭来，这次的目标直指赵敏。叶笑天没有犹豫，身形一闪，以右掌劈向飞来的暗器。“叮”的一声，金蛇锥被他打落在地。
“叶公子的武功似乎又精进了。”王语嫣眼中闪过惊讶。她清楚记得，三天前的叶笑天还只是个普通人。
小龙女轻轻叹了口气：“来人不止一个。”她的玉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长剑上。古墓派的剑法讲究一击必杀，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反而有些犹豫。
阿碧趁机将茶盘撤下，同时递给叶笑天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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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